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守示弱,誘敵誤判,趁勢反擊。人世對七大軍勢已有了解,六大軍勢攻將潰敗,又是一群新鮮的魔源。而讓人族變得驍勇的秘密,就是這嗎?”
黑甲魔將踢動腳邊的屍體,抬掌將滾落的水瓶攝入手中:“救命水?”
他將救命水全部倒入口中,隨後將空瓶扔在地上:“是救命水,還是亡命水?這樣的藥,竟是出自冥醫之手。看來這場戰爭,改變了不少人。”
魔將一甩身後的披風,轉身離開了雲頂高崖。地上的屍體與水瓶也化作煙塵,隨風消散。
龍虎寨大殿內,因為王族親衛的司空知命、慕雲追逸和冽風濤擅自對北競王出手,撼天闕將全部怒火發洩在蒼狼的身上。
在奉天的叫好與無我的漠視中,撼天闕打得蒼狼雙膝跪地,口吐鮮血,無力地趴在地上。
撼天闕抬腳踩到蒼狼頭上,用力碾壓:“我有叫你們襲擊競日孤鳴嗎?誰準你們私自行動的!”
“是我們擅自行動,與王子無關,你針對我們來便是。”慕雲追逸憤怒地說道。
“想代他受過,哈哈哈……怎有可能讓你們如願,沒有好好約束你們,就是他的錯失,這是他的責任,也是他該承擔的罪。”
撼天闕用力地踩在蒼狼頭上,迫使他發出一連串的慘叫,遮面的骷髏面具逐漸被鮮血染紅。
“全部……退下,”蒼狼喝住正欲上前的王族親衛,艱難地跪在撼天闕的面前哀求道,“蒼狼管教無方,甘願受罰,請主人……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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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很明事理。”
睥睨的眼神,對上哀求的眼睛,剎時,一道遠久之前的倩影,攀上心頭,讓撼天闕頓時想起,曾經被仇人奪走的摯愛,希妲。
也許是蒼狼的眼睛太像他的母后,撼天闕並沒再對蒼狼下狠手:“可悲的螻蟻,對付你,只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多謝主人。”
“死了,就便宜你了,允你們替他療傷。”撼天闕不屑地背過身去,沒有阻止叉玀與慕雲追逸扶住蒼狼,“記住,你們可以犯錯,但是受苦的,將會是他。”
“大王,大王啊,你就這樣走了嗎,不要再多打幾下嗎,大王啊!”奉天呼喊著撼天闕,追著他的背影離去。
無我公子正欲離去,猶豫片刻走至蒼狼身前,在王族親衛的敵視中掏出兩瓶藥:“傷藥,紅色外敷,紫色內服。”
他沒在意幾人的態度,隨手就將藥塞到叉玀手中,然後返回了自己的房間,繼續監視鎮魔龍脈的動靜。然而術法投射出的,卻是陰九玄帶著魔刀離開萬里邊城的畫面。
陰九玄攜帶幽靈魔刀急急而奔,欲將其送予北競王,半路卻遭到煞星攔路。
“你,想帶幽靈魔刀去哪裡呢?”無我公子緩緩轉過身,“九龍天書之局,你便該死,是我讓你活到現在。”
“你、你是誰?!”
然而回答他的是……
“一劍無聲。”
苗疆極東之地,一處靜僻的地方,流水潺潺,鳥語花香。微風吹拂,一個訪客打破了鋒海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