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網中人似有感應,捂住了作痛的心:“啊……”
一聲痛呼,痛的是身,傷的是心。想殺,下不了手;想說,開不了口。不想對方認出,卻又恨對方認不出。心中百感交集,最後只化作一聲嘆息。
看著眼前面露錯愕之人,永夜皇想要撫上他的臉,最終卻是移向血紋魔瘟,以燭龍之力包裹礙眼的魔紋。
“你是我……”俏如來抬手伸向永夜皇的面具,“想的人嗎?”
就在俏如來揭下面具瞬間,鐵面之下亮起耀眼紫芒,遮擋俏如來的視線。
“不是。”
話音甫落,絕情毀愛的一掌,夾帶炎流火勁,穿透俏如來五臟六腑,將神情慌亂的人擊飛數丈遠。
背後的腳步聲不斷接近,永夜皇抽出穿心的墨狂,轉身看向急急尋來的人:“現在,是你最好的機會。”
網中人走至永夜皇的身邊:“破碎的心,網中人不屑挖之。等它痊癒,吾再親手奪回。”
“哈哈哈……”永夜皇大笑了一聲,虛弱地向後踉蹌,“等吾痊癒,你就沒機會了。”
網中人扶住血流不止的永夜皇:“你的傷勢很重,需要醫治。”
“流一陣就好了。”永夜皇毫不在意地說道,揮開網中人走向俏如來,“可惜,你殺不了本皇,也救不了勝邪封盾。”
永夜皇抬手驅散傀儡,一掌吸來俏如來與墨狂,將劍放好之後,提著他的衣領前往北方。
網中人看著一息尚存的俏如來:“你沒殺他?”
“止戈流沒讓本皇盡興。”永夜皇粗暴地將人甩到背上,“未完成的護世之兵,不完美的誅魔之利,令本皇愉悅而失望。”
“盡興,再穿心一次嗎?”網中人忍不住冷哼一聲,“那是我的心,不是你的。若你不能保管,網中人隨時來取!”
“哈。”永夜皇輕笑一聲,側目看向網中人,“隨時奉陪。”
中路偏北,眾義士全力突圍,然而北方魔軍減少,剩下三方魔軍立刻外繞補上,層層疊疊,看不見生機之路。
人海戰術,體力消磨,功力稍低的勝邪封盾成員早已支撐不住,死傷慘重。
“劍陣消失……”欲星移注意到南方的變化,“但夜空殃雲並未散去……俏如來失敗了。”
“什麼?!”雪山銀燕一時分神,頓時被魔兵劃傷,“呃……可惡!”
“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風逍遙似是下定決心,看向一旁的欲星移,“魚仔,如果我失去控制了,請你一定要殺我!”
“逍仔,你說什麼?”
欲星移訝異之間,只見漫天酒汽噴灑,風逍遙的雙眼亮起紅光,隨後便是毫無保留的瘋狂之刀。
“小碎刀步!”歲無償頓時面露訝異,“他是風中捉刀的傳人!”
急促的腳步,奇妙的變化,捕風之刀,風中的刀,為眾人開出一條血路。不等外圍魔軍補上,眾俠士循著缺口,全力突圍,致使戰圈偏向北邊。
“嗯?”戮世摩羅拔出逆神,對上風逍遙的捕風,“喔~闖出來一隻瘋狗。怎樣,想突圍嗎?喝——”
言語挑釁,然而本就是瘋狂的人,更無可被觸怒的理智。戮世摩羅訝異之間,快而利的刀劃過難覓死角,卻是……
“誰家的旺財沒拴好,出來咬人?”戮世摩羅後撤一步,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幸好你老爸有魔之甲,刀再利也無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