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直到我死的那一天也不會原諒你,就是變成鬼也不會原諒你,也不會放過你……我萬沒想到你會隱藏得那麼深……要是沒有今天這個事件,可能我直到死的那一天也還在被你欺瞞,也還被你的豪言壯語,沉思深睿,晦澀語言矇在鼓裡……說我隱瞞你?我究竟隱瞞了你什麼……?還沒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以及真相搞清楚以前,拜託你不要迫急著妄聽奸言,妄下結論……你還好意思口口聲聲地說從來沒有隱瞞過我什麼事……?那麼藍瑰的事又怎麼說……?你早就發現並擁獲了藍瑰了,可你當時告訴了我嗎?還不是一直隱瞞著,直到傳言四起了,你誤以為有人的確是真的看到了你手中的藍瑰了,料想再要繼續隱瞞恐怕也隱瞞不下去了,這不才告訴了我的嗎……?在這個事情上你真正絕對地,完全地,徹底地相信過信任過我嗎……?不過這事我也能理解你,畢竟藍瑰是你發現的,況且你也自有你的想法和顧慮擔憂……但這個事情不一樣啊……這財富是我們共同打拼創造的,也有我的一份,我憑什麼就不能支配一點?況且除了這次的特殊情形不便提前告予你說外,我可從來一次也沒有私自挪用過這些財富,資金……結果反而被你誤認為我好象從中拿了很多錢,挪用過多少回資金似的……我憑什麼要這樣不明不白地被人懷疑……?如果說我真的這麼幹過那些事我還想得過,也無話可說,可我從未這樣做過呀,你憑什麼要冤枉我?你不知道我最害怕的就是被人冤枉嗎?我從來都是在諸多開支上替你精打細算,省吃儉用,什麼都捨不得添置和購買,甚至連昭熳,若窕,夢盈她們吵著要添置新衣新物我也是勸她們要顧全域性而堅決予以回絕,不給她們購買……考慮的就是西明津畢竟底子薄,還不算富足,錢應該用到更需要的地方……我還要怎樣替你著想……?老實說她們原來在昭天國時可是想買啥就買啥的,幾時象在這裡這般寒酸簡樸?跟著你這個窮光蛋,我們究竟還貪圖你什麼……?要說圖你的武功與實力,這天下未必就沒有超過你的……不就是圖你的人品嗎?可如今你竟然是這樣……?這算什麼人品……?既然你這樣對待我,從今往後我絕不會再象以前那麼傻了,該用就用,想怎麼花就怎花,還要象以前那樣傻傻地去為你積攢?休想……”佩潔說道。
“那我不是已經要你向大家解釋清楚嗎……?”飛龍說道。
“我會解釋清楚的……不過這於我們之間關係改善也沒用了,它並不會真正消彌我們之間的裂縫……我們的真正裂縫不在這一個誤會上,而在於你的靈魂面對我的靈魂時的遮掩,隱瞞與不真實,不純淨……你既然原來是這麼對我的,這麼懷疑,這麼不相信,不信任我的,那麼即便這個事情說清楚了,這個誤會消除了,你在我心靈上紮下的流血的傷口就能夠因此而真正彌合嗎……?傷口既已紮下,即便癒合,傷痕也永遠無法消除……我與別人之間可以允許有傷痕的存在,但在我與你之間那是絕對的,一丁一點的傷痕都是不允許存在的……誤會只是浮在表面的淺顯現象,深層的痼疾在於你的靈魂在面對我的靈魂時竟然遮蓋起了面具,竟然以為我也與你一樣也是遮蓋起了面具的……你這樣來揣度我,沒明你的靈魂根本沒有如我一般去在我們之間坦誠相待……你嘴上說著這樣不在乎那樣不在乎其實你樣樣都在乎,其實最在乎的人就是你……真沒想到你是把醜陋心思窖藏得這麼深的一個人……你的靈魂的真實在我的面前被蒙上了厚厚的飾物,而我卻還天真得象個小姑娘似的把自己靈魂的真實在你的面前徹底地撕裂開……我這樣真心對你,換來的卻竟是你這樣假意的應付與敷衍……還有哪個女人能象我這樣對你貞不二死心踏地又如此寬容……?你想娶誰我都支援你,你想娶多少我也沒意見……雖然那些男人也是一夫多妻,可我並不象那些女人那樣是隻靠男人來養活的呀……說得不謙虛點,我還是在替你獨擋一面的呀……我不靠任何男人的保護,照顧,憐憫也能很好地生活下去,憑什麼還要來接受這一切呢?只因太看重你,太以你為重,甚至為偶像,為信仰,為希望……想不到你竟然這樣地擺了我一道,這樣地撕裂和毀滅你在我心中的完美形象……我的命咋這麼苦喲,絕對真心地對一個人卻還要被他懷疑……想我剛到你們這兒時,你們這裡是個什麼凋蔽破敗,矇昧落後的樣子……?一窮二白,什麼都沒有,什麼都要靠我一手一腳,親力親為地來做,我有過一句怨言嗎?才認識你那會兒你窮困不堪,衣衫陳舊襤褸,身無分文,被人歧視,我有過半點嫌棄嗎?我那時是鐵心地要跟你走,無論是到哪裡,那怕是山溝下的一個茅草屋,半山腰的一座小土屋,河谷邊的一個小木房,乃至就一直生活在船上一輩子,只要有你,我也知足,也心甘情願,毫無怨言,也會覺得一樣會幸福快樂一輩子……就那樣跟你走過一生一世……因為你就是我的一切,其他的對於我都不算是什麼,都不重要……我跟你說過,我要與你過的不僅是今生今世,還有來生來世,三生三世……然而你怎麼竟然可以這樣地來欺騙我?這樣來傷害扎戳剜割我的心……?你為什麼不能象我對你那樣完全坦誠地來對我……?你為什麼不在我的靈魂的面前撕裂開你遮蓋在你靈魂上的面具……?”