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如來的住所之內,冥醫讓其弟子翻找醫冊,自己喝著葫蘆中的藥,思考著洩出熱流之法。
就在此時,雪山銀燕與明淵凰來到。見到死而復生之人,冥醫頓時面露驚訝,然而不等他開口詢問,下一刻卻是大驚失色。
“出去。”
“這個聲音……”冥醫不敢置信地後退一步,“你……你……”
“若想他活命,全部出去。”明淵凰側目看向身後,威壓震起背後的黑紗,“別讓本皇說第三次。”
雪山銀燕、冥醫與修儒離開之後,明淵凰收斂一身魔氣,自水盆中取出沾溼的手巾,走向昏迷之中的俏如來。
正在冥醫三人等待之時,劍無極等人也走了過來:“呃~醫治用得上趕人嗎?還是說,裡面在說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你們怎樣來了?”雪山銀燕疑惑地看向憶無心,“無心,你不是在照顧黑白郎君?”
憶無心不解地看向風間始:“啊?不是風間大哥通知我們會合嗎?”
對上小玉好奇的眼神,風間始難為情地摸了摸後腦:“呃……啊,大哥,你在做什麼?”
“噓,小聲點。”劍無極神神秘秘地湊近房門,“大姐頭在對俏如來講話呢。”
“有什麼好聽的?不過就是些……”大匠師嗤笑了一聲,從身後取出一隻鐵耳,將其連在門上,偷聽著裡面的談話。
“你們在做什麼?”廢蒼生自破窯趕來,看到一群人趴在房門之上,忍不住出言詢問道。
“噓!”
見眾人的反應如此謹慎,廢蒼生也不禁拿出作品,連到房門之上偷聽起來。
“你們……”梁皇無忌無奈地看著他們,隨後施展術法放大聲音,幫助眾人聽得更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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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淵凰並沒察覺屋外的動靜,她的注意都放在俏如來身上,怎樣也料想不到,竟會有人在屋外偷聽,而且還是一群人。
“這魔紋,真是礙眼。”明淵凰拭去俏如來的汗水,抬手收回他體內的火流,“怎樣,痛嗎?但這種痛,比不上吾的萬分之一啊。”
“那一劍,真痛。”明淵凰捂住似在作痛的心口,“吾想殺,但下不了手。吾想說,但開不了口。吾不想你認出,卻恨你認不出。這樣的感覺,太痛苦了。”
“吾早有覺悟,但血紋魔瘟的出現,屬實意外。在吾一統魔世之時,你竟成了帝女精國的駙馬。我恨你,憑什麼只有我痛苦。我更恨我自己,明明有所覺悟,為什麼……為什麼仍然在乎。我恨,所以我傷了你,更傷了我自己。”
“上次這樣談話,還是在天擎峽。”明淵凰繼續為他擦拭臉頰,“大概只有在你昏迷之時,我們才能真正靠近講話。吾有很多話想對你說,但又怕你醒來聽見。”
“如果你聽到,能否裝作沒聽見?”明淵凰起身將手巾放回水盆,並沒發現身後之人睜眼看她,“吾有一句話,想對你說,很久了。我……”
劍無極聽到這裡忍不住說道:“一定是‘我愛你’。”
明淵凰轉身看向雙眼緊閉的俏如來:“忘了。”
“我倒。”
屋外眾人聽得一個踉蹌,劍無極甚至都想撞門而入,狠狠地敲打明淵凰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