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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暗夜刺客(續)

再說昭熳這邊進入的是洪十爺洪魁達的府邸……甫一進來就聽見了歌樂齊鳴的響聲,鬧喧暄的……“難道王宮裡正在進行歌舞演奏的歡娛與宴飲……?”昭熳自語道。見她疑慮,隨同林莫蒼一起來的一個光昭會的副首領依照林莫蒼之前的示意對她說道:“那是藍氏王朝的一個王爺,武功深不可測,正式他將雲飛龍親手擒拿的,所以大俠你要特別的小心,此人十分的不好對付……”

昭熳一聽雲飛龍正是被那人親手拿下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暗暗發誓一定親手要宰殺了此人……然而既然飛龍都是被他拿下的,可見他的功夫實在是非同一般的高,自己若是與他硬拼,定然不會是他的對手……因此得以智取才行……

因為這邊府上的歌舞喧鬧聲實在是沸反盈天,以至於旁邊府上動靜,這邊完全聽不到……加上正義軍與敢死隊的行動隊員們皆是釆取一刀致命和捂嘴殺的方式,所以響動聲就更難被這邊聽到了……

恰好其時,洪氏家族的十三爺洪梟達正在此處與十哥洪魁達舉行酒池肉林的歡娛與宴樂……這洪十三是洪氏家族有名的花花大少……多少年來,被他強行姦汙的婦女已不下數千名之多……但凡他所看上的,不管人家是否尚還未成年,尚還未結婚,或者尚已為人婦,已為他人之妻……統統一律採取暴力與強行的方式和手段,逼迫人家就範,霸王硬上弓,強行佔有,強行玷汙……因此不少本是良家閨秀,嫻淑靜雅的女子,也慘遭他的毒手,被其姦汙……有剛烈不從者,或臨場自殺,或受辱後自盡,凡此種種,不勝列舉,其之罪惡,真正是罄竹難書……他的獵豔與釆花範圍並不侷限於昭京一地,而廣涵整個昭天大地乃今南部諸國其至北方一些地方……仗著洪氏家族的巨大權勢與武力實力,縱然他的行為達到了寡廉鮮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喪心病狂的程度,卻依然沒有一個人敢對他的行為說半個不字……今番他託人從南方的天縈迦夢幽等國招募並帶擄掠劫獵來絕品美女佳人數百人剛好送到,他要與跟他有共同愛好的十哥洪魁達一同歡狂宴飲,縱情作樂……也算是對這個武功絕頂一流的十哥的拉攏獻媚……

潛入時發現,那些被截來的美女佳人此刻正在夜宴中表演歌舞,她們俱皆全身僅披著薄薄得紗裳,近赤身裸體,裡面的胴體清晰可見……中間坐的圓頭大臉絡腮鬍須的正是洪魁達,旁邊身形瘦削,一臉奸黠詭詐,邪壞笑臉的正是洪十三洪梟達……但見二人正在舉杯豪飲,大塊朵頤……時不時摟過近旁的美女就是一頓放肆的親暱與褻玩……玩到興致高漲之時,就脫去衣服加入到舞場中去追逐那些僅披著薄紗的美女佳人,搶奪和扯去她們身上的紗裳,撲倒在地便行不軌……他倆一聲招呼,那些陪同夜宴的王公貴胄們便也加入到這瘋狂享樂的行列……到處是一片尖叫聲和放肆的褻笑……玩樂夠了,又繼續坐回座位,接著豪飲朵頤。

場上的美女佳人歌舞完畢退下,場下新一批的美女佳人接著又上,且身披的紗裳是不同的顏色。因為人數太多,都得分著好幾批輪番登場,且一組身披的紗裳都是色彩各異……昭熳尋著機會,趁著暄鬧和嘈雜,擁擠和黯淡,悄悄將掉落在地的許多紗裳拾起一條,於一個隱秘處脫去衣裳,將行刺的特製簪針別在發上,披了那紗裳便混入場中翩翩起舞……儘管光線較黯淡,一向閱女無數,對女色甚為眼尖敏感的洪十三還是從那眾多翩然起舞的美女佳人中發現了貌色與氣質卓然出眾,完全超越和凌架於這些美女佳人之上的昭熳,頓然心情為之一振,興奮不已,激動萬分,心亂如麻,垂涎三尺……便急不可耐地特意向她揮手,示意她趕快過去……昭熳一臉妖媚地款款向他們移去,竭盡勾魂與魅惑的眼神,把個洪十洪十三迷得神魂顛倒,不知所以……昭熳邊移動邊計算著出手的時間與速率……她的目標正是那光昭會副首領口中拿下自己飛龍夫君的洪魁達。

