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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血洗昭京城(續) (1 / 2)

林啟,江夢雲,林立峰等駐守在各重鎮城的大將以及各郡總兵得知京城陷落的訊息,紛紛舉兵來救。然而這時卻遇上了南方各諸侯國的進攻鉗牽制,原來他們眼見昭京城陷落於洪氏軍團之手,又事先得到洪王達割城割地與他們的承諾,因此便按照與洪王達的交易條件,斷然撕毀與林氏昭天王朝的協定,紛紛出兵進攻昭天國各城各郡,鉗制他們的兵馬。昭天軍即算勇猛,也架不往整個南方大大小小三十餘諸侯國的聯合攻勢,畢竟終歸單論人數就處於絕對下風。而卓遠覺,方錦威,陳吟軒的人馬又被洪聞達,洪沃達兵團牢牢地阻擋住,無法回援昭京。再加上洪覆達,洪煒達,洪思達人馬的後續進入,更是進一步徹底將昭京城變成一座巨大的墳場……

屠殺,劫掠,焚燒,強暴的惡行持續在昭京城進行。血腥殘忍的畫面在他們眼中彷彿不是地獄而是天堂。洪氏兵都是破壞之王,見啥砸啥,遇啥毀啥,能打碎就打碎,能燒燬就燒燬,彷彿那些華貴奢麗的綾羅綢緞,玉錦珠帛也跟他們有仇似的,凡見著好的東西就加倍地憎恨,怨毒,洩憤,毀壞……這些平時做夢都想象不到的痛快事情竟然就在這裡現實的世界裡真實地發生了。他們什麼也不放過,甚至連馬園馬伕,苗圃的園丁,倉廩的庫管,廚房的伙伕,清掃垃圾的,疏浚清淤的,掏廁運糞的也不放過,任憑你跪地,投降,求饒,哀告等等,俱皆無用,俱皆難逃被一刀斃命的結果……眾人大驚失色,只得瘋狂逃竄,然而也終難逃被追上亂刀砍死在地的慘烈結局。唯恐被砍者不死,他們還瘋狂地對已經被砍倒在地的人瘋狂地補刀,歇斯底里地狂剁暴砍,其場面之血腥,之殘忍,之惡酷,之兇暴,非兇獸惡魔不足以形容之。

洪恩九眼見這一切,哈哈狂笑,大聲對那些兇獸惡魔般的行兇兵士說道:“砍吧,砍吧,放得越多,獎賞越多,官位越大。那些女人,不論貴賤,想抓哪個抓哪個,都是你們的,抓到就歸自己,痛快地享受你們的慾望和滿足吧,不僅在今生今世,也要在來生來世,還要在三世三世,更要在永生永世,都這樣竭盡你們無所不能,無所不是,無所不包,無所不有的極樂的亨受與滿足吧!哈哈哈哈……”

這種語言對這些粗魯,拙陋,劣俗,幾無知識與學養,幾乎不能進行更高階思維的莽夫野寇,痞氓黑賴,亡命流匪來說,是最合用最適宜最具誘惑力的承諾和召喚。於是洩憤的洩憤,報復的報復,眼紅的眼紅,瘋狂的瘋狂……從前的極度貧窮化為今日的極度仇富,曾經的極端苦辱化作今日的極端發洩,遇見這些綿羅調緞,腰纏萬貫的貴族奢人,怎不先殺之而後快?至於那些依附著這些貴族奢人而為奴,做工,營生的人,也就跟著遭了殃。

三個分別叫郝武基,肇永祥與白敏駒的廚房伙伕也被凶神惡煞,氣勢洶洶地揮舞著血刀闖進來的洪魁達,洪飆達等人嚇傻了。得虧郝武基反應迅速,撲通跪地高舉雙手就大呼:“別殺我們,我們不是昭天人,我們是外鄉來此謀生做工的,寄人籬下,我們投降,我們要立功,我們願給你們帶路,去殺盡那些昭天人!”肇永祥與白敏駒也跟著高舉雙手跪下。

“那殺個給我看看!”洪飆達說著就遞給了郝武基一把刀,他拿了這刀衝進御膳房就照那些平時與自己有過節的人一通亂砍。洪飆達見了哈哈大笑,又遞給肇永祥和白敏駒一把刀,說道:“照著他的樣子,去給我砍,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那些平素欺凌羞辱你們慣了的,不由分說,一刀把他砍了……”

肇永祥和白敏駒戰兢兢地接過刀,學著郝武基的樣子尋著仇家裝作要砍,但只是虛作樣勢,白敏駒並不願殺生,只想救生,不願害生,只想利生,不願毀生,只想益生,儘管他的仇家並不比郝武基和肇永祥少,所受過的欺凌,差辱和傷害只怕比他二人還更多,但如今即便有了洩恨與報復的機會,他也不想那麼去做。然而如今迫於無奈,也只得假裝演戲,虛砍一通。而肇永祥心中的憤怨雖然比白敏駒重,在待人的理解寬恕上也沒有白敏駒在這方面豁達大度,但真要讓他拿刀砍人,他卻害怕了,忐忑了,哆嗦了,顫抖了,怎麼也下不了刀,便也就跟在白敏駒身後學著他的樣子左撲右突的,可這些怎瞞得過洪飆達的眼睛?他提刀上前便要取肇永祥和白敏駒的性命,卻被身後的洪炫達拉住了……

