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欣訝異地看著永夜皇:“啊,你怎會知道?你也認識他喔?”
“只是猜測。”永夜皇對常欣解釋道,“你先問俏如來,再問我們是誰,所以吾判斷,你很在意俏如來。”
“原來是這樣。”常欣流露出失落的神情,“他已經很久沒來金雷村,不知道現在還好嗎?不知道……他還記得常欣嗎……”
“他不是魚,記性不差,不會忘記你。”永夜皇意味深長地說道,“他很好,說不定,你們很快就能再見。”
“知道他過得好,我就很滿足了。”常欣立刻又振作起來,“多謝你,應零。”
“嗯,吾也去幫助重建。”永夜皇向常欣行了一禮,“常欣姑娘,請了。”
幾天後,欲星移依言來到金雷村,不顧常欣的攔阻,將封印的真相告知錦煙霞。
“……一百零八年,只要一百零八年,龍涎口便會完全被打散,成為普通水脈,但一年多前,鎮魔龍脈破損,魔世入侵。”欲星移轉身背對錦煙霞,“確實……不是你的錯。”
真相竟是如此煎熬,一干村民站在屋外,愧疚地低頭抹淚。
高僧要他們不得離村,用血脈之力維持封印。而所謂的鎮魔榮耀,不過是青奚宣編造的說辭,為了不讓金雷村先人為真相自責一生。
錦煙霞拿著青奚宣遺留的書冊起身:“救他……你是鱗族,你識水脈,你一定有辦法,你不是要我的命嗎?拿去!用我的命,換他安然,你拿去啊!”
“用我……用我代替他……為什麼?為什麼不應話?”錦煙霞的白髮狂亂飛舞,“禿驢!再將我封印啊,我可以代替他!快做……快做啊……”
一聲“禿驢”,欲星移身心一震。錦煙霞趴在牆上痛哭,常欣急忙入屋安撫。
『前非已鑄,我青奚宣在此立誓,若有來生,願入修行,償還此情,廣佈大愛,迴向蒼生。』
屋內的魔發洩著情緒,將桌上的書掃落在地。永夜皇垂頭黯然離去,不聲不響地走至村外,抬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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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永夜皇閉目唸誦佛號,一滴血淚墜入塵埃,“陀佛……”
“這就是……”欲星移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被天意戲弄的感覺嗎?”
“天意,天意,往往天是故意,或者又是人意。”永夜皇握緊了手中面具,“鎮魔龍脈,是吾所斷。魔世入侵,由吾而起。”
“由你而起,由你結束。”欲星移停在永夜皇身邊,“一切因果,有始有終。”
“所以吾回到了龍涎口。”永夜皇側目看向欲星移,“這不是天命,這是因果。總有一日,我們會了結最後的因果。”
欲星移沒有作答,唸詩緩步前行,聲音沉痛哽咽,眼中悽然帶淚。
“觀星望鬥慣幽居,一片神鱗渡太虛。伯仲分時同綬冕,虹蜺過處盡疆輿。”
嗒——
永夜皇望著欲星移的背影,上前拾起那滴鮫人淚,將珠淚收入了空間之中。
“怎麼沒看到人了,走得這麼快,希望他別去通知什麼盟主。”
“他不會通知什麼盟主了。”永夜皇轉身回返金雷村,重新將黑鐵面具戴上,“因為他是鱗族師相——封鱗非冕欲星移。”
“啊?”小七驚訝地看著她,“原來你是……”
“你心情不好,看起來很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