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聆搶話道:“不怎麼疼,等會兒去小區附近的診所消毒包紮就好。”
4厘米的傷口,怎麼可能不疼?李鶴薇眼眶燒得難受,面色發沉,聲音悶悶的:“以後做什麼事都要先顧及自己。”
陶聆乖巧應她:“好。”
“李隊,練過?”秋琬檢視黃毛的傷勢,不由發問。她印象中,對方是綜合大學醫學院畢業,應該不會擒拿和格鬥。
“嗯,三腳貓功夫,能夠防身,但肯定比不過秋隊。”其實李鶴薇畢業於刑事警察學院法醫系,她們雖然統屬技術警種,但每天也得出操,警用擒拿和格鬥必然不在話下。
曾經憧憬的職業,卻因為生性愛自由,中途當逃兵,被深圳某家司法鑒定中心高薪聘用。
“這可不是三腳貓功夫。”秋琬撩開黃毛的t恤,指著他胸前淤青,“肋骨應該斷了。”
李鶴薇唇角扯出一抹笑容:“歸功於我新買的玻璃杯。”她神情忽變,嚴肅道,“對了,你應該查清楚,他是誰僱來殺我。”
“不說,嘴巴嚴得很,我帶他回去。”秋琬將黃毛拽起來,“這孩子17歲,15歲開始在威靈武術學校習武,平時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我剛查了他,有案底。”
“嗯,你處置吧,我和陶聆去診所。”李鶴薇擔心陶聆的傷口感染。
“週末我請吃飯,程老師答應來,小陶呢?有時間嗎?我看你們仨住一起,順便吧。”
“你叫她映秋就行,還程老師。”李鶴薇笑容加深,“我代陶聆應你。”
必要的社交,陶聆不推辭:“謝謝秋隊。”
“謝什麼?週末聯系。”秋琬埋怨:“唉,又得加班,外婆炒的幹鍋蝦還沒吃兩口。”她推著黃毛向警局走去,三人分開。
月色朦朧,兩人並排著往前,陶聆冷不丁開口:“薇姐,你在哪裡學的防身術?”她松開微抿的薄唇,“能不能教我?”
李鶴薇些許詫異:“怎麼突然想學?”
“以後遇到危險至少可以防身。”陶聆遺憾的語氣,“重案組每年都會遣人來教我們一些簡單的擒拿動作,但曉婷姐說用處不大,碰上歹徒照樣沒轍。”
李鶴薇眼角情不自禁染上了笑:“我教就能行?”
“秋隊說那個黃毛在武校習武,你能扼制他。”
“黃毛學藝不精,肯定經常偷懶。”李鶴薇考慮陶聆的安危,收斂笑意,一本正經允諾:“好,我教你。”
“謝謝薇姐。”陶聆開懷,眉眼愈發明媚,她平日心情也偶爾舒暢,但大多都是淡淡的微笑,帶著明顯的距離感。但今晚的笑容卻格外舒展,拿李鶴薇的話來說,這是中百萬大獎麼?
“薇姐你別打趣我,什麼中大獎。”
她們說著,推開診所的玻璃門。
護士在門口接待,詢問她基本資訊:“誰不舒服?”
陶聆抬起手臂:“不小心被刀劃傷。”
“姓名,年齡,有沒有禁忌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