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兒該是能懂,我們的良苦用心。”蘇允弦站在門外,眼含深意的朝著敏敏那掃了一眼。
嚴敏輕輕地嘆息一聲,點了點頭。
不過,也正是因為蘇愉辰和孩子們挨罰這一跪,更是讓林州孃兒倆成為了城中的眾矢之的。
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劉瑛若要是那明事理當孃的,就該領著自家兒,登門去給蘇太守一家道歉。
這是合乎禮節的。
畢竟,小公子和孩子們受罰,也並非是因為冤枉林州。
可,劉瑛卻像是沒事兒人似的。
石井街上,劉瑛本是打算去給林州割二兩肉,這才領了月錢,該當給她兒好好貼補貼補。
到了肉攤兒,張屠夫直接用布將那木桌上的豬肉一蓋,眼睛瞟向四周,時不時的用手拍著蒼蠅,對劉瑛視若無睹,像是沒看見似的。
“我要割肉。”
劉瑛從兜裡掏出了銀錢。
見著張屠夫不作回應,劉瑛又加重了語氣,強調了一聲:“還做生意不做了,你這人,咋能這樣呢!”
“做誰生意,就是不做你生意!”張屠夫嘴上冷嘲著,又抬起了眸子,狠狠地瞪了劉瑛一眼:“我們肉攤兒先前也沒少受蘇家恩惠,日後你都別來買肉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劉瑛瞬間鬼火直冒,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了回去,“小公子欺負我兒,現下,你們這些人,作為蘇家的狗腿子,也來欺負我們這孤兒寡母的!”
“到底是誰欺負誰啊,來來來,街坊鄰居都來瞧瞧。”
張屠夫手裡拎著大砍刀,往那案板上一摔,高聲嚷嚷著。
“就因為你兒子,小公子和十幾個娃兒們在蘇家院兒裡被罰跪一天一夜,為啥,你心裡沒數麼!”
聽到這話,劉瑛想都沒想,直接一句回懟道:“不還是因為小公子欺凌我家州兒!”
“因為林州要跳河,小公子攔的不及時!虧你也有臉說得出,是因為欺凌你兒子,兩歲多的小娃兒,你那兒子驢頭馬大的,咋欺負他?”
“就是!我家孫兒可是將這件事來龍去脈,仔細說給我了!林州偷盜了蘇太守的手抄本,還說他自己寫的,真右臉。”
“讓人拆穿了,就要尋死覓活,就是仗著人家蘇家是權貴之家,奈何不了他唄,還要連累那麼多孩子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