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珠樓外的樹上,一個粉衣少女枕臂翹腿而躺,注意著下方的風吹草動。
“都已經八天了。”飛淵叼著一根草,自言自語道,“別說什麼玄狐,連只鬼影都沒看到,雪山銀燕與劍無極也沒出來。如果說劍無極要陪女朋友,那雪山銀燕為什麼不出來?”
話剛說完,一陣冷風吹拂,飛淵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嗯?怎會這麼冷?”
一個黑衣劍客緩步而來,頭罩下的臉如覆寒霜,看不出喜怒悲怨。飛淵專注地打量著此人,就連嘴中的草根掉落都未察覺。
“這個生得這麼英俊,一定不是他們說的玄狐。”飛淵看著玄狐進入陣法,“嗯?他怎就這樣進去了?門口可是有機關……機關被破了……啊!他就是玄狐!”
“守在此地無用。”清泠的女聲自樹下響起,“溫皇已經離開了。”
飛淵一驚,差點從樹上摔了下去:“是什麼時候……為什麼我沒察覺。)”
“吾知曉溫皇在哪裡,跟上。”
飛淵剛想作答,便聽見悉悉窣窣的響聲。聞聲看去,一群紅衣蒙面人走出樹叢,跟在了女人的身後。
“原來不是跟我講話喔。”飛淵心有餘悸地順了順氣,“藏了這麼多殺手,幸好我沒急著回應。是講,為了劍法傷害別人,這種過分的行為,身為行俠仗義的俠女,鬱劍須臾不可能置之不管。既然要帶路,那我就跟上去,先找到人再說。”
幻幽冰劍推著溫皇遠離戰場,卻是被黑衣女人攔在路中。紅衣殺手衝殺而上,飛淵正想出手相助,卻見女人殘殺一名殺手,驚得忍不住縮回了樹叢。
“劍意?她竟然是名劍客……生得這麼美麗,怎會這麼變態……兵法說,謀定而後動,我看還是再等等好了……)”
女人推著溫皇離開之後,飛淵從樹叢中跳了出來:“一群男人,欺負一個姑娘,真是看不下去了!”
“嗯?”幻幽冰劍看著突然竄出的少女,“你是誰?”
“鬱劍須臾,路見不平,拔劍相助!”飛淵拔出腰間隨心不欲,一道寒冷的劍芒閃動,偷襲冰劍的殺手瞬間斷首。
“多謝你,這些人我能處理。”幻幽冰劍射出一道劍氣,削下一個殺手的頭顱,“能否請你追上方才的女人,我擔心她會對樓主不利!”
“這……”飛淵猶豫了片刻,說道,“好吧,那你自己小心。”
“神蠱溫皇,旅途愉悅。”
明淵凰擴張五指,收回了溫皇體內的血絲。三根短針入手,女人回身射向跟蹤的人。
“有暗器!”飛淵大叫一聲,拔劍擋下血針,劍法輕盈飄逸,立刻讓明淵凰看出端倪。
“你是道域之人。”明淵凰抬掌收回血針,目光自她的劍上掃過,“仙舞劍宗。”
飛淵一臉驚訝地看著她:“真是幻了,你哪會知道喔?”
“吾拜訪過仙舞劍宗,見識過仙舞劍訣。”
“這不可能啊,如果你來劍宗作客,我不可能沒見過你。”飛淵懷疑地打量著她,“你是什麼時候來過仙舞劍宗?”
“十八年前。”明淵凰回憶著舊事,“那時,吾曾闖過劍行道,與執劍師嶽萬丘一戰。”
“十十十……十八年前?!”飛淵只聽見一陣晴空霹靂,滿臉震驚地盯著她的臉,“你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年歲,這也太會保養了吧。”
“多謝你的讚美。”明淵凰平靜地看著飛淵,“姑娘跟了我一路,不知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