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筒對面的人深吸一口氣:“算了,不提他,三舅,你最近必須待在羅村,暫時別回萬洋。”
三叔明白事態嚴重:“都聽你的安排。”
“派出所聲稱已經盡量拖延時間趕往現場,但這次市局牽頭,他們沒法做主。”
“知道,小張也沒有抓捕劉洋,偏偏記者拍到他。”三叔愁眉不展,“其他人我不擔心,畢竟生活中鮮少來往,但劉洋在我店裡幹活。”賭場負責盯梢或者接待的嘍囉大多都是社會閑雜人員,平時靠低保餬口。幕後團夥抓住他們對金錢渴望的心理,承諾每月底薪3000元,還有利潤抽水,但前提必須答應如果被警方逮捕,不能洩露任何資訊。
“你讓舅媽照舊偶爾去店裡轉一轉,任何習慣都別改。”
“行。”
“三舅,我再問你,錢鋼呢?”
三叔哆嗦一下:“我,我怎麼知道?”
“我曾經再三強調,錢可以大把賺,但不涉毒,不殺人放火,你明白什麼原因嗎?”
“什麼?”
“因為只要涉毒或者殺人,進去就不能再出來,你賺錢還有什麼意義?”
“我......”
三叔說話吞吞吐吐,正與對方的猜測相合,那人無奈地搖頭:“三舅,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放心,錢鋼的事我已經辦妥,警方不會查出任何蛛絲馬跡。”
“放心?我讓你歇半個月開局,你不聽,被記者暗訪;後來叮囑按兵不動,你卻偏要冒然行事,暴露更多人,你叫我怎麼放心?”
“警方根本找不到錢鋼的屍體。”
“但我也要告訴你,秋琬和其他警察不一樣。”
三叔緊鎖著眉頭:“秋琬是誰?”
“一個做什麼事都特別堅定,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招待所房間,程映秋做完筆錄,李鶴薇停筆,將速寫本轉換方向,正面對著她:“怎麼樣?”
“至少五六分相似,姐,你厲害啊。”
李鶴薇拿著筆:“五六分?還有哪裡需要改?”
“眉毛再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