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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兵臨昭京城下 (2 / 2)

按照以前的慣例,洪恩達,洪魁達,洪飈達等人本是要將近十萬昭天軍戰俘全部斬首以充作軍功晉級升遷的籌碼的,可如今要趕時間,洪恩達賺麻煩,決定採取更省事的方式,即將戰俘們直接驅趕入近旁一個個天然的大坑,然後命人直接填土湮埋。至於軍功,則人人有份,平攤。安排完畢,自己兄弟幾人等則先率一部分人馬緊隨五哥,六哥等人之後,也直撲昭京城而去……

洪煒達,洪思達,洪聞達,洪沃達的人馬趕到黑牛溪正遇上與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們交戰的卓遠覺,方錦威,陳吟軒的人馬,當下加入對昭天軍的圍攻,將三少將率領的二十萬昭天兵馬擊退到黑牛溪的的深谷中,並故技重施,再度進一步實施鉗形包抄和圍殲。而後續趕至的人魔洪恩達,人邪洪魁達,人瘋洪飈達等則按照洪王達的吩咐直接兵臨昭京城下。

見到作戰狂魔洪恩達,洪魁達,洪飈達等人已經兵臨城下,而戰時卓遠覺,方錦威,陳吟軒三員少壯虎將的人馬也已調出,昭京城內現在戰力相對空虛,而防戍城池大權又在自己兄弟手上,藍庭鈞見時機成熟,便密示藍庭信一面裝作是雖然竭盡全力但也無法抵抗而快被敵軍攻破城池的樣子,一面卻偷偷開啟城門,暗暗將洪恩達,洪魁達,洪飈達,洪炫達,洪梟達等人的兵馬迎了進來……

昭熳的回憶到了這裡再也進行不下去,因為城開後將是另一場更可怕的噩夢的延續和開始……就如林莫蒼曾經早已向她與奕璨講述過的那樣,那是一場駭人聽聞,觸目驚心,令人髮指,出離憤怒,痛不欲生,無以復加,史無前例的罪惡……

“不報得此仇,我怎堪為人?”昭熳對自己說道。“飛龍,若能報得此仇,我死而無憾,到時也可放心來找你。你離開我這麼多年了,可我一直都認為你並沒有離去,因為我一直都無法接受這一點。不能看到你的日子,你可知道我心裡有多痛苦和好不習慣?現在我竟然偶遇丹宏,見到他還活著,你可知道我心裡有多麼的欣喜與激動?是天意啊,要委託我好好地守護著他,保護著他,陪伴著他,讓他一路勇敢地成長,並最終能為你報仇雪恨。我見到他就好像見到了你,我跟他在一起就感覺好像你又回到了我的身邊,因此誰也別想再從我手中搶走與奪去……”

夜裡飛龍又出現在昭熳的夢中與她對話。昭熳向他問道:“為什麼洪氏家族及其手下的那些人是那樣地喪心病狂,滅絕人性,天良喪盡,道德全無,虛偽狡詐,兇殘歹毒,罪惡滔天,魔邪透頂,全然不把人當人,甚至當豬狗雞鴨,魚蟲螻蟻都不如?世界上為何有如此之狠毒之兇邪之虛偽之無恥的人……?”

“聖經開篇就告訴了我們,亞當和夏娃受了魔鬼撒旦的誘惑,偷吃了禁果,從而擁有了作為受上帝所造之人的自由意志,但同時也就暗示我們,魔性從此也就駐進了人心裡,駐進了人的屬性之中。人類的始祖如此,那麼每一個人就都不會例外地心中駐有魔性,這魔性是惡的,與天使之善相互對立。人性同時擁有這兩種相互對立的屬性,彼此鬥爭,此消彼漲,但誰也吞併不了誰。正因為魔性不可能被天使性所吞併,因此這帶給自己及他人都會有惡的傷害的魔性就不可不防範,不可不監督,不可不約束,不可不制衡。正因為天使性不可能被魔性所吞併,因此這帶給自己及他人都會有善的溫暖的天使性就不可不相信,不可不希望,不可不期待,不可不追求。”飛龍說道。

