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越孤鳴認真地辯駁道:“她不是俏如來的妻子,因為立場不同。但是我們立場相同,她可以愛我們。”
“這……太荒謬了!”缺舟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雁王究竟對你們做了什麼?”
“他讓我們想通,有了覺悟。”蒼越孤鳴神態凜然,但在缺舟眼內,他形同墮入了魔道,“過去我們不夠堅定,執著於個人的因果;現在我們明白了,只有決心踏入黑暗,才能引導光明。若趨利避害,連自身感情也逃避,如何救贖眾生惡業?如何背得起這口文殊?”
缺舟瞥了一眼身後的劍,語氣恢復冷靜:“你這樣做,不只辱沒淵凰的感情,也踐踏了蒼狼的心意。”
“所以,我更要取回這個肉身,”蒼越孤鳴直視缺舟的雙眼,“完整我們的力量,完整大智慧。”
“你選擇了另一條路。”
順著缺舟的視線,蒼越孤鳴微微轉頭。在他身後,三大天護一字排開,把刀嚴陣以待。更遠處,更多人馬現身,包圍無水汪洋。
蒼越孤鳴收回目光,冷漠地看著缺舟道:“讓天意證明一切。”
“我小看了雁王,他竟能將你引導至此。”
大智慧反撲缺舟,地門內戰一觸即發。與此同時,兩道身影對峙邊界,一者神態自若,一者隱忍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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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揭身份的那一刻,故人敘舊的景象沒出現,氣氛反而更加劍拔弩張。雲海過客不由退出邊界,取出一個意想不到的東西。
“鬼璽……”明淵凰雙目一凝,皇之氣場全開,“怎會在你的手上?”
“見鬼璽,如見帝尊。帝尊有令,讓你即刻返回修羅國度,協助公子開明誅殺元邪皇。”自恃仰仗,雲海過客搖動羽扇,從容面對懾人魔威。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面具下的臉皮已被冷汗浸潤。
“你以為,此物能號令本皇?”明淵凰負手而立,側身指向雲海過客,“還是你想說,你就是修羅國度的帝尊,本皇不能殺你?”
雲海過客動作停頓,立刻收扇放低姿態:“在你面前,誰敢高看自己?何況,我剛目睹雁王的下場。你莫動怒,我此行的目的,查探,印證內心的猜測。方才我只是試探,不確定你的立場,我們無法深談。”
“本皇在意戮世摩羅,與吾殺你並不衝突。”明淵凰勾起一抹冷笑,指著他握著的東西道,“你難道看不出,他將鬼璽交給你的用意?”
“當然看得出。”雲海過客冷靜地說道,“他讓我帶著鬼璽逃走,說是保住最後的權威,實則利用元邪皇殺我。若我不幸遇難,鬼璽落入元邪皇之手;若我僥倖脫身,就會拿鬼璽向你求援。無論如何,鬼璽都會回到他手中,而我卻不一定回得去。”
“不是不一定,是一定……”
話出一半,明淵凰突然暴起發難。雲海過客雖有防備,然而置身威壓太久,動作遲緩了一瞬。
“啊!你……”鬼璽飛出,雲海過客吃痛後退,手中化出降妖寶杖。長棍一掃,一團電光脫離寶杖,直撲明淵凰的面門。
鬼璽落在附近,明淵凰卻是不屑一顧,徑直逼向雲海過客。一抬手,掌心菱盾震碎氣勁,盡擋四散的雷織電網。
“三十六計,走是首策!”
一招既出,雲海過客頭也不回,迅速飛身遁逃,瞬間消失於茫茫雲海中。
明淵凰抬眸望天,卻是不急搜尋。只見她手掌上仰,五指虛抓,霎時,魔力牽引四周氣流,形成一個黑色漩渦。
雲海過客忙於脫身,並沒注意到身後異狀。就在他踏上木鳶之際,忽感四肢受縛,隨即便被巨力拽下雲端。
眼看雲海過客墜落,明淵凰瞬息化影近身,以指抵住他的頸脈:“回不去。”
雲海過客緊張地眨眨眼,一臉汗水順著脖頸滑落:“煙花仔,有話好好講,你的手這麼白,沾了血就不美……”
“嗯?”明淵凰眼神一凜,銳利的劍氣刺破面板,嚇得雲海過客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