“姐!”程映秋和秋琬沒有發現李鶴薇的身影,叫醒門衛,檢視監控影片,知道對方乘坐電梯去負一樓,心急如焚往回趕,正好瞧見失控的她。
李鶴薇愣怔片刻起身,松開右手,機械棍應聲落地。
“姐,沒事吧?”程映秋快步走近,檢視她的傷勢。
李鶴薇沉默著搖頭。
秋琬制服顏琛,將他鎖住,面露憂色問她:“怎麼回事?”
“我來找手套,遇襲,正當防衛。”李鶴薇抬頭,展示頸側的血痕,雙手的勒痕,部分紅腫的碰撞傷,她嗓音低沉,補充道,“避著要害,他只是軟組織受傷,會痛,不會死。”
“什麼手套?”
李鶴薇走去角落的垃圾桶,撿起手套,遞給秋琬:“家裡有密封袋,裝好帶回警局。”
秋琬目視著手套邊緣的血跡:“你怎麼突然來翻垃圾桶?”
“碰運氣,小區清晨6點開始收垃圾,我想著今天的還在。”李鶴薇雖然發燒,但頭腦還算清晰,剖解道,“顏琛應該用的吸入式麻醉藥七.氟.烷,短時間內並不能致人昏迷,所以陶聆肯定會掙紮。”她伸手抓住男人的左手,只見手腕內側呈現明顯的牙印。
“不出意外,檢測血跡dna,會出現兩組圖譜。”
顏琛疼得佝僂著身體,面色鐵青:“果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當時忙著把陶聆搬進後備箱,叮囑晁輝銷毀作案工具,
“走。”秋琬推著顏琛後背往前邁步,沉聲斥責,“回去讓小廖和小呂寫檢討,他倆今晚負責盯梢。”
“呵,我換一身外賣員的衣服,戴著頭盔騎車,光明正大走前門。”顏琛像一匹狼,惡狠狠的眼神鎖住李鶴薇,忽然釋然地笑,“他沒說錯,破案的關鍵就是你,我輸給你,沒輸給那些草包。”
“警隊是一個集體,沒有你口中的草包。秋警官可以迅速組織救援隊部署救援工作,臨危不亂;王警官,何警官帶領重案組,技術組地毯式搜查你和晁輝犯案的證據。”李鶴薇攥成拳頭的指節發白,聲音輕顫,“以及在醫院昏迷的陶法醫,她發現你作案的手法不同尋常,瞧出行李箱的端倪,甚至在掙紮時,拼命留下證據。”
顏琛癲狂的語氣反駁:“我承認襲警,殺馬知明呢?證據在哪?”
“只是襲警?你涉嫌綁架,襲警,殺人未遂,至於馬知明的案子,我相信你的豬隊友會送給警方證據。”秋琬故意拉拽顏琛受傷的胳膊,慘叫聲在停車場震蕩回轉。
十月的蒲辰,天氣微涼,秋風伴著晨間的濕意輕拂。李鶴薇在綜合樓對面的停車棚駐足,手機貼著耳朵:“阿姨,醫生怎麼說?”
“小聆淩晨高燒,什麼藥,物理什麼,我也沒聽懂,後半夜才退燒。”
李鶴薇猜測醫生用藥,結合物理降溫。
高燒,大概感染引起炎症,最折磨人,李鶴薇眼眶瞬間濕潤:“我在警局,晚會兒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