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如來轉過身看著欲星移:“師尊只留給我一本墨跡,簡略交代了墨家歷史與九算的事情。甚至師尊以死引出你們五人,也是之後從冥醫前輩的身上得到的情報。”
“你繼承為鉅子,揹負墨家維持九界安定的職責。但你的師尊,卻沒對你交代關於墨家的事情,你想,是為什麼?”
俏如來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師尊希望墨家永遠沉埋。”
“道不同,不相為謀,你的師尊與九算始終是衝突。”
九算雖無真心,卻有著相同的理念——讓墨家成為顯學,不再沉埋。共同的理念將九算團結,聯手將背離的鉅子驅趕。
玄之玄也好,忘今焉也罷,都是渴望掌握權力。鐵驌求衣為了墨之一國的理想,而他欲星移是為了讓鱗族接受墨學,唯獨凰後目的不明。
欲星移將凰後的秘密透露給俏如來:“我知道她之所以按兵不動,並非是想隔山觀虎鬥。而是她在等,不是等一個時機,是等一個人。”
“什麼人?”
“與那個人同樣的人。”欲星移回憶著凰後的話,“她在期待,怪物與怪物會面的那一刻。我也很好奇,究竟誰才是最接近你師尊的人。”
“她不是怪物。”
欲星移的語氣意味深長:“也只有你這麼認為。”
俏如來捂著心口的同心髻說道:“她是俏如來的妻子。”
欲星移驚訝地看向俏如來,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笑:“哈,也只有你這麼認為。”
俏如來一震,詢問欲星移道:“凰兒來到海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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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苗、佛、道,所以你理應如此地認為,她會來到太虛海境。”欲星移意有所指地提示道,“俏如來,當你按照常理測度一頭怪物時,你已經墜入她設下的思維陷阱。”
俏如來思忖了片刻,向欲星移行禮道:“多謝欲師叔指點。”
“我不是指點你,我只是不想再當代罪魚了。”欲星移轉回原來的話題,“回到先前的問題,中苗道鱗已有所屬,老五負責的是哪一個地界。”
“非是佛國,非是魔世,那隻能是……”
“正是,羽國。”欲星移確認了俏如來的猜測,“她是最後一個,與你師尊交鋒的九算。”
就在俏如來閉目思考之時,欲星移突然口吐驚人之語:“俏如來,你還記得羽國誌異嗎?”
永夜皇將手中的書合上,看著名為羽國誌異的書,正是神蠱溫皇對她那本《關於天下第一劍不得不說的二三事》的回禮。
當初她還給鳳蝶的是複製品,開玩笑,溫皇那個吝嗇鬼送的東西哪有可能還回去。
“故事中的雁王……”永夜皇心不在焉地敲著桌面,“沒透過鑄心的失敗品,做不到一視同仁的捨得。九算,失敗中的失敗,做不到一視同仁的不捨。”
“不希望捨棄感情,卻又要壓抑感情。”永夜皇將羽國誌異收起,“你還真是一個……我們都是一個有病的人。默蒼離啊默蒼離,你到底是將我留給俏如來,還是將俏如來留給我呢……”
欲星移對著正要離開的俏如來說道:“也許,她是你師尊留給你最好的禮物——敵人,或者同道。早在出發羽國前便開始籌劃,準備送給他未來的傳人,只不過那個人剛好是你。”
俏如來想起隨身攜帶的棋盒:“不是剛好,是註定。這是我的命運,是史家人的天命。”
“俏如來。”欲星移看著俏如來的雙眼,“你可知,你還有一名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