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蘇允弦過來,楚寒可是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一種恐懼,背後發毛,他有些心虛的用餘光往門口那瞟了一眼,接著挪了挪身子,往裡坐了坐。
“跪下!”
蘇允弦一聲冷叱。
楚寒也不得不迅速動身為之。
“我是來站著審你,你是坐著受審,可真是舒服!”蘇允弦的那雙厲眸緊緊地鎖在面前的楚寒身上。
“大人,我真就只是貪了那一點錢啊,我把我自己做過的事兒全都已經招了,您只管該行刑,行刑,該做什麼做什麼,我真的別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啊!”
楚寒一如既往那般,依舊是那一套說辭。
這說法兒,用來糊弄旁人,倒也許會有人相信,可,那米囊打從哪兒來的?又該是如何解釋?
蘇允弦命人搬來了椅子,坐在那楚寒的面前,仔細的翻閱著昨日,前日,楚寒說的那些口供,冷冷一笑後,又道:“那就勞煩你,再和我對一遍口供了。”
事實勝於雄辯,倘若人講的事兒是真的,那麼,根本就不畏懼審問,怕是再問千次,百次,結果也依舊是一樣的。
這屋裡亮堂堂的,四周全是火把在燻著。
只要是楚寒抬頭可見之處,便是火光,且,還伴隨著煙熏火燎,這就算是擱在一般人的身上,也受不了啊。
不僅如此,還得讓楚寒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將他先前所說過的話,重新再答一遍!
他還真是有夠狠的!
楚寒緊咬著牙關,也不敢抬頭去直視蘇允弦。
“你說那米囊是怎麼運入城內的?是透過那昌平酒樓拉糧食用的馬車,是吧?”
正當楚寒慌慌神的功夫,忽的蘇允弦的聲音又從他的耳畔響起。
楚寒整個人身子像是被雷擊了一般,先是一僵,接著連忙迅速的抬起了頭,瞅著蘇允弦,逐字逐句的說道:“大人,大人可莫要往我的身上潑髒水啊,我什麼時候說過,那米囊是從馬車裡運入城裡的,這些事,我可都一概不知啊!”
“可是,昨日不是你自己說的?興許昌平酒樓的運送糧食的馬車有問題,這不是你說的?”
蘇允弦將楚寒昨日的口供高高舉起,放在那晃眼的火光之前,還依稀可見楚寒簽字畫押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