“算了,十一哥,別殺這兩人,這二人曾對我都有過善待,並無辱人自尊之舉,由他們去吧……”洪炫達說道。原來他當年曾在這昭京王宮的御膳房討過生計作過小工,當年在這裡也是受盡欺凌,壓制和羞辱,同事之中亦從來無人關心溫愛和善待過他,唯有這白敏駒卻並未嫌棄過他,時不時還要幫上一把。肇永祥雖未怎麼幫過他,也並無與他有過多少交流,但態度上對他也比較尊重,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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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叔,肇兄弟,你們好自為之吧。若願跟從我們,事後報我的名來找我便是……”洪炫達說道。說罷便命郝武基引路去尋那幾個當年曾刻薄,欺凌,羞辱過他的人。待洪氏兄弟帶人走後,白敏駒便帶著肇永祥便開始在一些隱僻通道里展開救人的工作,包括救那些曾經欺凌,羞辱和傷害過他們的人……肇永祥就有些不解了,救人固然應該,但連些曾經欺凌,羞辱,傷害和折磨過自己的人也救,他有些不太情願。

“永祥,我知道他們曾經蔑視過你的尊嚴,曾經刻薄,挖苦,苛待過你,曾經欺凌,羞辱,傷害過你,其實他們也是這樣對我的,但你知道你父母為什麼給你起這個名字?不管他們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抑或這只是一種偶然的鑄成,但未嘗又不是一種天意呢?永祥,就是希望你永遠吉祥,永遠都好啊。什麼是祥?益生曰祥。就是要叫你永遠都要有益於生命,有利於生命,有愛於生命啊。如果這個世界是一片虛無和黑暗,它的價值和意義在哪裡呢?造物主從虛無中創造生命,從黑暗中創造光明,給我們的啟示是什麼呢?就是不論怎樣我們都要遵循和扞衛造物主的這種創造啊。那些蔑視我們的尊嚴,羞辱我們的自尊,刻薄苛待於我們,壓制,欺凌,傷害於我們的人,他們的這些行為固然是在背反愛生命益生命利生命的道路,是在背反造物主的意志和目的,但如果我們心懷怨恨去報復,去學著他們的樣子那樣做,那麼我們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呢?我們不也在背反造物主啟示我們的要愛生命,益生命和利生命的道路嗎?主耶穌為什麼要講要愛你的仇敵?為什麼要講如果你的左臉被人打了那就把右臉也給他打?道理就在這裡啊。”白敏駒說道。

“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被人羞辱和傷害了還要愛他,這豈不是在助長對方的囂張氣焰?更加認為我們好欺,更加要變本加厲地施惡施害於我們?如此一來豈不是懦弱?豈不是在縱容惡?又怎是在有益生命有利生命呢?制止惡,還擊惡,打擊惡,這才是有益生命有利生命啊。可制止惡,還擊惡,打擊惡又怎麼可能離得開強硬與武力呢?”肇永祥說道。

“你說得固然也有理,然而我想主耶穌的說法只是個比喻,比喻我們內心的動機不能是在損害生命,傷害生命,踐踏生命,毀滅生命,就算是制止惡也要帶著這種出於益生命,利生命,愛生命的內心的目的和動機……”白敏駒說道。

二人邊說邊救助著那些傷者,將他們攙扶和背入一些密室隱藏。

卻說那邊的洪炫達心裡還記著以往的仇恨,心中充滿著怨毒,燃燒著復仇的烈焰。在郝武基的引路下,他終於找到那當年曾欺凌,壓制,傷害和羞辱過他的那總管御膳房的潑辣婦人,這婦人並無甚學養與專業技能,只是憑著她那在朝中為官的貪詐奸佞的夫君的關係,才當上了御膳房總管。在洪炫達的眼中,她對上象只哈巴狗,搖尾乞憐,奴顏婢膝,竭盡奉迎討好之能事,對下卻居高臨下,目空一切,驕橫傲慢,自我尊榮高貴,歧視勞作下人,尤其是象對自己,肇永祥,白敏駒這樣的外來務工者,更是被她百般使喚,刁難,刻薄,苛厲,還動輒羞辱,痛罵,責罰,剋扣。伙食也只給最次的,還要替她本人及親朋做事,她那夥等人則早早收工休憩,留得他們勞作很晚,一早又要起來先幹,心中自然對她積怨頗多,憤恨異常。

