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層咒術,三次使用限度,如此償還了恩情,她於如畫江山就無相欠。
回到宗內,應零一路遇到許多與她友善問好之人,她都一一微笑回應。
“琴棋皆為吾所長,酒卻非吾所好。休琴忘譜既為七雅之首,明日便先行拜訪他吧。)”她在房間裡左右走動,在心中定下了計劃。
翌日,應零抱琴出門,拜訪休琴忘譜。七雅在學宗都有各自的居所,經由指引,應零很快來到了休琴忘譜的住處。
來到他的住處,應零首先就被一道術法屏障阻擋。
“嗯~”雖然她能解開,但是這樣做不利於初次拜訪,一定會帶來壞印象。
躊躇再三,正當她準備傳音入內的時候,一道冷淡的聲音阻止了她。
“你要找的人,不在內中。”
應零聞訊回頭,只見一個氣質脫塵的男人正坐在不遠處的涼亭裡獨自下棋。
他落子果斷而迅速,棋盤上的佈局隨著簡單數枚黑白子的落下,已然清晰。
冷漠孤寂的外表、駕輕就熟的棋藝讓應零立刻想到了一個人。
“雲棋水鏡。”
在道域多以道號稱呼,除非特殊場合、日常對話或者關係親近的時候才用回本名。所以應零並不知道雲棋水鏡的本名是什麼。
“血月孤紅,我聽過你。”雲棋水鏡手執黑子,望向她,“短短數日,你的存在已完全被學宗接納,甚至如畫江山等人都對你讚不絕口。”
應零揮手將琴收起,走入亭中,坐到了雲棋水鏡的對面。
在對方默許之下,她夾起一枚白子:“吾欲先拜訪休琴忘譜,不想陰差陽錯,在此偶遇先生。這大概便是所謂的‘緣’吧。”
一聲先生,給足了尊重,亦是對對方棋藝的讚許。
啪——
落下一子,對方佈局明瞭,應零順勢接手中盤。
“你去過仙舞劍宗。”
“是。劍宗宗主玉千城和輔師琅函天都是很好客的人,希望吾能留在仙舞劍宗。”應零的落子速度也不落後,完全沒受到談話的影響。
“好客嗎……”這句話後,雲棋水鏡沒再開口,似乎要專心完成這盤棋。
“為什麼不留下?”過了一陣,棋局已至收官,他又主動開口了。
“別有用心的眼神,吾不喜歡。”這句話被這樣一個目盲之人說出,竟一點也不會違和。
“為什麼又要留下?”雲棋水鏡的問題一個接一個而來。
“天元盛事,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