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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洪王達與藍庭鈞的密謀 (3 / 3)

“我只是憑著化妝打扮才顯得青春依舊,明麗依然嗎?”昭熳說道。

“那當然不,你的身體看起來還是窈窕豐腴,光彩動人,你的肌膚看上去依舊還是顯得那麼雪白如玉,細膩盈嫩,晶瑩剔透,可見你這些年一直在堅持不懈地鍛鍊,身體保養得很好。不過你越是化妝打扮,就越是更令那些芸芸眾生迷戀不已,拜服傾塌,神魂顛倒。這個世界人們普遍都喜歡生活在豔麗和浮華的假象之中,包括我也曾是如此,幾乎沒有誰能夠例外,所以為現實生存之利而計,當繼續竭盡你藝術的冷豔和矜傲,然而若是為了內心更大的愉悅與美好,當將精神之美築於求真向善的基礎之上,人是向善的目的。”飛龍說道。

“你說的在理,我會謹記在心。”昭熳說道。

“人往往只有到快要離開這個人世之時才意識到自己不過是個過客的身份,對這個世界而言,自己並非主人,自己不過是它之中的一份子,而自己對於它的認識,並非是它的全部,並非是它的本身,而只不過是它在自己的感覺世界和先天認識形式裡的顯現罷了,自己被賦予的感覺能力與範圍,自己的先天認識形式裡的被賦予被設定的能力與範圍,決定了自己對眼前這個世界,對眼前這個存在之謎的思維和認識究竟有多少。你認同這點嗎?”飛龍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人的心靈和認識能力是被先天賦予和設定了的,因此不僅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而且自己還被一個更大的主人操控在其中……”昭熳說道。

“對啊。因此人就要知道謙卑和敬畏呀。明白到自己的理性認識能力是有限的,只能在被賦予和被設定的範圍內活動,因而根本就不可能認識眼前這個世界自身的本來面目,根本就不可能認識眼前這個存在之謎自身的本來面目,這似乎看起來是人的一個遺憾,欠缺和不幸,但恰好是這個遺憾,欠缺和不幸的存在,使自由之對於人成為有可能。自由帶給人的總是美好與幸福,人也總是天然地,本能地要追求自由。可是人類社會越發展,分工越精細,人的自由卻越失落,越象一個被固定在理性運轉大機器上的一個零部件,只能隨著它運轉,而喪失自己本身固有的天性自由。這說明我們目前所掌握的理性規律並非是這個世界本身以及存在之謎本身的面目,而只不過是人在自己被先在賦予設定和限定了的感覺能力與先天認識能力範圍內的一些規律的總結而已,因此它自然也就不能帶給人以真正的自由。人若把它當作是眼前這個世界和眼前這個存在之謎本身的普遍必然性而認為每個人都要來必然地服從於它,則人自然會認為失去自己的天性自由和剝奪他人的天性自由是一種理所應當的必然,是一種的理所當然的每個人都應該去服從和遵循的必然規律。那麼這情況下,不僅自由不能成其為可能,而且連道德也不能成其為可能了。”飛龍說道。

