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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莫邪怒斥藍庭信 (2 / 3)

“為什麼非要融進西方的上帝信仰及其觀念秩序和民主與制衡的經驗不可呢?”昭熳問道。

“因為從我們的傳統的本土信仰與觀念秩序及文化習慣中找不到突破現在發展的瓶頸與困境的出路。”飛龍說道。

“那為什麼又必須要強調要結合本土的文化傳統與民情習俗呢?”昭熳說道。

“因為文化是具有遺傳基因一般的綿延和影響作用的,我們的語言方式,文字方,情感方式,偏好,待人接物,相處交往等等,從母親的胎腹裡就被遺傳和繼承了這樣的秉賦特色,我們的所有的這些方式,都是帶有濃郁的不可自我否認和抹去的本土化特色的。除了上帝,沒有誰有能力使我們的這種情形得到逆轉和改變。所以我們只能如此。這或者也是上帝的一個用心,就是要設定和賦予我們在這種不可抗拒和改變自身傳統文化對自己的影響制約的情形下來考驗我們尋求自我變革與更新的智慧,勇氣和耐心。”飛龍說道。

“上帝之下,一切特色都不能再稱為特色。”昭熳說道。

“是的,上帝是我們的一切精神概念活動得以成其為可能的前定秩序,認同,相信和基礎。”飛龍說道。

“可否舉例談談?”昭熳說道。

“比如一加一等於二是我們發明的嗎?是我們設計設定和賦予的嗎?是我們自由意志的創造與作品嗎?顯然不是。可為什麼我們要相信它?要接受它?要簡單地相信這個事實?我們不是這個精神與概念的原創,我們只是在發現,而且我們的這種發現能力也不是自我生成的,而是被先在賦予和設計限定的,所以我們不要狂妄自大和得意忘形於於我們意識能動性的自由發現與創新,而是應在這種發現與創新中保持敬畏,謙卑和感恩,因為這樣一種能動性的自由發現與創新的能力並不是我們自己創造的,正如我們的經驗與印象,分析與判斷等等都不是我們自己創造的,而是被賦予的一種能力,這才使我們具有了主觀的認識形式,然而這種被賦予的主觀認識形式一定是具有被限定性的,任何被賦予的東西都具有一種被限定性,這限定性是賦予者賦予它們的,因此在這種限定性下,被賦予者首先無法認識賦予者本身,其至還被限定無法認識很多東西,也就是它可以貌似無限地活動,但其活動永遠被限定在某一個範圍,層面和場域內,而對其之外永遠無法逾越。”飛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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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呢?”昭熳說道。

“比如人可以貌似無限地探索,發現和認識宇宙,但是人卻永遠被限定無法知道自我的存在本質究竟是怎麼回事?永遠被限定無法知道自己生從何來死向何去?所以不論人有多大的發現,認識與創新,我們都要明白自己的先在限定所在,侷限所在,切不可得意忘形而自以為自己可以自由得無法無天,因此在一些先在根本問題上保持簡單相信和接受比那種狂妄的自以為然的自我能動的肆無忌憚要更好得多。”飛龍說道。

“還有呢?”昭熳說道。

“我們最初都是一群對自我與宇宙存在之謎的好奇者,究竟這場存在的原因和真相是什麼?我們都在思考和困惑這個問題。每個人因此有了不同的看法和理解,有相信唯物的,有相信絕對精神的,有相信上帝的。我選擇信靠上帝是因為我知道了自己人性中有主動的惡,這惡在唯物論中得到的說明就是一種物質附屬的精神幻象的固有屬性,它的解決途徑就是順其自然和實力搏弈,弱肉強食,優勝劣汰那套,而這對人的心靈完全沒有一種終極慰藉,安寧和希望的作用。可以說惡在這種信仰裡沒有得到一個公正的終極解決。在絕對精神中,這惡化為一種唯力決勝的意志,即無所謂善惡,只在於你的意志是否足夠強大,精神是否足夠強大,你足夠強大理當得勝和駕馭那些卑弱的意志和精神,你不夠強大理當失敗和被駕馭,被壓制,被役使,無話可說,這對人的心靈同樣缺乏一種慰藉,安寧的作用,惡在這種信仰裡同樣沒有得到一種公正的解決。而在上帝信仰中,這惡的產生得到了一種形而上的說明,並且能夠在上帝那裡得到終極的公正的解決,而且可以使受惡傷害而痛苦的心靈在上帝那裡得到終極的慰藉,安寧與希望。”飛龍說道。

