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裡,旭成像是個瘋子一般,披頭散髮的坐在地上。
他的手邊,還放著一個豁口的瓷碗。
旁人問什麼,他也不回答,就像是,丟了魂。
“大人,這人,只怕是廢了。”小衙役跑到蘇允弦的耳畔,低聲喃喃了兩句。
官府衙門的府醫可不同與尋常的郎中,他們不僅僅是看什麼頭疼腦熱,更還有一手。
仵作也當屬府醫一支。
府醫將自己看診過這旭成脈象,以及各方面的單子呈上,並低聲言道:“此人定是服用米囊酒有一陣了,看他面色枯黃,骨瘦如柴,下眼簾泛青……”
“知道了。”
蘇允弦朝著身後擺擺手,示意讓身後人都先下去。
開啟牢房大門,他徑直走了進去。
“真真假假,亦真亦假,沉醉在紙醉金迷中,也是時候該醒了。”
蘇允弦的一語話落,面前的男人卻驀地轉過身來。
旭成像是發了瘋一般,猛地站起身朝著蘇允弦的身邊衝了過來,他的那隻手就像是鷹爪似的。
未料,還沒靠近蘇允弦,人卻已經被制服。
他的身手,那三腳貓功夫,怎能與蘇允弦相比。
出手便是自尋死路。
不過——留著他活口,當下自是還有用處。
“好好想清楚,那些米囊,到底是從何處來。”蘇允弦挑起劍眉,獵鷹一般孤鷙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面前的男人。
米囊……
旭成面色發灰,視死如歸一般梗著脖子:“不知道,大人問什麼,我都不清楚,既然我已經犯下了滔天大罪,倒不如,索性直接把我殺了可好。”
“你可想清楚,張十八他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我是在幫你。”
引誘魚兒的話術,旭成聽後,不禁嗤之以鼻般的冷哼一聲。
他沉默了良久,才又緩緩抬起頭來,冷冷說道:“蘇太守,倘若真是查到了什麼,此刻,又怎會在我的身上耗費功夫?”
二人之間的談話,更像是私下裡的一場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