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投降,結束了中原這場長達五年的抗爭之戰。在炎魔散功之後,藏鏡人身受重傷,與西劍流眾人一起被帶回正氣山。
正氣山莊內室中,史豔文焦急地詢問衣川紫關於藏鏡人的情況,然而衣川紫用盡了手段,最終只能表示無能為力。
史豔文抓著衣川紫的肩質問道:“什麼叫做無能為力,莫非……你是存心不救他?”
站在一旁的月泠輕咳了一聲,史豔文驚覺自己的失態,放下了手。
衣川紫感激地看了一眼月泠:“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害他對我有什麼好處?所有能試的方法我都試過了,我身上能用的藥丹也已用盡。他沒當場身亡,已經是一個奇蹟。”
對比臥床昏迷的藏鏡人,衣川紫不解地詢問史豔文:“我才想問你,為什麼你除了外傷以外,一點事情也沒有?你與藏鏡人明明就同時受傷,傷勢應該不會差這麼多才對啊。”
“也許是因為藏鏡人在最後一刻護住了他,替他承擔了主要的衝擊。”月泠若有所思地扇動紙扇,“以命相護,這就是兄弟啊。”
“兄弟……”史豔文微微一怔,看向了藏鏡人。
就在他沉默不語之時,悶悶不樂的俏如來掀簾走了進來,將小空的狀況告知史豔文。
“父親,小空仍然昏迷不醒,狀況不明。”
史豔文一看俏如來,立刻像看到救星一般,向俏如來詢問起了那顆白色藥丸。
“那粒藥丸是一名叫冥醫的前輩所贈。”俏如來搖了搖頭,紅白黑三顆藥丸為冥醫所贈,已全數用盡。
“有辦法找到他嗎?”史豔文立刻追問道。
“這……”俏如來面露難色,雖有贈藥之情,但他並不認識冥醫,更無把握能找到冥醫。
史豔文來到床邊,握住了藏鏡人的手,向重傷昏迷的兄弟,敞開了自己的心門。
“我這一生虧欠他太多了,無論如何,我都不能看他就這樣死去,我一定要救他,我必須救他,否則……我將永遠都無法去彌補那些遺憾。俏如來,你可有辦法再找到那名冥醫,再討取一粒藥丸?”
俏如來似是被史豔文的話震撼到,態度也變得堅決:“此事就交由孩兒來處理吧,孩兒一定會想辦法將他帶回拯救小空與藏鏡人。”
衣川紫叫住了正欲離開的俏如來:“等一下,你這樣就離開,那我們該怎麼辦,你要如何處置我們?”
“現在救人要緊,一切等我回來再說。”俏如來的語氣堅定,步履匆匆地掀簾離開。
在衣川紫暗自感嘆命運難測之時,耳畔突然響起了幽幽低語。
“衣川紫。”
“是!”聽到有人以東瀛語喊自己的名字,衣川紫下意識以東瀛語回應道。
“嗯?”史豔文原本坐在床邊,聽到衣川紫莫名的應聲,不解地朝她看去。
史豔文聞聲看向衣川紫,卻見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渾身僵硬、頭顱低垂、眼神呆滯,彷彿失了魂魄一般。
“這是怎樣一回事?”史豔文被異狀所驚,下意識看向房內唯二行動自如之人。
“史豔文。”月泠走到了衣川紫的身旁,合上了她的雙眼,“或者吾該叫你,藏鏡人。”
“你……”史豔文眼神壓迫,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史某不明白公子之意。”
“有什麼不明白的?反正吾可愛的弟妹已經聽不到了。”月泠貼心地將衣川紫擺成了枕臂休息的坐姿,“吾能救你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