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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這飯莊明天就不歸屬我了,豈止這飯莊,便是這整個村集也都不會再屬於我們了,這頓飯算我招待你們的,也算是我做的一點好事吧。”飯莊掌櫃說道。
丹宏還想付錢時,卻從隔房傳來了一個女人啼哭的聲音。丹宏將銀兩擱在櫃檯上,循聲便到了那房間,但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正在啼哭,忙問其故。這時掌櫃過來又將銀兩還給他,幾乎是用哀求與哭注的聲音苦楚巴巴地說道:“小兄弟,你是個好人,但是難道你就不能夠讓我在有生之年也做一回好事嗎?這樣我在臨閉上眼睛前也覺得自己算是做過好事的,也心安一些,也贖了一點心中的罪過。”
“無功怎能受祿?我若要接受你這點好處,那你也得讓我為你分擔一點煩惱。我也不知能不能幫得上?反正總該盡力而為的。”丹宏說道。
“我們的苦處,只怕你分擔不了,也幫不上這個忙。”掌櫃說道。
“你姑且先講講。”丹宏說道。
這掌櫃便一一與他講了。
原來這掌櫃名喚邢崇才,他大哥邢崇德便是這個邢家集的集首,那啼哭的老婦人便是自己的老母親,而這個村集住的都是他們邢家的血親宗族。這村集所在的天流州的官府要員武伯仁的兒子武勵炯相中邢崇德的女兒邢語曉,想要追求她。誰知語曉對他不僅無意,反而非常反感,就明確拒絕。武勵烔心生惱恨,就帶人來集莊尋釁滋事,並在武崇德名下的大酒樓裡狂吃豪飲一通後卻藉口忘記帶錢執意要逃賬。爭執起後便藉著酒意一通瘋狂亂砸,打得酒樓滿地狼藉,還打傷了不少人。隨後得知訊息趕到的邢崇德見來人是州府要員武伯仁的兒子武大少武勵炯,便滿面堆笑,息事寧人,不但不敢譴責他們的惡行,反而還將酒樓員工痛罵一頓,並讓他們給武勵烔跪地賠禮道歉,這些人只得含淚照做了。不僅如此,邢崇德還賠了武勵烔不少銀錢。武勵烔收了錢卻說這還不夠,因邢語曉那天出言不遜傷了他的面子,還要語曉哪天找個時間親自上門去給他道歉。邢崇德連連應了。
武勵烔一行剛走不久,邢語曉就得知訊息趕到。邢崇德便讓她帶上禮物馬上趕去向武勵烔道歉。語曉生性剛烈,倔強,怎肯妥協受屈?她見父親迂腐,便假意答應,卻召集了一幫村上的精壯漢子迅即前去追趕武勵炯,追上後將他們暴打一頓,並對他說道:“若再敢來挑釁灑潑時,就算與與魚死網破相拼,也休想佔到我半分便宜!”
懷恨在心的武勵烔回去後將自己被邢家集莊上的人痛打一事告訴了父親,並添油加醋了一番。武伯仁心想一個小小的村集頭目竟然敢向我一個州府大員挑事?還揍打我兒子,這口氣怎麼咽得下?正好州府在修驛站官道,便決定將那官道改從邢家集透過,因而就派人以徵地修建官府驛站道路為由前去勒令邢家集全莊人整體搬出,如若敢違令,便行強拆強毀。
邢家集的人怎肯願意?邢崇德還想再賠金銀平息此事。邢語曉卻痛罵官府人員,全然不懼,擺出一副魚死網破,玉石俱焚,同歸於盡的態度,任憑父親責打自己並連聲罵自己孽障也全不退縮。集上不少人皆受語曉召喚激勵前來對峙。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大方終於大打出手。邢崇德的酒樓,酒莊,苗圃,花房以及集上的許多房屋都被官兵可砸得稀爛,而聞訊前來增援的官兵越來越多,眼看整個莊集就要毀於一旦,州府一個暗戀語曉已久的辦案武官史義琛挺身而出,拼命阻止官兵暴行。在他的努力下,邢家集暫時保住。但他卻因此舉得罪了武伯仁,並以反逆的罪名要將之行緝拿。得知訊息的史義琛趕忙逃走。邢語曉覺得史義琛是因自己而牽連其中的,敬慕他的正直義烈,又對他心存感激,便幫他出逃。武勵烔與官兵到來後不見了邢語曉與史義琛,侵威脅邢崇德交人,並聲稱史義琛是謀逆之人,邢家若不交出他,便將被視為謀逆的同黨,將承受誅連九族之懲罰。
不僅家園要被強佔,祖產要被強取,現在甚至還將要被冠以逆黨同夥的罪名,禍及全族,命皆不保。邢崇德心裡是怎樣的感受呢?著實是比生不如死還更痛苦。而現在女兒語曉與辦案史義琛又不知去向,他心裡怎能心急如焚嗎?作為他兄弟的邢崇才能不焦愁苦楚嗎?作為他們的母親能不哭泣流淚嗎?
“我也不知道具體能否幫到你們?但我願為此作一個嘗試與努力。”丹宏說道。
正說話間,有人來告訴邢崇才,說邢語曉與史義琛回來了。
原來是史義琛的家人,包括父母兄弟姊妹也被官府盡數捉拿。武伯仁聲稱:如若史義琛不主動投案,將以誅連之罰處置其父母兄弟姊妹及全族。這樣一來,一時衝動的史義琛就蔫了下來,不得不妥協,主動向武伯仁低頭。
語曉雖然理解,但心中也不免失望。可惡的是,武伯年緝拿了史義琛後並不準備放過邢家人,不僅仍然要對他們的村集強佔強拆,而且仍然以謀逆同黨的罪名要抓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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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族人們都來央求語曉去找武大公子武勵烔求情,實際上就是迫使語曉同意委身與武大少。連邢崇德都出面勸說……
“女兒,為了全族的生存與安危,為父也只有含淚來請求你了。”邢崇德老淚縱橫地說道。
語曉於是含淚應允,但卻偷偷於懷中藏了短劍,一人走到了僻靜處仰天嘆息,流淚。丹宏看得分明,便跟在她後面……
“你這是幹什麼呢?要去與那惡少拼命嗎?葬送了你自己不說,也救不了你的家人。”丹宏說道。
“你是誰?”語曉警惕地問道。
“我是新近投宿你們莊上的過路客人,聽說了你們的難處,就想試試看能不能幫到你們一點?”丹宏說道。
“原來如此。敢問少俠尊姓大名?你又有什麼好的辦法呢?”語曉說道。
“我姓雲名玉松。”丹宏說道。
“我姓邢名語曉。”語曉說道。
“武家藉口修建官府驛道要強佔你們邢家集的土地,這點想法不可能是臨時突然冒出來的,而是早就蓄謀已久,垂涎欲滴了。所以你們妥協也好不妥協也好,你委身於他也好不委身於他也好,他們都會強佔你們的土地。”丹宏說道。
“要讓我們放棄自己的家園,毋寧讓我們去死。”語曉憤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