那婦人見得洪炫達手提血刀闖來時,頓然嚇得魂飛魄散,奪得後門便逃,逃至拐角樓廊即被洪氏兵丁攔住,正要縛她,洪炫達喝道:“休要!縛了就沒味了,本爺今天要的是刺激和痛快,誰也不準來幫我的忙,本爺今天要親手收拾了她……”眾兵丁忙撒了手,那婦人嚇得渾身顫抖,作出一副可憐哀悽的模樣高聲求饒,卻趁洪炫達一不留神,從腰間取出乾麵的木棍打將過去,正中洪炫達的手腕,血刀脫手而出,那婦人迅即拾起血刀砍他,洪炫達猛地一個絆腿將婦人掃倒,刀也脫手,兩人便扭打在一起。洪炫達雖是男人卻一時竟然奈何那婦人不得,因那婦人又高又壯,足高出他大半頭。於是雙方互相抓扯,撕咬,俱皆疼痛不已。眾兵丁眼見卻不敢去幫忙……畢竟還是洪炫達力氣更好,終將那婦人制服,將其縛了,拖入廚房,然後坐下連連喘息。

恰這時那婦人夫君趕來,見此情此景,拔刀便砍洪炫達,洪炫達猛地往那桌下一鑽,刀就劈在桌板上拔不出,他趁機猛地從桌下竄出拽住那婦人夫君的雙腳只一拖,便將其拖倒在地,頭部重重撞地咚地一聲響,洪炫達再補上一案板將那婦人夫君砸暈,於桌板上取下刀,說道:“你這貪佞惡官,可知也有今天?!”也不多廢話,手起刀落往那頸脖只一抹,便送那婦人夫君入了地府。殷紅的血液頓時汩汩地流出,淌到了那婦人面前。

那婦人嚇得面如土色,渾身篩糠,連連叩頭向洪炫達求饒,說道:“炫達兄弟,饒過我吧,以前是我對你刻薄,苛厲,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認錯,放過我吧,你如今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滿足,只求你一定要接受我真心的懺悔……”洪炫達冷冷一笑,料她使詐,並不予理會,正想一刀結束她時,卻見她雖惡毒潑辣,矜傲強悍,但卻姿色誘人,身材火辣,窈窕豐腴,性感異常,一時就動了邪惡的心思,於是擱下刀,剝盡其衣衫,帶著洩憤,嫉恨與報復的惡念就在血地上將那婦人強暴和糟踐。那婦人乞求連連,聲淚俱下。洪炫達卻啐了她一口痰說道:“你這惡潑婦人,殊不知老子專好殺你等這般惡蠍心腸的美魔女?知道今日乞憐時,何不該當初善待於我?既然當初惡待,今日便是你惡待的下場。廢話再少說,入那地獄懺悔去吧!”手起刀落便教那婦人一命歸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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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那邊郝武基過來找肇白二人,卻不見他倆蹤影,心中便說道:“這倆蠢豬,不定還在哪裡心慈手軟,難怪成不了大事,一輩子都窩窩囊囊,廢物一個!這樣的機會你們都不抓住,那你們這輩子就算完了。”

郝武基自己是興奮不堪,瘋狂無比的,這個曾經飽受壓制,欺凌,羞辱甚至被同道難友也不屑地貶斥為“髒笨的土山豬”的他,此刻卻全然化身成了一個極其恐怖可怕的魔鬼,他要報復,為什麼他要報復呢?因為他曾經受到了他們太多的人格侮辱和自尊心傷害,他認為這口惡氣必須得出,為此甚至連人家的家人也不放過。長到如今三十八九還未娶上媳婦的他,此刻報復和發洩物件就是那些曾經那些有幸見到都不敢正眼相看的那些鄙屑過他的華麗女子,愈是那身材,身份,地位,財富與他形成強烈反差的,愈是那美麗非凡又傲慢矜冷,盛氣凌人的,他愈是要在此刻去竭盡報復和洩恨……

至於那些洪氏軍團的兵士,就更不用說了,更是冰冷至極的殺人機器與殘忍無比的屠人惡魔。

大屠殺瘋狂地持續著,直到洪王達入城後才斷然喝止住洪恩達……

“我怎麼吩咐你的?如遇抵抗才屠戮,為何連投降者也殺?再則我讓你只屠王室,沒要你連朝中名臣重將及其家眷也屠,沒讓你連城中民眾百姓也屠。你我鬥字不識得三寸,殺盡那些文化人,莫不是要教我們以後的統治變成野莽粗陋之治?這昭天文化可是有千年傳承的,非我等山野遊牧的原始莽夫可比。我們入得其中,只為統治地位與絕對權力,並非要連其文化也斬滅除盡,反倒是來學習他們文化才對,用以武裝和豐富我們自己。再說這昭天各地各郡各城尚有雄兵百萬,戰將千員,你如今若斬了他們的家眷族人,只怕他們會徹底死心絕望,去了一切後顧之憂地來與我們魚死網破,拼殺到底,而我們未必就有必勝把握。倘若保全他們的家眷族人,並以優待,既可表明我們心跡,亦可作為手上人質與籌碼,這些道理難道你都不懂麼?”

洪恩達連連點頭稱是,認錯不迭。洪王達遂命他與洪魁達,洪飆達等人立馬去止住他們各自各部的兵士,又命洪勝達,洪覆達等人取他們而代之去著手安撫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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