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口氣真不小啊,只可惜是蚍蜉撼樹,痴心妄想,再借你一萬個膽量和一萬次機會,你也只是死路一條的命。”洪元祿說。
“觀念也好,制度也好,咱們這套東西已經存在千餘年了,千餘年來經久不衰,這就已經說明它已經受住了歷史的檢驗,說明只有它才是最符合咱們思維與習慣的,只有它才是最適合咱們的。咱們是農耕民族,人口又多,而且一代代的還在無限地繁衍和增加。而土地的數量卻是不變的,有限的,甚至還有逐年減少的現象,因此土地根本不夠用,只有集中起來才好管理。在這種情形下,個人脫離了集體,就意味著失去了土地,也就難以生存。至於那講究個體自由與單打獨鬥的,那是遊牧民族才有的傳統,他們的情形恰好與我們相反,因此二者才會有各自的觀念差別與制度差別。這都乃是受各自所在的不同的自然地理環境條件所決定的。說白了人也就是自然地理環境條件的產物,包括觀念,制度,文化,傳統,習俗這些東西都是如此。不懂得這些,就別在那兒瞎嚷嚷。生硬地照搬遊牧民族的那一套東西,結果只能是水土不服,弊漏百出……話說這強扭的瓜,能甜嗎?”洪信慈說道。
“專制的觀念秩序總是以己身完美作假設和前提。正因為認為己身是完美的,所以專制才有成其為正當,合理和應該的可能。假如抽掉這個己身完美的前提,專制的這個正當性,合理性和應然性就會打上一個問號。可事實上人從來都不是完美的,每個人都是天使與魔鬼的混合,都處在侷限,斷裂,殘缺,欠然,裂傷,悖逆和無力的狀態。也正因為如此才有了巨大的改進與提升的空間的可能,否則就只能是幾千年都在原地打轉,幾千年都不會有真正的長進。也正因為如此才不應該選擇專制極權獨裁的治理模式,否則侷限,斷裂,殘缺,破碎,欠然,裂傷與悖逆的人性只能在專制極權獨裁的形式下將其弊端無限地放大。所以根本的問題是要剋制防範這些人性魔惡面的弊端對人的傷害。這就是要杜絕絕對權力,這就是要奉行權力制衡,從而真正地做到把權力關進籠子裡。倘若不取消專制極權獨裁的治理模式,試問這絕對權力能夠被限制嗎?能被真正關進籠子裡去嗎?對權力的制衡能夠真正實現嗎?”丹宏說道。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瘋了,瘋了,簡直大逆不道啊!這小子看來是要一心求死了,好吧,咱們就成全他,左右,與我將他打入死牢去!”洪元祿怒喝道。
今悅,皓風,曼採,憶恩,羨黎,以詩等人聽說丹宏被打入死牢的訊息,就齊齊去找郭九盛幫忙想法去為丹宏求情。郭九盛為難地說道:“這回他肯定是沒得救了,洪大人已下狠命,非治死他不可。”
“就完全沒有通融的餘地了嗎?”今悅說道。
“不是我不幫他,只是我根本幫不了,因為他這次所犯的罪行實在是太大了,直接去碰觸和挑戰整個統治集團的底線,乃實實在在是謀逆大罪呀。”郭九盛說道。
“那我們這次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而毫無辦法,無能為力嗎?”皓風說道。
“機會很渺茫,幾乎就是絕望。不過如果你們願意為他的事去努力,也不敢說就沒有最後奇蹟的發生。”郭九盛說道。
“那我們究竟該怎麼去做呢?”今悅等人說道。
“其實你們也懂得的,就是去籠絡幾位大人,討他們的歡心嘍,只要你們跟他們的感情和關係到位了,再替雲玉松求情,也未必就沒有挽回的餘地。”郭九盛說道。
姑娘們一時陷入了沉默和迷惘……
“其實現在的問題很簡單,要麼你們袖手旁觀,就當這事跟沒發生過一樣,根治與自己無關,明哲保身就行了。要麼你們就只有做出點自己的犧牲了。我可以幫你們分析一下,如果你們不幫,雲玉松必死無疑。如果要幫,他就有一線生機。用一點你們身體上的付出和犧牲就可以換得雲玉松的生命,就看你們自己覺得值還是不值。我知道你們的顧忌,一個心裡不太情願,二個身體也不太接受。其實啊,久而久之就習慣啦,就那麼大回事,再說跟著洪元祿,洪麟魁,洪信慈大人,只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誰也不敢再欺負你們了,你們有什麼夢想都可以盡情的去實現和滿足了。財富,身份,地位,檔次,等級都變得完全不同了呀,多受人羨慕和奉迎啊……再說人家洪信慈大人還是文化素養和內涵學識極為深厚的儒雅人士呢,而洪麟魁則更是智勇雙全的將軍呢,洪元祿大人就更不必說了,知道他的背景是誰嗎?他的背景即便是這碧天國的國君也得對他禮讓三分呢。你們倒是想想,要是攀上這樣的關係,那還能更好到什麼樣呢?便是我也得要跟著你們沾光嘍。”郭九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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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還是有所疑慮和猶豫……
“你們還真是不太會想,事情發展到如今,我就實話告訴你們吧,救人肯定是更為明智的選擇。作為一家人,我才會這樣告訴你們,你們可千萬不要說出去呀,那就是如今,你們既然已被幾位大人相中,你們救也好,不救也好,遲早也都得是他們的人,根本就抗不過去的。與其這樣,何不就幫助雲玉松一把呢?這樣,雲玉松也保住命了,你們也享有榮華富貴了……怎樣?你們幾個好生去一邊商量一下吧。”郭九盛說道。
今悅與皓風等人於是到一邊去商議……最後決定答應幾位大人的條件,事已如此,先救玉松要緊,讓他先保住命,只要他能活著,以後就自然還有機會與他再聯絡。
儘管內心是極不情願的,儘管身體是極為排斥的,幾位姑娘還是忍著內心的屈辱和眼眶裡的眼淚,任憑著洪氏表兄弟幾個衣冠禽獸肆無忌憚地糟踐和凌虐自己的身體,表面還要強作歡顏,強作心甘情願……
洪氏表兄弟幾人豈不知這幾位姑娘的真實用意?雲玉松他們本是想殺的,只是那樣一來,幾個姑娘臉上可就沒有好顏色了,那樣豈不就跟個死人一樣?還有什麼趣味和意思呢?為了保持住這一點,他們就不能立即將雲玉松處死,而只能暫時保住他一條小命,於是就將對他的最終判決拖延了下去。
懷琴這邊,因著胡恭謙對自己侄女的保護,給了呂之淵一筆錢,讓他守住懷琴已是玉松妻子的事實,畢竟這跟上回是不一樣的,一旦懷琴身份暴露,其也跟著會必死無疑。呂之淵受了錢也欣然應允。之前他就猶豫,此番再去告發只怕反被扣上知情卻遲遲不報的罪名,反橫遭不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裝作不知道好了。而且現在又受了胡恭謙的錢,就更不好再去說什麼。
懷琴再度借錢湊錢和變賣家產去託著原來的關係找到朱汝章,繼而又找到曹恆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