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屈能伸?又要跟我講那東方神州大地上的勾踐嘗便,韓信胯下受辱之事了?那種復仇的勝利是多麼噁心和下作呀。先就敗壞了我的精神,貶低了我的心靈,真可謂是為達目的不擇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呀,終究只是為了私我意志的滿足啊。可我是為基督活的,我的靈是基督的賦予,我怎能玷汙袘賦予我的靈呢?正如基督所說,即便你贏得了全世界,卻失掉去了生命,又有什麼意義呢?這生命就是屬靈的不容去自汙自辱的勇敢的生命。”丹宏說道。
“基督不也講要馴良如鴿,靈巧似蛇嗎?別以為只有你才懂。”今悅說道。
“你是懂,可懂又怎麼樣?同樣的信仰也還有很多不同的見解呢,你的那套理解恕我不能夠接受。總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也別勉強我,我有自己的想法,我要尊重我自己本心的真實。”丹宏說道。
“你那套想法將在現實中一事無成。小弟,現在不是現實來遷就你,而是你要來順應現實。你既然是基督的信仰者,就該知道應該如何來積極地面對現實的困難,而不是消極地逃避。既然你連魔鬼與死亡的威脅都不怕,還怕他郭九盛和洪元祿嗎?”今悅說道。
“誰說我怕?既然選擇了這條信仰之路,為它殉道就是我最後的結局。”丹宏說道。
今悅吃驚地看了他一下,說道:“那好吧,你自己先靜靜,我們改日再談。”
丹宏從排練館裡走出來,剛好碰上正趕來排練的呂皓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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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裡面去,陪陪我。”皓風說道。
“不了,我有些困了,想回去睡個覺。”丹宏說道。
“瞧你那麼沒出息的頹廢樣,多大點挫折呀就把你弄成這副德性了。不要讓我失望哦。”皓風說道。
“該失望的總是要失望的,誰也阻攔不了。”丹宏說道。
“你現在要學會忍耐呀,就象你以前不也遇到過這樣的困難,後來情形不也改變了嗎?你灰什麼心呢?這諾大的碧京城難道就只有他洪元祿,郭九盛一手遮天了嗎?你難道不可以去找別的關係和靠山了呀?原來那個在背後支援你的大人呢?他上面不還有給他撐腰的人?”皓風說道。
丹宏聞言冷笑了二聲,說道:“關係?靠山?撐腰?這些都是什麼詞語呀?討厭這樣的詞語,我也討厭你們去燒香求福。”
“玉松弟,你今天是吃火藥了吧?火氣那麼大,竟然還連我去燒香祈福也一併討厭起來。這也惹著你了?”皓風說道。
“對不起,我只是實話實說,說出自己內心真實的感受罷了。”丹宏說道。
“那我倒想聽聽,你這樣討厭燒香祈福,原因究竟在哪裡?”皓風說道。
“因為那完全就是一些很世俗化很庸俗化的需求和心靈狀態。不就是為了物質享受的滿足嗎?不就是在乎這些世俗的榮華富貴嗎?虧得你外表如此美若天仙心靈卻是如此平庸膚淺,真的讓我很失望。”丹宏說道。
“嗨,你這個人還有點極端呢,我是求物質滿足,追求世俗榮華富貴,這有錯嗎?這就一定是膚淺的表現嗎?再說我燒香祈福不也是在求祈神明嗎?又何來庸俗膚淺之說?”皓風說道。
“因為這之中我完全看不到你懺悔的眼淚和向上天發出作為自己存在之謎的終極之問的愁苦。”丹宏說道。
“我為什麼要懺悔和愁苦?我犯了十惡不赦的罪行嗎?我做了很多壞事嗎?我殺了人放了火嗎?我何罪之有?”皓風說道。
“你有罪,我也有罪,每個人都有罪。每個人都有著不可自我戰勝與邁越的先在人性罪體的欠然,裂傷和悖逆。並不一定要表現出行動上作出了具體的罪惡的事情才叫有罪,心中有了邪念惡念魔念也算是有罪的表現。唯一的途徑和方法就是進行修補,而修補的方式就是悔改,糾錯,救贖。人人皆有罪,罪有大小不同的差異,但能否願意悔改,糾錯,救贖,卻是人與人之間的另一種最大差異。你若一切事情皆藉著自己的自由意志做主和作判斷,就難免會站在總是自以為是,自我為義,自我正確的立場。”丹宏說道。
“那你倒是告訴我,又是誰在主持著這世間的公義?”皓風質問道。
“誰在主持著這個世間的公義?表面上看是一些英雄,君子,賢人,聖人,偉人,明君,以及所謂的正義的使者,邪惡的剋星等等,實際上不是,實際上是一種必然規律背後的那雙看不見的手,實際上是一種必然尺度背後的那個無偏差的旁觀者,實際上是一種必然良知天秤背後那個絕對公正的全善的預設者。社會的文明與發展正是遵循了這些規律,尺度和良知的緣故,而不是哪位個人的非凡的偉力,個人的貢獻只是某一方面,範疇和領域的區域性,不可能是整個社會的全面性文明與發展的決定者。人們的共同努力與合作固然是人類社會文明與發展的推動原因,但如果他們僅憑自己個人的意願而不遵循那些自然性的規律,尺度和良知,仍然不能做到這種文明與發展的整體性全面性的推動。”丹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