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願放棄一手創辦的勢力,所以你不可能遠離尚同會。你在等待,只要等到決戰之後,總有機會取代俏如來。只要奪取他的麵皮,你依舊是尚同會之主,武林的偉人,陽光底下的英雄。”
“難道想要掌握權力也是錯嗎?”玄之玄憤憤不平地反駁道,“我想活在光亮之下,也錯了嗎?”
“吾講了,你的錯是貪,你甚至不願意放棄一口劍。”
玄之玄一震,垂頭無言。
“那封戰書確實是寫給俏如來,你只是附帶。”明淵凰望著不語的玄之玄,“當你看到戰書與首級之時,你一定很害怕。老大死了,下一個就輪到你。本皇一直在給你暗示與壓力,事實上如果你不離開尚同會,吾也不可能闖入殺你,因為殺人,太簡單了。”
“如果吾的目的只是殺你,你還不如自盡,死得比較安詳,免擔驚受怕。當失敗魚率軍壓境之後,你毫無猶豫地選擇假死,殊不知本皇等你很久了。”
“你……你是故意……”玄之玄猛然醒悟過來,“老三……他也在幫你!”
“一滴鮫人淚,換一個小忙而已。”明淵凰拂過長長的鬢髮,“其實我們的關係很差,但是你,一直將他往吾這邊推。如果你沒用龍涎口威脅他,說不定天門已經落入你的掌控了。”
“龍涎口……是你告知我,讓我用龍涎口牽制老三!”
明淵凰托腮露出一個微笑:“我只是告知你龍涎口,是你自己要上門挑釁。自己蠢,怪不得別人。”
“你……血紋魔瘟,”玄之玄惱羞成怒地說道,“也是你引導我去做!”
“我有叫你散佈血紋魔瘟嗎?”明淵凰邪眸一掃,憤然欲言的群俠再度倒下,“我有叫你利用血紋魔瘟,逼得金剛尊交出天門領導權嗎?說到底,是你自己太貪,成為盟主不夠,還想控制天門。”
明淵凰含笑對上俏如來的眼睛:“我只是告訴你,俏如來的魔瘟有傳染性。這件事,就算我不告知你,關注俏如來的你也會發現這一點,不是嗎?”
“是你要讓俏如來身敗名裂!”
明淵凰無可奈何地搖頭:“拜託一下,你害死我的愛將,又自承驅逐魔世,你要是真能對吾言聽計從,也不會想破壞吾的婚禮,反而中計丟失天門了。這種話也就騙騙三歲小孩,都是墨家的人了,就別裝得一身白,還嫌襯得自己不夠黑嗎?”
一身白的俏如來掐住了佛珠,暗暗將這些話都記了下來,準備跟某人私下算賬。
“是啊,在這黑色的染缸裡面,又有誰能獨白。”玄之玄的情緒漸漸平息,“只是因為失敗的人是我,你才能這樣指責我。如果失敗的人是俏如來,你還能這麼輕鬆嗎?”
“本皇能不能不知道,但你一定焦頭爛額,甚至悔不當初,為何不留下俏如來衝鋒。”
“俏如來,真能打敗你嗎?”玄之玄的語氣透出譏誚,“戮世摩羅跟我講過,你僅用了半年時間,不費一兵一卒,統一了魔世。但在人世,你只堅持了三個月的時間,這怎有可能?”
“你不相信誅魔之利?”
“我更相信我的判斷。”
明淵凰譏諷道:“嗯,所以你現在在這。”
“你什麼都有,所以不屑我們為了理想籌劃;你也什麼都沒,所以我們贏不了你這頭怪物,因為你已經無注可輸,甚至連命都不由你掌控。應零,報應飄零,這個名字,也不是你的本名吧,或許你早就忘記自己的本名,或者你跟影形一樣,根本就沒本名。血月孤紅,不老不死,活到現在,你很寂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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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如來等人看去,只見明淵凰垂下眼眸,沉默不語。就在三人擔憂之際,卻聽她低聲笑了起來。
“哈哈哈,九算終於能講出新鮮的話了。”明淵凰揚起一抹淺而真誠的笑,“但是你講錯了一點,我一點也不寂寞,也許以前是,但是這三年……”
明淵凰似乎在注視俏如來,但是赤羽與神田京一亦有感覺,她也在看他們。
“很精彩。”明淵凰從龍晶王座上站起,“老七,做好去見前任鉅子的準備了嗎?也許,他會因為你的愚蠢而窒息、嘲笑,將你的理想貶低得一無是處,但吾保證,他會讚揚你挑釁吾的勇氣。”
“如果你不殺我,我會為你提供影形。”玄之玄的態度軟和下來,“我是影形一族的族長,老大、老三他們的影形都是我為他們提供。只要你放過我,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