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連手都沒讓他們碰過呢,整個全部的人都給了你……你倒好,在認識我之前就有了這些風流韻事……”佩潔悅道。
“人家要喜歡我我又有什麼辦法……?”飛龍說道。
“那人家也喜歡我我怎麼就有辦法了呢?我看是妹有意郎有情才對吧……?”佩潔說道。
“哪有?哎,不說了,反正是我不對,我辜負了人家,就別提這些過往的迷糊了好嗎?”飛龍說道。
“怎麼不提呢?迷糊時光昏噩歲月也是人生值得懷戀的一段真實的經歷啊,沒有它們,你的自我懷疑與糾錯,懺悔與救贖,重構與更新又從何談起……?”佩潔說道。
“說的是啊……”飛龍也感嘆道。
“就這些花天酒地與風流韻事再沒其它別的了……?”佩潔又問道。
“沒有了……不過我必須得隨時懷疑自己,隨時都覺得自己比別人不如,而且我真的意識到我就是這樣一個情形,從人性的善惡活動狀況來說,我真的感覺我自己很差勁,一不留神就往不純淨的地方想,關鍵明明是在這樣想還要千方百計地在他人的面前去掩飾……而且上帝在我的夢境中也在時常提醒我告訴我其實我在人性的善惡表現上是有多麼的差勁……”飛龍慚愧地低下了頭,面色有些羞紅赧然……
“你如今既然如此對昭熳有信心,我也替你高興……我就讓你們死心塌地地天天粘在一起,奮鬥在一起,也樂得放心去做我自己該要做的事……不過我可要提醒你,她可不是一個很乖很聽話很順人心意的孩子喔,不是那麼簡單就好對付和馭服的……”
幾日後佩潔便帶了自己一同離去,又把這個難民饑民流民和窮人數量最多也最讓人頭疼的自治地完全留給飛龍與昭熳來打理……
各諸侯國其實早就知道飛龍與佩潔在他們的地盤的所行之事的,之所以並沒有去反對和阻攔,乃是因為看到他們這樣做其實是對自己有利而無害的。他們正愁那些包獄不好卸掉,現在正好有人主動來替自己背上那又何樂而不為呢?而且這些民眾百姓富裕了,他們也正好可以從他們身上榨取更多的錢財……所以他們也不斷的把自己國境之內的其他貧困地方的饑民難民和窮人們派往飛龍他們搞的自治實驗地,讓那些人在解決溫飽撈到錢財學得技術之後就撤離回來,繼續服務於自己們的專制集權獨裁的統治,然後又再把新的人員從各處源源不斷的派去……昭熳看出了這些北方各諸侯國國君即統治利益集團的醜陋意圖,於是她不幹了,準備終止這種繼續下去的試驗地投入,便開始阻擋新的人員繼續湧入,並對一些已有的人員開始進行遣返……這樣一來,她與飛龍之間難免就產生矛盾與衝突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們前期已經投入了這麼多,付出了這麼多代價,難道現在就要前功盡棄嗎……?”飛龍說道。
“我們無償地為他們捐出這麼多錢,幫助了他們這麼多事,讓他們受惠了這麼多利益,得到了這麼多好處,而我們自己犧牲了多少?這是在削弱我們自己壯大我們的敵人啊。而且本以為透過這種巨大的無償幫助和自我犧牲的舉動能讓他們感動,能讓他們慢慢接受我們試圖要向他們傳播和灌輸的上帝之道和耶穌基督的福音,能讓他們慢慢接受在這個信仰觀念秩序之下的普世價值觀念和行為方式等等……但這種事我們已經前前後後都進行好幾年了,然而到現在他們除了對我們所捐助的現實利益,好處和技術幫助等等感興趣而外,對我們試圖要向他們傳播和灌輸的價值觀念以及行為方式等等一套東西全然不顧,置之不管,絲毫不予理睬,全然拋棄了……到頭來,我們的無償捐助,幫助,奉獻與付出非但沒有使他們改變初衷,反而還在為強化他們的專制集權獨裁統治提供物質的幫助和資金的積累……我們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被他們騙了,遛了,耍了……這些年來我們為了向他們傳播和輸出上帝信仰基督之道和福音以及這些之下的普世價值等等