“為什麼呢?”昭熳問道。

“因為道德正是建立在自由的基礎上的。自由意味著人的選擇是出於本心,而當人根本就沒有自由選擇的可能而只有唯一一個途徑要必須去遵循時,也就談不上道德與不道德了,因為他已經根本沒有了可以自由的選擇的可能性。而所謂道德,必須是人的自由意志在具有一種可以自由選擇的前提下的主動選擇,而不是唯一性的必然接受。就象獅虎豹狼鷹鷲蟒鱷冷酷殘忍血腥地獵殺和食噬動物,你能說它們是不道德的嗎?它們沒有選擇的可能,只能被動地接受被先在賦予和設定限定好了的必然遵從方式,即只能透過食肉來維持自身的存在,又好比鮭魚的洄游也是如此,它們能選擇不洄游嗎?道德一定是在具有可自由選擇的可能性的前提下才能成立和產生。即在你既可以選擇善也可以選擇惡的前提下你選擇了善,這就是道德。假如這世界只給你提供了惡的遵從的唯一必然,而沒有也可選擇善的自由與可能性的提供,那你縱然為了自己的生存而象獅虎豹狼鷹鷲蟒鱷那樣竭盡冷酷殘忍血腥,那你也不能叫不道德。但假如這世界給你提供了既可選擇惡又可以選擇善的自由與可能性,你仍然還是要選擇惡,那你才會被稱為不道德。由此看來,理性的有限性反而使人追求自由與道德成其為可能,反而為人開闢了這條通往超越理性侷限的道路。”飛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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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說假如人透過有限理性的途徑無法認識眼前這個世界與存在之謎自身的真相和本質,是否可以透過另一條新開闢的追求自由與道德的途徑來實現自己的有限理性所無法達到的認識目的呢?即人是否可以透過這條新開闢的追求自由與道德的途徑來實現自己的有限理性所無法達到的更加靠近上帝的目的?”昭熳說道。

“是這個意思。”飛龍說道。

“然而我還是對你這樣的說法心存有懷疑。”昭熳說道。

“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的懷疑正好說明人是個有侷限的存在,這個侷限不僅表現在人的理性認識能力之中,也表現在的道德判斷的能力之中。為什麼人們理性認識能力會存在侷限?為什麼人只能認識現象而不能認識本質?為什麼人的道德判斷能力會存在侷限?試想這個侷限一旦不存在了,那麼人豈不是變得跟上帝一樣全知全能全善了?所以這個侷限正是人與上帝的區別。正是因為有這個侷限這條不可逾越的鴻溝的存在,人才被宣告了不可以去冒充,替代和僭越上帝,而只能待在自己有限,理性和道德的範圍之內,心懷敬畏與謙卑,以一種懺悔,制衡,糾錯,救贖和祈禱的方式前行。只有這個關係和秩序被理順,人才會避免很多來自自身的狂妄自大所導致的災難,苦痛與不幸。幾千年以來,人類都一直在孜孜不倦地追求能夠知曉形而上的真理,能夠知曉上帝的全部,並認為自己可以做到這樣,很多時候甚至認為自己所認識的已經就是這樣,這種認為使人不可避免地陷入了理性的自負,狂妄與道德的自大,從而也就有了迫使他人必須要來遵從自己的強迫的理由,我認為這就是人的世界產生專制集權和獨裁的思想根源,總以為自己是正確的,自己帶表著上天的意志,所以眾生必須要來遵從這一點。”飛龍說道。

“這可能是其中一個原因,但專制極權獨裁恐怕也是人性自身的一種天性使然吧?誰不想去控制別人呢?只是控不控制得了的問題。正因為人性天生就有這個毛病,所以對權力進行正反制衡,監督,約束就是必須的,必然的,無條件的。”昭熳說道。

“你說得不錯。不過思想認識和觀念的自以為是總是使得人認為自己是可以打造出人間的一片全知全能全善的天堂世界來的,於是也總是在孜孜不倦地做著這種試驗與實踐,直到今天這種現象也還未完全停止,然而卻因為人總是存在著理性認識能力與道德判斷能力的有限性,而使這種試驗與實踐屢屢遭到了挫敗。現在要扭轉和改變這種挫敗,就必須要在觀念認識上明白這條認識路徑錯了,這條思路錯了,因而必須要給自己的理性認識能力與道德判斷能力劃出界限,給真正的理性,自由,道德以及全知全能全善的至高存在的信仰留出地盤和位置,也就是要給形而上的真理留出地盤和位置,事實上就是要給上帝信仰留出地盤和位置,即明確上帝信仰,但同時也要明確自己因著那不可跨越的理性認識能力與道德判斷能力的鴻溝而不可能達到上帝那種全知全能全善的情形和境界,因而只能是依著對上帝全知全能全善的信靠與面對來反照出自身的侷限性,斷裂性,破碎性,殘缺性,欠然性,裂傷性,悖逆性,短暫性和有限性來,從而悔罪,從而糾錯,從而救贖,從而祈禱……”飛龍說道。