說是遲,那時快,待到距離合適之時,昭熳假借一個別致的舞姿動作,連貫地一氣呵成地從發上取下簪針徑直刺向洪魁達的左胸……按說以她的身手,這突然性地一刺,洪魁達定然是來不及反應的,不死即傷,然而偏偏在此時,正心燒火燎,心急猴急的洪十三看她欲要故入的是自己十哥的懷抱,心裡怎肯甘心?就搶在他十哥之前往右邊一移,欲想率先迎接和攔抱住昭熳的……於是這一下簪針就刺進了洪十三的左胸,正中心窩……昭熳將簪針一拔,頓時血噴濺出來,洪十三當場斃命……昭熳欲再刺洪魁達的,卻被他躲過……宴席上與舞場內頓時大亂,尖叫聲響成一片……“有刺客!快拿下她……”侍衛們大聲叫道……

再說洪亦珍這邊見怎麼也說不通雲飛龍,便命人去叫來一個此時正被她關在死囚牢堅的一個名喚周運籌的前朝逆黨組織光義會的重要骨幹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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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能辯駁過他,我可使你罪減一等……”洪亦珍指著雲飛龍對周運籌說道。

“減不減罪我倒不看重,不過,若要說起辯駁,我倒願意奉陪……不過怎麼辯?議題是什麼?你們倒是先要說說看……”周運籌說道。

“議題有兩個,一個是他認為在制度與觀念誰先優先的問題上應該是觀念優先。二個是他認為這個世界與宇宙包括人的本質既不是唯物,也不是心物二元,而是唯心,而是上帝……”洪亦珍說道,並將雲飛龍處處立足於上帝信仰來展開問題的分析與推論的做法告訴了周運籌。

“他說要想在在這昭碧大島推行你所主張的那種新制,就必須先要使民眾百姓具備與那種新制相匹配的信仰基礎與觀念秩序,否則制度於人而言就是形同虛設。”洪亦珍說道。接著周運籌又就這個問題向飛龍請教了一番……飛龍重複了自己之前的觀點,周運籌聽完後說道:

“某種意義上我認為上千年的傳統文化的路徑依賴,一旦形成就根本無法改變。照你所認為的要進行一種新政制度改革就必須要先從觀念,信仰上改變才行……那麼若要等到這觀念與信仰形成的那一天,真不知道要等到哪個猴年馬月去了……西方有西方的傳統,我們有我們的傳統,強要讓我們去接受西方的傳統,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一個傳統的形成,那可是經歷了幾千年不間斷的一以貫之的延續的……就憑這一點,想要讓我們形成西方的那種信仰與觀念的基礎和秩序,就根本不可能……你的想法雖然好,卻缺乏事實的可操作性……我們現在即便是選擇了西方的上帝信仰來取代我們的傳統信仰,也不可能使我們的觀念秩序與日常生活習俗以及思維習慣等等變得和西方人完全一樣……我們的頭腦裡殘存的仍然是儒道佛之魂的那一套東西。我們一開口一稱呼就是儒家的方式,一與人交往就是儒家的方式,我們雖然念著《聖經》經文,雖然像西方人那樣祈禱,但我們的感情世界裡,想要表達和寄託的內容與方式,全是儒道佛之魂的那些東西。我們說自己作為天主信徒與基督信徒,就不能再接受佛教那些方式。但事實上在日常生活中,我們在不經意間,其實卻流露出對佛心禪意的那種生活方式與情感抒懷的嚮往和喜愛……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們信仰基督只是表面現象,而骨子裡靈魂裡纏繞的卻依舊還是儒道佛之魂的那些東西……這就是一種對自己傳統文化遺傳基因的無法擺脫。所以你認為只要民眾百姓到了教堂,手捧《聖經》,誦唸經文,虔誠祈禱,就真正具有基督信仰的觀念秩序與思維習慣了嗎……?我表示懷疑。同樣是誦經,祈禱,我們的觀念秩序與思維習慣仍然與西方人是大相徑庭的……根本不在同一狀態和世界裡……”