“你這般說倒是還要表明他們也有人性善的一面,天使的一面,倒是還要我寄希望和寄期待於他們變好……?”昭熳不解地說道。

“關於人性魔惡一面,每一個人都不例外。關於人性天使一面,每個人都不例外。因此他們也是如此。他們那樣的魔與惡,其實每個人的人性中都潛藏有,只是有沒有一種環境的變故與刺激,有沒有一種觀念的認同與驅使,將它們催發和激化出來……是故我們從這些災難和苦痛中得到的教訓應該是如何去避免那些更容易催發,驅使和激化人性的魔惡一面的觀念認同,去傳播,移植和更新一種能夠真正對人性的魔惡一面具有內外雙重製衡的糾錯性觀念秩序。觀念秩序變,則文化習慣與制度選擇都會跟著變。觀念秩序具有自我糾錯性,則文化習慣與制度及民情秩序也會具有相應的自我糾錯性。一旦這種自我糾錯性得以實現,人類便會避免更多的災難,苦痛與不幸……是故我們需要回歸聖經本義的保守主義傳統,拒絕那種脫離聖經,脫離上帝的極度人本自由主義的極善與極惡,或偏執地極度愛心瘋狂氾濫,或偏執地極度理性冷酷無情,而是要將二者結合起來綜合地判斷考量,審慎地思考,糾錯地前行,既不能因理性太甚而泯滅愛心,也不能因愛心太濃而忽視了理性。愛心是揚善的必然,理性是防惡的必需。故我們不可以輕易傷害和羞辱他人的自尊與心靈,也不可以輕易忘掉每一個人心中都有魔鬼,人性中都有惡邪的事實與真實,從而失去防範,約束與制衡地去同情和憐憫,結果卻招致災難,苦痛和不幸……”飛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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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們再不要去搞什麼西方為用東方為體了?而是要去搞?”昭熳說道。

“什麼東方西方,什麼體什麼用,全都是一些太過狹隘的概念與理解。西方與東方的說法在它面前都顯得太過狹隘。一個絕對的精神與價值,對西方是適用,對東方也同樣適用,乃至對宇宙中一切具有精神心靈情感智慧理性與靈魂的生命都適用。東方人的人性觀常常只是單向度地只強調其中一面,善便是全善,惡便是全惡,殊不知真實的人性是善惡同體的,是天使與魔鬼共存的。比如儒家的人性觀便是認為人性本全善,正所謂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苛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說的就是人性最初本是全善,而且這種全善的人性在於每一個人都是相近相似相同的。之所以後來有的人不善了,乃是後天成長過程中的習慣不好所致,父親不教化所致,老師教化不嚴所致,也就是說黑暗之所以存在,不是因它固而有之,本而有之,乃是因為光明還被遮掩,還未顯現,還不夠亮度,一旦光明衝破遮蔽顯現出來將照亮人性全部,而讓黑暗與魔惡在人性身上再無存身之處。因而重點是如何去培養人好的習慣,重點是如何去教化人修德積善,去溫良恭儉讓,去仁義禮智信,重點是如何去挖掘出被湮埋和遮蔽在人性深處的光明與良善,一旦讓它們拔雲見天,那麼道德理想的桃源世界,人性全善的人間天堂,便指日可待,指日可實現。整個過程沒有任何一點對人性另一面之魔惡之黑暗的先在本體與屬性的清醒,深刻的認識,因而也就談不上對這一方面的基礎性,根本性的防範以及相互正反監督,約束,制衡。而法家的人性觀則是認為人性全惡,因此沒有本性向善,本能為善的可能,故而必須要透過強迫壓制和管制的方式才能逼使其遵紀守法,不敢肆意造次和膽大妄為。也就是要想使人聽話,順從,不氾濫惡行,維持和諧穩定,就必須要動用強迫逼壓專制極權獨裁的暴力方法和恐怖手段。整個過程沒有一點對人性另一面之天使良善憫愛的先在本體與屬性的清醒明確認識與期待和希望,因而也就談不上給人以自由和個體尊嚴與權利,給民眾百姓以自由和個體尊嚴與權利,歸還自由給所有人,歸還個體的生命尊嚴與權利給所有人,在防範惡監督惡約束惡與制衡惡的情況下,去讓公平公正等自發地從所有人的心靈與人性未泯的良知中去自然,自由地產生出來。在一個強調自由,個體尊嚴,個體權利,個體生命財產神聖不可侵犯而又相互正反制衡的世界裡是不可能產生專制的暴君的。”飛龍說道。