“這是觀念上的應對途徑,除此之外還得有針對人性欠然上的應對途徑。即既要在觀念上認識到自己的理性認識能力的有限性,堅持自由與道德的追求方向,又要在人性的先在欠然與裂傷上防止任何人擁有絕對權力,即要在這個問題上對人性進行正反制衡,監督,約束。”昭熳說道。

“人們常愛說的一句話就是在這種制度下我又能怎麼辦呢?好象自己的作惡全部都是被制度逼迫的。對這一點,我並不完全認同。別說制度的迫壓是你無奈的理由,是你不得不跟著做惡的身不由己,這不是藉口,因為你面對的不僅是制度的迫壓,還面對的是上帝的揀選,制度的迫壓正是對你的考驗,你若真信靈魂能得救,何懼魔鬼的威脅?何懼死亡的恐嚇?你跪倒在魔鬼的威脅之下,你跪倒在死亡的恐嚇之下,你的靈魂因此註定了得救的艱難……”飛龍說道。

“我覺得你對人性的要求還是苛刻了一些。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吶!真要輪到自己面臨那種境況,也並不是那麼容易就經受得住考驗的,甚至很多宣稱信仰上帝的人也是如此……”昭熳說道。

“是啊,說穿了還是自己的上帝信仰的觀念秩序並不穩定,牢固和堅如磐石。尤其是對我們這些沒有聖經傳統和上帝信仰傳統的東方人來說,更是如此。我們雖則宣稱信仰上帝,但心理習慣與情感寄託上還是在受自己傳統文化的大家庭觀念的影響。這對於要走向上帝信仰的人來說也許是一種情感的毒瘤,習慣的毒瘤,心靈的毒瘤,每到夜晚就會纏繞我們讓我們原形畢露的毒瘤,那正是上帝缺位的人的尊卑有序,貴賤有別的等級觀念的世界,每個人雖然在其間作著奴才,但也幻想著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成了那頭領,然後身邊是一些跟隨自己的符合自己意願中的理想化的人。所謂理想化的人是什麼人呢?就是那種處處都聽從自己,順從自己,擁戴著自己,不敢提出他們的反對意見的,各方面都合乎我們自己的想象和需要的那些輔佐我或我要去跟隨他的人,試想這種人不是混飯吃的,跟著自己沾光的,就是一群庸庸碌碌的奴才,就只不過是我個人意志需求的一個縮影,幻想和臆想……但是我們每一個人一旦當了頭領都喜歡選擇這樣的人來跟隨自己,一旦當了奴才都喜歡選擇這樣的符合自己個人意志需求,幻想,臆想的人來跟隨,因為唯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和最大化地襯托自己的自我本位中心的心理需求,這種遺忘了上帝的以自我本位中心的心理和渴求,正是我們心中的毒瘤。說穿了,就是我們雖然嘴上說信仰上帝,但在自己真實的觀念秩序上其實還是根本沒有上帝的位置,其實還是在以自我本位的世俗膚淺需求為中心,這種心理和心態背後的價值支撐與信仰支撐仍然是唯物信仰與絕對精神信仰。對於這一心理毒瘤,凡是願信仰上帝的人,凡是願意跟隨主耶穌基督的人,都無不要堅決地與這種朽弱的自我心理和精神需求的毒瘤作徹底的抗爭,誓要將它的位置挪來居於上帝之下,而把那至高的位置留出來給上帝,給主耶穌基督。”飛龍說道。

“要達到你所說的這個狀態可真是不容易的。”昭熳說道。

“是的。畢竟在我看來每個人都不該將人生視作兒戲,每個人都不應該將自己的人生視野縮得越來越窄小,每個人都不應該將人生僅僅當做是一場幻夢,每個人都不應該遺忘造物主,因為人生其實就是一場存在之謎對我們的逼問,因為每個人其實都應該等待著它向我們揭曉那最終的答案……”飛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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