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
“是。”俏如來捏住她的一綹頭髮,“凰兒,我想要你的發。”
明淵凰以指截斷這綹黑髮,看著他削下一縷白髮,慢慢地將陰陽雙髮結在一起。
“結髮為夫妻……”
“恩愛兩不疑。”俏如來將同心髻收入懷中,“我會贏下這場賭注。”
“既然你要結髮。”明淵凰雙指比劍,以血絲串起地上的佛珠,“那我就要這了。”
血絲將琉璃數珠染成赤紅,化作一串妖冶若地獄紅蓮般的佛珠。明淵凰將血色琉璃串纏在手腕上,隨後在俏如來的注視中,攤手化出另一串琉璃佛珠。
俏如來並沒有伸手去接:“我們交換過信物了。”
“這是你留在天擎峽的那串。”明淵凰拉過俏如來的手,將用以弔祭的佛珠還他,“我取回了那兩枚玲瓏子,這串佛珠也該還你。”
俏如來看著掛在手上的數珠說道:“你講你什麼都不記得。”
明淵凰撿起地上的發冠,將其放置在石床之上,雙手攏發欲盤繞成髻:“那是騙你的。”
“嗯,我一直知道。”俏如來走上前按住她的手,“讓我來吧。”
離開九脈峰密道,俏如來前去與赤羽會合。石室之內,赤羽正在閉目調息。明淵凰給予的傷藥甚是有效,經過一個時辰的修整,他的傷勢已經恢復大半。
赤羽睜開雙眼看向來人,卻只看到俏如來一人:“夜皇離開了?”
“她已經進入苗疆,開始她的新局。”俏如來將得到的訊息全部告知赤羽,卻不知方才在外的談話已被其收入耳內。
赤羽故作驚訝道:“她跟忘今焉合作了?”
“是。”俏如來微微頷首,“因為她知曉,我們的線索只剩道域血案,無論如何都繞不開忘師叔。”
“忘今焉是個權力慾望很重的人,只要許下足夠的利益,他就會上鉤。”赤羽不禁深思起來,“道域、苗疆、鉅子之位都是他的目標,如果夜皇選擇道域或者鉅子之位,必定與你對上。所以,她的選擇只剩下苗疆。忘今焉已經是國師,再往上就只有苗王。她許給忘今焉的利益,便是苗疆王權。”
“凰兒不會真正幫助忘師叔,因為她不可能放過琅函天。”俏如來回憶著龍涎口的對話,“她沒殺死忘師叔並非放棄報仇,而是在等我揭開道域血案的真相,還師尊與陰陽宗主一個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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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手便是好事,說明她不會參與這一局。但也是壞事,因為我們對她的局一無所知。”赤羽握著摺扇敲打掌心,“她的目標不是忘今焉,又會是誰?我不擔心她的動機,吾只擔心她的手段。”
“她的手段……”俏如來的神情略顯苦澀,“俏如來已經猜出,她的下一個角色是什麼了。”
“嗯?”赤羽看出俏如來的異樣,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的角色是什麼?”
“苗疆……”俏如來握緊了琉璃珠串,“王后。”
明淵凰甫一踏出九脈峰,便進入眼線的監視範圍。就是不知道,是忘今焉的人,還是鐵軍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