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掌事情不自禁地念出書名之時,月泠的背後傳來了噴水與咳嗽的聲音。
“如你所見。”月泠微微側面看了一眼背後之人,“至於著者,就署名玄虛子吧。”
“三天的時間,足夠了。”管事向月泠行了一禮,“這筆生意,我們接了。”
生意談妥,月泠正要離開,卻見那名儀表不凡的男人,閃身來到了她的面前。
“兄臺,恕在下冒昧一問,你筆下的天下第一劍,是誰?”
“閣下此言甚是趣味。為阻西劍流,再開風雲碑,風雲碑認定的天下第一劍還能有誰呢?”月泠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風雲碑?似乎在哪裡聽過。”男子面露困惑,仔細想了想,好像確實有這麼一個東西。
“兄臺,你就別拐彎抹角了,你說的天下第一劍,究竟是誰?”
“秋水浮萍任飄渺。”月泠有意試探著他,“吾方才聽聞閣下噴水質疑,難道閣下心中另有人選?”
“我質疑了嗎?不過是被嗆住了。既然你說他是第一,就當他是第一吧。”那人眨了眨眼睛,顯得甚是無辜。
“哈。”月泠覺得此人很是趣味,有意打探他的來歷,“吾觀閣下儀表不凡、劍意內蘊、談吐風趣,不知是何隱世名門的高徒,又該怎樣稱呼?”
“劍雅莫離騷,來自天劍慕容府。”莫離騷自我介紹道,“兄臺你呢?”
“天劍慕容府……)”月泠單手背在身後,微微屈身,“在下月泠公子。”
“嗯~”莫離騷閉眼沉吟了片刻,睜開了雙眼,“有眼光的冷月公子,我記住你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月泠面上溫和的微笑猙獰了一瞬,很快又恢復成以往平易近人的模樣。
“那這位劍雅先生,請了。”月泠微微頷首,繞開擋路而不自知的莫離騷,離開了風燈雨棧樓。
回到百武會,月泠在房間內找到了俏如來,他的面前是射月弓與裝著何問天的骨灰罈。
俏如來坐在房內暗自失神,並未察覺有人到來,直到月泠將一隻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肩上,他才茫然地回過頭看向月泠。
“月姑娘,你回來了。”俏如來神情哀傷,一如之前訴說雲十方之死一般,“你去哪裡了,俏如來一直在找你,何前輩他……”
“吾已經知道了,你送了何問天最後一程。”月泠坐在了俏如來的身旁,“抱歉,吾處理了自己的情緒,卻沒照顧到你的心情,甚至讓你獨自承受。”
“俏如來沒事……”俏如來有點魂不守舍,顯然何問天的死深深打擊到了他,“對不住,月姑娘。”
“你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要道歉?”月泠微微蹙眉,不解地看著俏如來。
“你說過,讓我學會捫心自問,但俏如來還是迷茫了。”俏如來面色複雜地盯著何問天的骨灰罈,“何前輩為了恢復黑白郎君而犧牲,他到最後一刻仍然相信我,但我卻開始懷疑我自己,懷疑這一切到底值得嗎。月姑娘,這樣的俏如來是不是辜負了何前輩的信任?”
“他相信你,吾也相信你,因為你值得大家的相信。”月泠將手輕輕搭在俏如來的肩上,“黑白郎君會打敗炎魔,我們會打敗西劍流,不會讓何問天的犧牲白費。”
“但是……”
“沒有但是!俏如來,你對自己的懷疑,才是真正辜負了何問天的信任。”月泠看向俏如來,語氣深沉,“今日,吾再教你重要的一句話。無論結果如何,抉擇之後,不該有悔,棋盤之上,落子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