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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迷失暗洞河道 (2 / 2)

廷德躺倒在地,仰面向天空任憑雨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撲打著自己的臉孔,模糊著自己的視線。他涕淚橫流地絕望瓦叫道:“主公啊,佩潔王后啊,我對不起你們,沒有照顧好丹宏,沒有完成你們交託給我的任務和使命啊。”

廷德暈厥了過去,昏昏沉沉中他看見飛龍國君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對他說起話來……

“對上帝信仰,對回到聖經這一前定認同的懷疑沒有徹底拔除,人就會始終呈現一種糾結,痛苦的表現,最大的難關就在於此。只有這個關口打通,人的信心才算基本步入了信仰的軌道。否則都是小信,假信或不信。”

“也就是信了就必須照著去做,而不是信了卻去做與信的要求相反的東西。”廷德說道。

“是的。人的很多痛苦都是在於對現實私我佔有利益的患得患失,或因為自己被不公正不公平地剝奪而痛苦,或因為自己沒有勇氣去為爭取公平公正的嘗試,努力與爭取而苦惱,或因自己沒有勇氣去踐行信仰的要求與誡命而自責與痛心……表面看這是一個勇氣問題,膽量問題,實質看還是一個信心問題,還是一個信仰的真假問題。”飛龍說道。

“勇氣可以發於血氣本能,也可以發於信仰誡命。沒有勇氣去表達只因信仰還未到更深層次。信仰的進入深度倘若已經到達了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的地步,還有什麼不敢去表達的呢……?”廷德說道。

“說得好。因為如果你相信上帝,相信耶穌,相信聖經,相信靈魂能得救,你就會義無反顧的照那些話去做,你追求的就不是短時之生,而是永恆之生,相比靈魂的永恆得救,那些短時的蠅頭苟利,不公對待等等,又能算作是什麼呢?所該擔心的反而是你尚還未還清的債卻沒有勇氣去表達歉意懺悔,沒有勇氣去把它還清。”飛龍說道。

“也就是不要去計較被人家拿去了多少,而應該去計較自己還有多少欠人家的還沒有還清。那要去還清所有欠人家的,這也是需要有一種勇氣去當面承認的。”廷德說道。

“這表面上看還是一種勇氣的欠缺,一種面子的放不下,實質上還是一種信心的不足,一種信仰的不堅定。因為你如果真的希望靈魂得救,真的相信人的永恆命運,終極命運,本質命運和人的一切感覺能力,精神活動現象,心靈情感湧現等等決定於上帝,受控受制於上帝,你還有什麼世俗的私我理解與私我概念建立可以執著和看重的呢?你還有什麼建立在這些基礎上的所謂面子的放不下呢?你還有什麼上帝之道的基本規範與要求可以不去必須遵循的呢?”飛龍說道。

“說的是啊……”廷德說道。

“到那時你要的已經不再是自己那朽弱的面子而是對上帝之道的必須遵循。當你看重自己的面子你看中的就是自己私我的這些概念建立與理解,你就是在背反著上帝想要建立自己的理解與意志,你就是在沒有把自己交付給上帝,而是在把自己交付給自己。可是你把自己交付給自己就可以抵抗死亡的來臨嗎?就可以抵抗虛無的吞噬嗎?顯然不行呀,所以你還得把自己交付給上帝。既然要交付給上帝,你就必須去遵循袘的誡命,規範與要求。”飛龍說道。

“是的。”廷德說道。

“我們總是隨時隨地都想要與上帝對抗的,都是想要去背反袘的。我們不服從上帝給予我們精神感覺能力的真實與限定,所以處處想要去破壞那種真實與限定,事實上這從本質上是做不到的,那麼結果就只能是營造假象,用假象去自我迷惑與欺騙,用假象去滿足自己的虛榮心,用假象去滿足自己朽弱的榮耀感,用假象去滿足自己朽弱的所謂自我價值實現。於是我們一輩子就活在這樣的假象中,為它瘋,為它狂,為它失眠,為它愁鬱,為它煩惱,為它痛苦,為它神魂顛倒,茫然不知所以……”飛龍說道。

