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邪皇再起一掌,重重擊向北冥封宇的下顎。隨著一聲慘嚎,鱗王的血混著水汽散落。
“王!”
“父王!”
在眾人的驚呼中,北冥封宇重傷倒退,不支跪地。嘴角的血染紅王袍,在地面蜿蜒,書寫敗果。
“結束了。”元邪皇把刀對準北冥封宇。
“還沒……結束……”王戟撐地,北冥封宇艱難再起,“本王絕對不退,為了海境……不退!”
北冥封宇大喝一聲,再度攻向元邪皇。已是強弩之末,再戰也是枉然,他當然明白,但還是堅守這絕不能退的底線。
“父王!”北冥觴不忍地抬起手,『放棄』二字停在嘴邊,堵在心間。
“守住,不可放棄!”
“可惡啊!”
錦煙霞、夢虯孫轉身再戰應龍師,萬雪夜等人與魔將纏鬥,北冥觴揹著玄狐不知所措。幽靈魔刀落在北冥封宇身上,痛在他的眼裡。他很想衝過去替父親挨刀,可是背上的責任不允許他這樣做。
“也就這種程度了。”元邪皇向後瞥了一眼夢虯孫,“雖然現在鱗族還有一隻虯龍,但也只能到此為止。”
“還……沒……結……束……喝——”北冥封宇提氣再攻,決絕的眼神視死如歸。
“鱗王!”
“不可啊!”
“成全你。哈啊——”元邪皇運氣攢掌,準備結束對手的性命。
“父王!”北冥觴再也顧不得,扔下背上的玄狐,拼盡全速奔向北冥封宇。
關鍵時候,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開北冥封宇。本該打中鱗王的一掌,打在他的身上,噴出的血遮蔽了鱗王的視野。
“欲星移!”
“師相!”
“師相!喝——”北冥封宇全力震退元邪皇,接住了奄奄一息的欲星移。
“幸好……趕上了。”欲星移故作輕鬆地說道,“右文丞……真是難纏。”
“師相……師相!”北冥封宇無暇再與他說笑,急急為欲星移運功,“本王先替你護住心脈,撐住,撐住……”
元邪皇環視一圈,望向衝到一半的北冥觴:“這樣的你們,還能守護什麼?你們,還有餘力再戰嗎?”
輕藐一語,放眼消沉,守護的意念,脆弱地瞬間瓦解。在絕對的武力之前,到底還能守護什麼……
“難道……”夢虯孫一臉悲哀地垂頭,“真的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