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龍的眉毛掀了掀沒有言語,但是一旁的王虎卻站了起來,道:“宗主,還能有什麼看法,滅掉雲浮宗,我早就看雲浮宗不順眼了。”
王獅也站起來,一頭狂亂的頭發胡須著實像是一頭獅子,他又有外號稱為狂獅,在玄武國也是響當當一位結丹期老怪。
“二長老說的對,一山不容二虎,這雲浮宗和我們玄冥宗分庭抗禮數千年,我們一直沒有滅掉它,如今眼看著雲浮宗招徒都比我們優秀,再留下去遲早是個禍害,我狂獅也建議滅掉雲浮宗,為少宗主報仇,敢辱我玄冥宗者,死!”
王獅的這番話說的氣勢既足,說完,王獅氣呼呼的坐下。
王龍和王豹對視一眼,各自從眼中看到了對方的憂慮,王豹嘆了口氣,站了起來,道:“宗主,各位大哥請容我說一句,雲浮宗固然不足畏懼,但是他身後的長老團我們必須要慎重啊,上一次的兩宗大戰,關鍵時刻,雲浮宗的長老團出面,我們被打的落花流水,近千年才恢複元氣,這次要首先考慮長老團的威脅。”
聽到這個話,殿內靜了一下,王天賜的眼裡閃過不悅,還有鄙夷,畏畏縮縮能成何大事,但嘴裡卻不說什麼。
王虎見狀,微微一笑道:“四長老此言差矣,自從上次的失敗後,後來的宗主痛定思痛,也延續雲浮宗的模式,發展出來我們自己的長老團,此時的長老團也初具規模,足以一戰,還有什麼怕的!”
王豹想再說什麼,看了王霸天一眼不再言語,王霸天停頓了許久才緩緩的道:“大長老還有什麼意見沒有?”
王龍如同樹皮一樣幹枯的老臉上的一雙眼睛精光迸射,道:“宗主,要打,但是不是時候,應該先摸摸底細。”
眾人都是一愣,不明所以,王龍微微一笑,道:“十月是雲浮宗的論劍大會,我們何不是趟趟這個水,讓它更渾濁一些……”
王霸天哈哈一笑,道:“好,就依大長老說的辦!”
待眾人都退下後,王天賜很做作的撅著嘴道:“父親,為何不趕緊準備?大長老的辦法不是太保守了嗎?”
王霸天黑著臉道:“混賬,以後不能再說這樣的話,這四個長老是我們玄冥宗的支柱,你一定要恭敬有加,還有,你整那麼多的爐鼎幹什麼,不好好修行,整日裡遊手好閑,長此以往,你肯定要吃虧!”
王天賜也不是傻瓜,只是在寵愛他的父親面前才這般,低頭稱是,然後離開。
王霸天走出玄冥殿,看著外面波光粼粼的玄武湖,嘴角一絲毒辣的微笑,眼睛閃著寒光,默默的道,雲浮宗,我等你很久了……
說著,王霸天的目光轉向煙霧濛濛的玄武城的北方,隨著他的視線,才發現,原來這玄冥宗竟然處在玄武湖的湖中心的島嶼之上。
當然,所有的這一切都與小人物林洛無關,相對於偌大的雲浮宗來說,他只不過是一個配角中的配角,他依然在刻苦的修煉,一個月後,林洛成功突破進入煉氣期十層,也將所有的凝氣丹的藥力化解。
“這凝氣丹不愧是二品的靈藥,居然剛剛化解……”林洛目光閃動,對於世間的靈藥興趣更甚。
就在這一天,也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汗血雕的成功蛻變,只見原本像是在打盹的汗血雕忽然身子劇烈的顫抖起來,然後他一聲悽厲的鳴叫,身子猛然一振,雙翅展開,一股靈力湧動起來,汗血雕額頭上竟然長出了一撮白毛,然後它的眼睛睜開,裡面精光閃爍,似乎有了幾分神智,就連體形也大了幾分,像是一隻羔羊般大小。
這個表現明顯是二級妖獸應該有的神情,顯然在這兩個月內,汗血雕突破了。
林洛大喜,撲了過去,抱住汗血雕就是一陣大拍馬屁,什麼‘你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神鵰’,什麼‘我對你的敬仰如同滔滔江水永不止息’,什麼‘我們是好朋友’之類的,反正聽的破劍都是一陣惡心。
汗血雕抬著高傲的頭顱,不屑的看著林洛,但同時卻又很無奈,神情像是一位長輩看自己撒嬌的孩子一般,汗血雕的神智初開,雖然沒有被林洛控制,但經過了兩個月的朝夕相處,已經和林洛建立了深厚的友誼,也明白了它這個‘主人’的無賴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