“具體講來有哪些表現呢?”廷德說道。

“這些製造假象的方式有很多,比如我們要求女人去化妝去穿高屐鞋甚至去整容整形,當然,女人固然也可能喜歡這般,樂意這樣,其實男人也同樣如此。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呢?就是為了看上去比上帝賦予我們的真實與限定的模樣更好看。的確更好看了,但是這些是一個假象。我們越是執著沉迷於這種假象就越是在背反上帝的路上越走越遠……”飛龍說道。

“也就是說,從外形來說,真的往往並不美麗,而美麗的往往並不真實。從內在精神心靈來說,可能恰好是相反。”廷德說道。

“對。然而這種執著與背反的努力卻註定終究是要失敗的。因為任何一個瞬間的真實感受都會立刻把我們拉回到上帝賦予我們本初的真實與限定中來,而且就算是真實的美麗,也還存在一個審美疲勞的現象,使我們不得不感嘆我們的感覺能力受到了一種必然性的限定。我們倒是希望那些真實的東西給予我們的感覺繼續美妙下去,但是我們確然在真實感覺幾遍以後就已經有些感到麻木和疲勞了,就已經沒有最初最開始那種美妙的感覺了。當女人或男人們褪去妝顏,脫下高屐,不再整容整形,我們看到的就是上帝賦予我們的真實。當我們對美麗的真象感到麻木與審美疲勞時,我們看到的就是上帝對於我們精神感覺能力的限定。”飛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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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要怎麼才能克服這種麻木與審美疲勞呢?”廷德問道。

“要想使這突然從假象之美回到真實之醜的頓然失落感變得再度生動與美妙起來,就必須要新增精神性,心靈性,情感性,甚至靈魂性,智慧性,意志性與信心等等之類的東西了。或許這就是上帝對我們的暗示,想要使自己的感覺變得重新更美好,想要使自己的品味更上一個層次和臺階,就必須要融入進這些精神性,心靈性,智慧性,意志性,信心性因素之類的東西。”飛龍說道。

“的確是這樣的,一個外形並不美麗的女人或男人,因著他精神品位的提升,精神內涵的豐富,智慧知識的淵博,而使他顯得頓然有些與眾不同,吸引人的魅力也十足起來。”廷德說道。

“我們所有一切的努力似乎都是在為了與上帝作對。理性智慧和科學力量帶給人的自信總是使人偏向於一種屬人的意志信心的膨脹,以為自己才是這宇宙唯一的精神心靈的衡量標準和丈量尺度,我們試圖透過我們的這種理性標準和尺度去衡量,丈量與判斷這個宇宙,這是一種喪失敬畏的自大,狂妄和無知。殊不知這種理性智慧的能力正是一種上帝的賦予,這實在是一種忘本。上帝給了我們理性智慧的能力,我們卻把它據為己有,而且還要反過來拿著這種被上帝賦予的能力來否定上帝。”飛龍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人的本能總是趨向於要與上帝作對和背道而馳?”廷德說道。

“是的。另一種作對就是營建強大的集體來增加個體之人對集體的依附感與歸宿感。這種集體的力量相對於個人的確無比強大,而且看得見摸得著,也就在人心目中起著一種世間上帝的作用。然而這種強大也是一種假相。但凡不能阻擋死亡與虛無的事物,但凡與永恆和唯一不沾邊的事物,都是一種假相。集體再強大,它也不能阻擋死亡與虛無的降臨,它也註定只是短暫與速朽的事物與存在。”飛龍說道。

“集體帶給人安全感,依附感和歸屬感,但同時也帶給人威壓和剝奪。”廷德說道。

“是的,不經歷痛苦對自己徹底的撕裂,一個人不知道自己活得有多虛偽。不經歷死亡對自己的真實降臨,不經歷虛無令自己的徹底絕望,一個人總是不肯將自己完全交託給上帝。而且就算經歷了,也未必就會交託。”飛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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