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藏,我這是偷了還是搶了?用得著藏嗎?”
景秋一臉的不以為然,東西是她自己的,她才不怕被人上門找麻煩呢。
“你是不知道現在糧食有多緊張嗎?自己一個人把糧食藏著吃獨食,讓大家都餓肚子,你過意得去嗎?”
鄭益壽也是看出瞭如今的景秋不好對付,加之他好歹也還是一個族長,還是要在人前做點樣子,讓人覺得他是一個通情達理,又體諒家人的好族長。
所以直接衝進門,就開始在屋裡翻箱倒櫃,找東西就不太符合他的形象,因此只能道德綁架向,激起景秋的愧疚。
這是如今的景秋,已經不是他們以前那個景秋了。
怕是他鄭益壽跪在地上求他,哪怕是自殺謝罪了,來討她的同情,她也不會有絲毫動容的。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還真沒有想過有什麼過意不去的,我不僅過意的去,且還過意的去的很呢。”
景秋冷冷的笑著,抬頭看著鄭益壽回道。
回話的同時,她還掃了一眼鄭益壽帶來的那幾人,又問:“問我過意不去,是你們鄭家有誰優待了我麼?在那個不缺糧食的時日,我與這兩個小娃也未曾好好吃過一頓飽飯。
那些時日我們做著最多的活,卻是吃的最差的,每日分與我們吃的差到豬都不吃,那個日子你們可曾有過過意不去?”
就景秋這一番話,倒是把來的這些人都問得有了那麼一些不太好意思了。
“真的,你們過好日子的時候,倒是再讓我們過苦日子,現在你們日子苦了,還得要我們把自己得來的口糧勻你們一些,讓我們繼續過苦日子呢?”
看著這些人,景秋也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們的不要臉程度,但卻是很不給面子的,拿著他們的過往作為與他們理論了幾句。
聽完她的話後,來的其他人還是略微的顯得有些愧疚了,但鄭益壽並不是一個懂得反省,以及看得到自己的錯誤的人。
畢竟,他能做上這個族長就是靠的不要臉上去的。所以,他這臉皮絕非幾句話就能讓他自覺羞愧的。
見著其他人都不再吭聲了,他倒是又和景秋爭了起來。
“景秋,這做人還是要有些良心,你在鄭家這幾年不是也沒餓死你嗎?
再說你的糧食是分給你婆婆他們的,若是少了你的吃,那也是他們的事情,你應該向我們反映的,你也不吭聲,倒是現在群主大家都有困難的時候翻那舊賬了。”
鄭益壽不僅是不想認賬,且還把過錯都推到了廖菊萍他們身上。
聽到他這麼說,景秋自身沒有馬上吭聲。
畢竟廖菊萍也不是一個善茬,遇上這種事情,她自是不會隨便認賬的。
再說,原主當初也並非沒有找過鄭益壽他們,只是人家根本就懶得理會。
“他大伯父,你這話說的就不合適了,鄭家都是一個大家族,糧食每年都是收到一起的,每次分下來也是按人數點。
明明就是你們說這丫頭並非我們鄭家人,不與她分糧食,怎就成了我們佔取了她的那一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