“那麼照你這麼說,我們昭碧大島的人永遠也不適合學習西方的那一套制度嘍……?而還是按自己傳統的大一統專制獨裁集權來定製行事了嘍……?”飛龍說道。

“非也,人在法下的民眾自治正是我極力推崇的主張。而且我認為各種不同信仰,觀念,思想,文化傳統的國家與民族都能駕馭和踐行這套制度法則……既然我們無法改變對自己傳統文化基因遺傳的路徑依賴,那麼再想從徹底改變這條道去打通我們的民治法治之路,那就是不可能的。那麼是否說既然這樣我們就不應該再去進行人在法下的民治法治改革了呢?答案肯定不是這樣的。剛才我說了,不同的信仰觀念思想文化傳統其實都可以進行這樣的駕馭與實踐……這其實就是一個大家在現實生活中互相進行交易,合作,競爭等是否秉承一個公平公正與自由的遊戲規則的問題,並不是什麼思想深處,靈魂深處那麼遙遠的那些東西……並不是什麼信仰,觀念的使然與決定並一路沿襲下來的原因……並不需要上升到這些源頭上去牽強附會地拉扯關係……所以真的沒有必要把它們扯到信仰與觀念的高度去尋找一個一脈相承的因果關係,因果鏈條等等……”周運籌說道。

“你說的確實也有一定道理,不過現在我不想過多地就這個問題與你展開辯駁……這樣,讓我再來談第二個問題,我是什麼……?我為何會存在……?為何會竟然存在……?不可思議!我沒有在任何時代出生,為何卻偏偏在此時此刻出生?為何與周遭的這樣一群人發生著關係……?這一定是冥冥中某種神奇的安排,才能弄成這個創意與效果。否則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它為何突然就是這樣的……自我意識作為一種精神現象無法用物質性的方式去解釋它。因為但凡物質,總是從開始誕生之初到結束之末都一直是存在的,只不過其存在形態與方式有了萬千變化而已,但本質都是塵埃,都是物質……而自我意識這個精神現象卻不具有這些特點……什麼時候開始的,誕生的?不知道。它只有突然性出現的一個短暫過程,異常的始料未及,莫名其妙,毫無道理,難以理喻……倘若它是一個自生的恆在之物,它就當該知道自己的從前……然而實際上他是完全不知道的……別說最初不知道,就是連了幾百年前,幾千年前的自己是什麼,也不知道。歷史上有那麼多的朝代,那麼多的過去,然而他的自我感覺只有現在,只有從出生到目前的短短時光……每一個朝代的自己是什麼?完全是一片茫然,完全沒有這些記憶……那麼,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它就不是從一開始就自生自有恆在的,而是被突然性地創生出來的,突然性地就被拋擲到了這個世上……物質具有這種突然拋擲的屬性嗎……?顯然這是很難令人想象的……那麼這就是說在冥冥中有一個神秘的精神之源的創造者,是袘突然性地創造了我這一精神現象,創造了我這一獨特意識……”飛龍說道。

“我是什麼……?我就是一場幻影。從唯物論的本質出發,就是如此。不僅我是幻影,一切精神心靈活動現象都是幻影。既然是幻影,最好的方式與路徑就是順其自然,不要有太多執著與強求。我固然也甚是認為你那套從任何一個事物都需要與其相關的精神性說明的原則出發的唯心論本質也有它的道理,但我認為唯物論也有道理。然而,真相究竟到底是什麼?其實是沒有人敢斷言的。所以我們既然不敢斷言,既然是處於一種未知的狀態,那麼我們不妨暫時對這一問題保持沉默,對這一問題保持懸擱,我認為這才是一個人應該有的誠實態度……”周運籌說道。

“在這點上我的看法與你相似相近的……”洪亦珍說道。

“但在現實層面處理問題的方式與規則方面,我與你則是大相徑庭的。我認為人與人之間的合作與競爭方式就是本著自由,公平,公正的遊戲原則,而不是與之相反的那一套憑著蠻橫霸道的強盜式的邏輯方式,那一套勝王敗寇,弱肉強食的方式,那一套特權無制衡無監督無約束的方式,那一套專制極權與獨裁的方式……而這些正是你們的擅長與專長……也正是這點是我要堅決徹底地反對你們,與你們抗爭的原因……”周運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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