“那照你前面說過的一些觀點,悖論就出現了,過度強調個體自由,個體尊嚴,個體權利等等是否也是一種脫離聖經的保守主義傳統的極度人本自由主義的體現呢?還有一點就是,要不同的民族丟掉自己的文化傳統那是他們絕不可能做到的,然而不丟掉他們的文化傳統他們就根本無法進行觀念秩序的更新。一種新的觀念秩序建立起來以後就意味著一個人必然要與他所在的文化傳統與習慣相絕裂,相牴觸,相背道而馳,否則就仍然只不過還是傳統文化與價值觀念的奴隸與僕從者,役從者。那麼這個困境又當如何來解決呢?”昭熳說道。

“強調個體自由,個體尊嚴,個體權利與個體生命及個體私有財產的神聖不可侵犯,只是在人的世界裡強調,而不是在上帝面前強調。這裡強調的是人與人的平等,不是人與上帝的平等,不是人要去冒充,取代,僭替,僭越上帝,而去行全然看不到自己畢竟是一個有罪有限之人的極度個體自由主義的自大與狂妄。這種強調恰好是建立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這個信仰與觀念秩序和前在認同的基礎上的。至於觀念秩序的更新與自己所在民族傳統文化習慣的衝突的選擇困境的悖論,的確是個難題,的確是不那麼容易就能夠輕易做到的……除非一個人從這種傳統文化習慣中抽身而退,處於與周遭外界隔絕起來的精神獨居和宅居狀態。然而這似乎又是不妥當的。”飛龍說道。

“你這種說法似乎是一種弱者的姿態和表現。說到你離我而去,我知道你已經不在這個人世,不過我不知道你究竟復活沒有?靈魂得救沒有?”昭熳說道。

“關於這一點我沒有能力告訴你,只有上帝才有能力告訴你,告訴你這個答案。在這一點來說,沒有誰能夠代替誰,也沒有誰能夠告訴誰,只能是自己親身去經歷才可能知道。不過說到復活,我認為我自己先要捫心自問一下自己究竟復活來幹什麼呢?如果這樣的復活帶來的還是跟現在此世的這般無聊和蒼白,虛弱和偽作,怯懦和空乏,浮躁和焦灼,違心和勉強,缺乏純淨和真實,那這樣的復活對於我又有什麼價值和意義呢?又有什麼可向往和需要的呢?既然要復活,就必須得要死過一次。死亡結束了一切的喧囂和浮躁,結束了一切的幻覺和假象,結束了一切的自我麻痺和欺騙,讓人歸於永恆的純淨與寧靜。所以,如果我若想要復活,首先當要追求的和希望的就是這種純淨與寧靜,首先需要的就是拋棄這些喧囂和浮躁,幻覺和假象,自我我麻痺和欺騙。如果不能做到這些,我寧可不期待復活,我寧可放棄這樣的復活。如果我此世的生活的目的就是為了達到復活時所期待的那個狀態,那我從此以後的人生就是為了達到那個狀態而努力。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一些感受,每個人的情況與感受是不一樣的。我究竟復活沒有,我還是沒有能力告訴你。這一點人是不能告訴人的,只有上帝才能告訴人。”飛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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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回答還是讓我感受到了一種悖論困境的無法突破。”昭熳說道。

“悖論是人類思想的最高體現形式,正因為人類無法超越悖論的困境,正因為人類無法超越二律背反的思維,上帝對於人類的存在價值與意義才得以凸顯,人類的懺悔,糾錯,贖罪的必然性和無條件性才得以成立。”飛龍說道。