觀念與做法而付出的巨大援助幫助和自我犧牲真的算是白費了,白搭了……反過來他們不僅絲毫不對我們給予他們的無償無私的幫助感恩感激不說,還以為這是他們自己的聰明才智發揮了作用與價值的原因,是他們自己擅於鑽營與靈活應對的功勞,是他們自己努力和奮鬥的結果……他們真是無恥到極點的一群喂不飽的眼睛只看得到現世現實利益的野狗啊,成天就只知道在那兒盤算怎麼爭奪和佔有那更多肉骨頭的事情,成天就只知道在那兒為了奪得更多的肉骨頭而自私至極地打架,爭鬥,謀計……成天就在那啃咬和咀嚼那些早已被塵灰和油漬汙染了的髒穢不堪的肉骨頭,而且連骨頭渣也不肯吐出……他們的天空似乎永遠也超不出肉骨頭以外,怎還能知曉頭上那璀璨無垠的星空的莊嚴與神聖?他們這群唯物質唯現世現實肉骨頭利益的爭奪與佔有而自私和兇殘終生的野狗們啊,以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的心中的想法都同他們是一個樣的,都是在表面裝神聖,裝好人,裝無私而內在裡同他們一樣其實真正看重的都是私人私我的現實巨大利潤利益的好處……難道你沒有看到嗎?這些年來,我們這樣巨大的幫助,援助,付出與犧牲,只是在肥了他們那些統治集團的人的私人的腰包而並沒有利益和惠及到他們那些底層的平寒勞苦的民眾百姓……”昭熳氣憤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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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們固然不能把每個人都想象的那麼好,但也不應該把每個人都想象的那麼壞,那麼不堪啊……人性不都是有天使和魔鬼的兩面性嗎?他們也不該例外呀……”飛龍說道。
“因為我收到了他們給我私人的賄賂……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這是在鼓勵我要繼續這樣搞下去的暗示呀,這說明他們心裡其實是非常擔心與害怕我們發現有什麼不對的苗頭而停止再繼續這樣無償地幫助援助奉獻他們下去,他們害怕我們突然有一天就停止繼續再這樣付出與自我犧牲下去。然而他們永遠不知道也不能理解的是,在一個有著真誠基督信仰的人眼中,在一個手按著聖經莊嚴的起誓的人的心中,一切世俗私我利潤利益的好處永遠也無法跟神聖的基督信仰及其篤定的觀念秩序價值劃上等號,相提並論……我固然愛錢財,但我更愛上帝。我固然熱愛財富,追逐利益,追求利潤,但我更愛追隨基督的腳步。我固然是個惡人惡棍惡魔,但我也有知道懺悔與糾錯的時候……這不是你時常都在告訴我的嗎?這不是你時常都想要去影響到我的嗎?然而如今當我在這樣做時,為何你卻又要感到不高興和反對了……?”昭熳說道。
飛龍聽昭熳這麼說,很是有些驚愕,他萬沒想到在昭熳的口中竟然說出這些話語來……
“你也不能太著急,哪有那麼快就能見到很大的成效呢?我們是否還應該給他們更多一些時間呢?”飛龍說道。
“沒用,就是再過十年也還是如此。除非我們取得了這些諸侯國的統治,那一切就可以照我們的意願來。否則我們就只是在有為他人做嫁衣裳。你和佩潔姐常說只有觀念才能打敗觀念,可是在我看來,觀念也不能打敗觀念,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接受我們的觀念,他們只接受我們帶給他們的利益和好處,所以我們要打敗他們的唯一武器就是從利益上入手,這就叫做只有利益才能打敗利益……在一個整體性根本沒有基督信仰的國度,靈魂的地位是遠遠低於利益的地位的,所以對他們來說撬動利益比撬動靈魂更難。