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焦頭爛額,秋琬穩住軍心:“至少大機率能夠查出張大陸手頭現金的來源,屍體嘛,慢慢找。”她將馬克筆準確無誤地扔進筆筒,眉眼間疲憊盡顯,“回去休息吧,明早提審張大陸,打感情牌。”
小廖問她:“老大,張大陸呢?”
“找信得過的同事盯著,不許任何人靠近。”
“好!”
李鶴薇回屋脫去外穿的衣服,換成睡衣,洗漱完躺在單人床已經接近1點半。她調好鬧鐘,正要關燈睡覺,微信提示一條來自陶聆的未讀訊息。
半夜突然私信,不是對方的風格,難道發燒去醫院?李鶴薇火急火燎點進對話方塊,緊鎖的眉頭霎時舒展:【薇姐,我對彭亮印象深刻。】5分鐘前,陶聆起床喝水,習慣瀏覽群訊息,碰巧瞧見秋琬發在專案組的線索分析圖。
【彭亮?】
【幫焦勇作證的朋友,他在殯儀館工作。】陶聆負責解剖陳翰,前天路過殯儀館的辦公室,瞧見彭亮的工作牌,【說來也巧,彭亮遲到,曉婷姐罵罵咧咧,怪他不作為。】
【殯儀館?】
【嗯,找不到屍體,會不會......】
【被火化?】李鶴薇依稀記得現實世界在山東發生的惡性兇殺案,兇手熟悉殯葬行業,將死者火化,警方歷經兩年才將他繩之以法。
【我只是猜測。】
【合理。】李鶴薇掀開被子,趿拉著拖鞋走去隔壁敲門。
【你趕緊歇著,我找秋姐。】
【睡前體溫多少?】
李鶴薇目視著正在輸入幾個字,忍不住腹誹,聊工作侃侃而談,提私事就變回鵪鶉,膽怯退縮。
【晚安。】她結束話題,放過還在病中的陶聆,琢磨著找機會改變現在的局面。
【晚安。】
回複晚安倒是挺快。
“鶴薇?”秋琬開啟房門,抬腳往洗手間走。
李鶴薇瞧她挽起長發,發箍壓著劉海,明顯在洗臉,連忙制止:“先別洗,跟我去一趟值班室。”
“什麼事?”
“本來可以明天確認,但我擔心夜長夢多。”李鶴薇將手機放在她眼前,“陶聆說,彭亮在殯儀館工作。”
“殯儀館?”秋琬抬手,利落地取下頭繩,把長發紮成馬尾,“你回房間換衣服。”
“好。”
深夜將近兩點,兩人打著電筒在夜色中疾步。因為價格適中,他們依舊住在殯儀館對面的招待所,秋琬寬慰道:“幸好離得近,一去一來最多10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