“科學的進步是不是人墮落的原因?技術的文明是不是人敗壞的緣由?經濟的發展和財富的追求與增長是不是人變壞的必然?人是不是智慧越多,知識越多就越有作惡的可能?”昭熳又問道。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因為以上這些都是中性的,工具性的,好比一些鐵鍬,斧子,砍刀和菜刀,你能說這些東西就是罪惡的象徵嗎?我們挖土離得了鐵鍬嗎?我們砍柴離得了斧子嗎?我們劈荊斬棘開路與砍樹削木搭房建屋離得了砍刀嗎?我們切菜烹飪離得開菜刀嗎?所以好與壞,關鍵不在這些工具上,而在於使用這些工具的人的心中。科學,技術,經濟,財富,智慧,知識的發展與進步也是如此。這些東西可以為人類造福,也可以給人類帶來災難和毀滅,關鍵是看人們抱著怎樣的心思與信念去使用這些工具?你用它來造福它就造福,你用它來為禍它就為禍。這裡我們就必須要確立對這些中性工具的重要性的認同,同時也要確立起對如何使用這些中性工具的觀念性的重視。即這些中性工具對人類是不能或缺的,但同時如何擁有一個相對更穩妥地使用這些中性工具的指導觀念也是極為重要的。但一些時候,在這些問題上總會呈現出一種悖論的困境,即這些中性工具在為人造福的同時也在給人帶來災難,這就象一把雙刃劍,把人逼得不得不走向超越自身的限度與範圍去思考一個更完美的反照。”飛龍說道。

“所謂男人有錢就變壞這樣的說法是可疑和謬誤的嗎?我覺得也未必呢。”昭熳說道。

“有錢無錢,人性都處於天使與魔鬼混合的狀態,可能滑向善也可能滑向惡。例如有人窮了就偷就搶,而有人則寧可餓死也不做那些事。有人富了就作踐和蹂躪他人,而有人則是拿去幫助和救助人。一個詞,人性啊,就看它滑向哪邊?而有時候這種內心掙扎也是呈現一個悖論狀態的,即一個窮人既行過偷竊也做過好事,而一個富人既行過作踐消遣他人,也行過幫助和救助他人。這彷彿才更像是真實的人性。還有一個問題是,我們固然不能視錢財如糞土,固然不能以君子固窮來為自己的不思進取找藉口,固然不能以為富不仁的理解來遮掩自己內心吃不到葡萄的酸溜溜,但我們也不能為了追求財富而不擇手段和拋棄心中的道德情操。所謂君子愛財要取之有道。但有時這個問題呈現的悖論往往是一個人在追求財富的過程中,既曾經取之有道過也曾經取之無道過,既曾經堅持過自己的原則也曾經犧牲過自己的道德情操,既曾經痛恨過弄虛作假也曾經難免自己也投機過幾回。這也彷彿才更像是真實的人性。”飛龍說道。

“說的是你自己嗎?”昭熳說道。

“說的既是我自己,也是每一個人。總之作為一個人,不管你有多能耐,也應當在這個問題上看到自己的無力感和悖逆感,看到自己的侷限與斷裂,看到自己的欠然和裂傷,看到自己總是難以邁進到真正絕對的純淨化與純粹化的困境……有了這種怎麼也無法擺脫和超越的道德悖逆困境,才會在你的觀念秩序裡逼出上帝的信仰來,還會在你的心靈秩序裡逼出懺悔,糾錯與贖罪的絕對性,必然性和無條件性來……當這些東西出現以後,對於我們在道德情操方面的欠缺,裂傷和悖逆的情形與困境才會有一個糾錯,彌補,縫合,彌合,挽回與救贖的作用。否則,就算我們的道德情操徹底墮落與敗壞,我們也不知羞愧和懺悔,更別說去糾錯,彌補,縫合,彌合,挽回和救贖了。”飛龍說道。

“上帝為什麼要禁止人吃分辨善惡樹上的果子?”昭熳再問道。

“我自己是這麼理解的,因為人一旦吃了就擁有了自由意志的能力,就會覺得自己是這自然世界的主宰,就會自以為自己是自然界唯一的靈智,心中就會遺忘上帝而最終冒充上帝,僭越上帝。然而人又沒有上帝的那樣的能力,因此這種自以為是的感覺和行動給人帶來的將是災難,苦痛和不幸。”飛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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