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落地,鬼飄伶的身影突然消失在空中,應零立刻明白,他又要利用詭異的身法來迷惑自己。她沒有用感知找出鬼飄伶,而是直接站在了原地,右手劍指緩緩醞釀著殺招。等到他出現,一擊必殺!
“破。”突然,她轉身一指,劍氣貫穿了鬼飄伶的胸膛,另一隻手夾住了那把刺來的西洋劍。
“啊……”鬼飄伶的劍無力地抵在應零的心口,卻是沒有辦法再進一步。
“相同的所在,吾不會失敗第二次。現在,問你最後一句。”應零奪下礙眼的劍,扔在了地上,然後緩緩湊近鬼飄伶的耳朵,語氣輕柔地問道,“你……想看煙花嗎?”
砰——
拾起鬼飄伶的劍,應零順手將戰利品掛在了樹上。然後她取出了紙人,開始聯絡無相子。
“鬼飄伶死了,他的劍在樹林,你自己過來拿,然後送給長琴無焰。她知道吾在哪裡,告訴她吾會等她,但吾不希望看見西經無缺。還有,若是她不想死太多人,也別驚動帝女精國的人前來礙事。否則,不等長琴歸去,吾先讓精衛不存。”
“若是她來了,你也可以準備了。為了計劃,吾可以放棄決戰的機會,同樣,吾也希望能看見你的誠意。”應零對紙人冷笑了一聲,然後施展術法傳遞了訊息。
“嘰嘰。”正當她要離去,鬼飄伶的藍色小鳥飛了下來,落在了她的肩頭。
應零輕輕觸碰了一下鳥喙,見它毫無畏懼地搖頭晃腦,應零也沒有趕走它。
“既然你也要離開,那就同行吧。”這隻藍鳥還真是無情,主人剛死沒多久,就投奔了殺人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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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等魚兒上鉤,自然不能將魚攔在網外。應零撤去了周圍的防禦陣法,設定了新的陣法,等待勝弦主自投羅網。
不知不覺,來到魔世已經四個月了。這天,應零在庭院內投餵著藍色小鳥,等待著貴客降臨。
一道熟悉的身影踏進門口,緩緩抱琴而行。她與那日沉淪海上無異,雍容華貴,面紗遮臉。只是這次,身邊沒有跟著西經無缺。
“無焰,來赴約了。”
話音剛落,只見大門瞬間關合,應零抬手間陣法再起,將整座府邸包圍得嚴絲合縫。似乎要唱一出,甕中捉鱉。
她伸手逗弄著掌心的小鳥,手掌一託,小鳥機靈地飛進了室內。
“登臺數月扮梟雄,陰陽變,眼底迷茫。掏翎三笑唱分封,無雙面,戲外猖狂。”應零吟著詩號,隨手一揮,面前的石桌旁又多了一方石凳。
“勝弦主,請落座。這方石桌為你而留,將你的常陽安置吧。”
勝弦主一言不發地坐下,將常陽輕輕放在了石桌上,雙手端莊地放在腿上,並無弄弦的意思。
“帶琴,卻不彈。是不想彈,亦是不想對面前之人彈。”應零品著濃茶,態度十分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