“還有嗎?”昭熳說道。

“還有就是死亡的威脅和來臨將我逼向了這場存在之謎的最本質最極致的層面的終極之問,而唯有上帝公正的審判與拯救,可以給這死亡帶來心服心安的接受和希望。在唯物信仰和絕對精神信仰裡斷然沒有各人各照自己所行接受公正審判的說法和死而復活的希望。”飛龍說道。

“嗯……”昭熳點點頭道。

“還有我想說的是我們不要去過多論斷他人,只要做好真實的自己,扮演的好上帝賦予我們的角色就好了。事實上他人的心靈狀態,秩序和結構我們並不清楚,我們只是更清楚自己的,但是我們對於自己的很多情形狀況其實也並不是完全都清楚,比如自我存在的本質和生從何來死向何去等等問題,上帝顯然比我們自己更清楚我們自己的心靈秩序,情形,狀況與本質。所以我們論斷他人什麼呢?他人什麼樣上帝是最清楚的,我們能論斷多少呢?唯有耶和華監察人心啊。再一個,對於我們靈魂夢魘的恐懼與惡咒的問題,對於我們遭遇滿門抄斬誅連九族滅十族的慘烈不幸,苦痛與悲慟,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只看重和只在乎一時的報復與發洩的痛快,解恨,而還更應該要著眼於如何理性地徹底突破和終結這個綿延千年的總是專制極權獨裁的惡性迴圈的死結與頑症的這個根源。因為這一點不解決,類似發生在你,綺欖,奕璨以及太多太多人身上的這種慘烈的不幸,苦痛,災難,悲劇與靈魂夢魘的恐懼和惡咒還會繼續再次發生,惡性迴圈下去……以前發生的已經無法再挽回和改變,但是未來還沒有發生的我們卻是可以去盡力避免的。”飛龍說道。

“嗯。”昭熳含淚地說道。

她繼續回憶著……

藍庭信使詐的情形被林莫邪知曉,引為大辱,心中不肯再原諒藍庭信,本欲以死相拼,俱奈何捨不得那生得美麗可愛冰雪聰明至極的女兒佩潔,遂放棄了那想法,但不肯再與藍庭信相處,要徑直去到女兒身邊。藍庭信不許,莫邪便以劍抵頸道:“若不能與女兒在一起,我寧願一死!”藍庭信知其性情,又不願她死,只得答應。但又怕自己私有女兒一事被洪亦珍知道,而莫邪又鐵心不肯再原諒自己,決絕要去,又怕此事鬧大驚擾到洪王后,亦怕洪王達並其兄弟趁機以此為藉口掠走莫邪,便叫來柳鴻豪,密令他與莫邪假意成婚,對外宣稱佩潔就是他與莫邪公主所出。柳鴻豪怎敢違逆?只得應允下來。而莫邪知是假意成婚,對外名義而已,也是為了更好保全女兒,遂也應允。

莫邪與女兒在柳府自是被奉為上賓,但戲在眾人面前也還得演像,所以柳鴻豪與莫邪二人平素在公眾公開場合還是以夫妻相稱。然而這樣天長日久,有時語調就一時忘了改變過來,也便是在私人場合竟也以夫妻相稱了。柳鴻豪自是誠惶誠恐,自感罪莫大蔫,倒是莫邪不以為然,輕輕一笑,便於莞爾之間化解了他的緊張和尷尬。長期的相處,使極為善良而又知感恩的莫邪對柳家人對自己母女的幫助心存無限感激,雖然他們並不知道真相。由此久而久之莫邪也把他們當作自己的親人一般。莫邪也就把這裡當作是自己的家,而也把柳鴻豪當作了自己的夫君。只是柳鴻豪謹遵君命,一直不敢逾越鴻溝。莫邪只道他嫌棄自己,也就不便作過多的勉強。佩潔也就在這和睦祥泰的環境無憂無慮地快樂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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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林莫邪與柳鴻豪之間清清白白,藍庭信豈會這樣認為?這孤男寡女的,日日呆在一起,久之怎能不生情?久之怎可能不發生關係?說來也不會有人相信啊。便時時敲打柳鴻豪。柳鴻豪指天發誓自己與莫邪清白,藍庭信卻還是將信將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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