他們根本就不在乎什麼價值理念,他們唯一看中的就是現世現實的利益,除了現實的利益,其他什麼在他們心目中都是假把式,都是假的……所以我們想要透過觀念影響的方式去影響和改變他們的民眾,這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因為在他們那種專制極權的統治之下,普通的底層民眾一天到晚都被奴役和壓制得為了生計而勞碌不休,哪還有什麼時間去關注去了解關於每一個人的個體權利與自由等等這些精神性方面的追求與需要呢……?所以我們真的不能再執迷不悟了,再徒作這些毫無價值,意義與作用的付出和犧牲了……就此收手還來得及。把這些捐助與幫助,把這些付出與犧牲多用到我們自己的民眾百姓身上去吧。我們要用我們自己的成功與強大來告訴他們,究竟什麼樣的做法才是真正的使每一個公民都真正獲得幸福與美好的道路……?這種事實的例子要比那種單純觀念的說教,傳播和輸出對他們而言要有作用和強大得多……所以我們要暫時停止現在這種做法,掃好自己的門前雪就行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只有我們自己真正地變得強大,我們才有底氣說更多的話和做更多的事……”昭熳說道。
飛龍聽她談得這些話語,感覺她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但這種感覺是如此的令他愉悅,舒心和欣慰。
“你繼續說吧,我發覺我現在是如此的喜歡聽你談論和分析……”飛龍說道。
“井底之蛙們怎知蒼穹鴻鷹的視野和胸境?這些眼界窄小,可悲,自私又無恥到極點的人,他們總認為有錢可以通吃天下,可以縱橫無阻,無所不能,無所不為,有錢可以使鬼來推磨,有錢可以打通這世界上的一切關節,殊不知在我這個惡鬼身上就碰了壁了,就不好使了,就並不願為他們推磨了,就並不願意理睬他們那一套了可笑的卑濁之舉了……非但不領他們的情,拒絕了他們,還把他們痛斥了一番,我明確告訴他們今後再也別想再讓我們來當冤大頭了,還想我們仍然象以前那摔傻乎乎地給他們送錢和搞無償援助,門都沒有!多多眷顧我們自己人的利益,發展,積累和壯大我們自己的實力,那才是對我們而言更為真切和迫切的事情……這就是我個人的看法和意見,我知道你們一定不會同意,一是會反對,但是無論如何我都會堅持自己的理解,你們說我是混蛋也好,惡棍也罷,鐵石心腸也好,我都不在乎,所有的惡毒的名號都儘管往我頭上加來好了,我通不拒斥,反而還喜歡被貼上這樣的標籤,被戴上這樣的面具。在你們都爭先恐後,急不可奈地想扮作善人好人的情況下,就由我來擔當這個惡人角色吧,我非常喜歡……善惡總要都有點才行啊,不然就有失衡的危險……你們想要建立一個純善的完美的世界,而我所想要建的只不過是一個善和惡都要帶有點的平衡的世界。既然無為而治,那就應該任由世界的陰陽兩種相反的力量的競爭來達到和實現平衡,而不是扼殺其中一種力量而使另一種力量一翼獨大,那樣就會端邊,就會失去平衡。沒有正反兩種力量的對立平衡的存在形式,這個世界也就失去了包容性。因為單極的和單向度的力量是不會允許與自己相反的另一種力量的存在的,是不會允許有與自己不同的聲音的存在的。唯物論者,是不會承認在這個宇宙之外還有更高的存在者的,所以他們絕對不會有上帝面前人人平等的觀念。他們只會按照和摹仿宇宙中心論的模式來建造一個人間的中心論來,這個中心就是專制集權和獨裁的君王,以及圍繞在他周圍的統治利益集團的第一梯隊,然後以此分層逐級類推,以形成一個尊卑有序,貴賤有別的層層森嚴等級……幾千年以來,因著每個人生命的必然短暫與速朽,必然終有一死,專制集權獨裁的君王和其統治集團的人員在變,但這個無比森嚴的專制等級模式卻不會發生改變……”昭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