佩潔哭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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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這一天會來,遲早會來,從我剛認識你的時候開始。我承認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從一開就沒有勇氣讓自己的靈魂在你面前完全赤裸,毫無遮掩……所以才造成了今天的誤會……我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配不上你的,不管是在外在條件還是在內在條件上。不僅是外表,外形,財富,智慧,技術,能力等方面遠遠配不上你,最致命的是在內在精神,心靈,情感,品德,品質,尤其是靈魂的真誠與純淨上遠遠配不上你。如今經過這件事,倒把我臉上的最後一點面紗扯去了,倒把我靈魂在關於是否該真誠去對待一個也真誠地對待我的人的問題上的最一個障礙搬去了……現在我不怕在你的面前完全徹底地袒露我赤裸的靈魂,不怕你把它看得更清楚,不怕你對它失望,失落,乃至絕望和放棄……因為我不想隱瞞真相,不想去獲得有違公平公正原則的好處,不想寄望上帝會對我有所偏袒……我該得到什麼樣的報應就該得到什麼樣的報應,我該得到什麼樣的結果就該得到什麼樣的結果,我一點也不會逃避,而是欣然接受。很高興,今天這塊沉壓在我心裡已經很久的石頭終於是落地了……是的,當我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我就已經在心裡明白我們之間的裂縫和傷痕是很難再彌合的了……我也不想去勉強,去強留住什麼,一切順其自然,既然是真實地發生的,就該去平靜地接受。對於你,你們,我除了感激還有資格說其它嗎……?那些財富都是你,你們創造的,你們當然有支配它們的權利……你想怎麼花就去怎麼花吧,都是你的,你們的……沒有你,你們,這一切都不會有。我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再愚蠢一次,這是你應得的,是你們應得的……就算從此你決定與我分道揚鑣,以前的那些回憶也足夠我回味,懷念和幸福一輩子……我對你,你們,永遠只有感謝二字……我知道我錯了,做得不對,在此我要向你,向你們表達深深的歉意……”飛龍說罷就向佩潔並及慕柔,綺欖,奕璨,昭熳,若窕,夢盈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佩潔沒有理他……慕柔就在旁邊拉了拉佩潔的衣襟,意即請她原諒飛龍夫君……他都這樣誠懇和認錯道歉了,你就給他一次機會吧……見佩潔不語,慕柔又朝飛龍使了個眼色,意即大姐現在正在氣頭上,等氣消了,心情平復了,就會理解和原諒你的,所以你就不要再太在意,太往心裡去,太過意不去了……
“現在我來向你解釋這筆支付給李基瑜的資金和寫給他的信函是怎麼回事……因為你突然改變策略,直接聚集精銳兵馬甩開和放棄了很多戰線,甚至繞開了碧京城,以疾風迅雷之勢直撲昭天,兵臨中京城下……這一切我事先都不知情……我預想我們的軍隊就算抵達昭天國境時起碼也是好幾個月以後的事了……誰曾料你突然來了這麼一著,迅速集中兵力直撲昭天……二天後就已兵臨中京城下……我這樣說並不是有怪罪和質疑你這個做法的意思,相反我認為你這樣做是經過權衡再三,深思熟慮的,是明智之舉,很突然,突然得使所有人,其至連昭王藍嘉熙也沒有料想到……但你實在是該提前與我溝通一下的,讓我知情,這樣我也好作提前應對……但我也理解你是為了求得突然性的效果,為了讓所有人都沒有絲毫的察覺,才決定那麼做的……然而兵臨中京就不免使我心裡擔憂起來……畢竟在昭天還有我和眾姐妹兄弟們的很多親人們,以藍氏王朝的過往做法,他們會不擇手段地以我們那些親人為人質,為擋箭牌,為犧牲品來迫使你退兵或產生猶豫不決,騎虎難下,躊躇彷徨,躑躅不前的兵家之大忌的心理的……為了不使你產生猶豫不決的情緒,不給你造成猶疑兩難的心理,我沒將自己心中的這一顧慮與擔憂告之予你,但親人們又不可能不救,所以才想透過秘信秘函自己的老師李長煥以及他那位居王城監軍總領高職的兒子李基瑜,設法在私下裡將我們的親人們進行安全的轉移……以至最終能交到我的手上……然而不曾想他又給我來了第二封信,並提出了資金和要我做內應的要求,否則一切就免談。事到如今,已經騎虎難下,不做也得做,只能繼續地往下走,為了救親人們,我也只能豁出去了,答應他的要求。但做內應一事,我若真的有那個心,早就這樣去做了。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有發現我做過一次嗎?我怎麼真可能去做呢?不過是為了救出親人們,而假裝答應他的……難道這點你也不能明白和理解嗎……?現在看來,李基瑜和他父親,即我的老師李長煥,與我秘密通訊溝通的事,早已被昭王藍嘉熙發現了……所以這才有了第二封信所談的事。至於他們是怎麼被昭王發現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有可能是李基瑜主動出賣了我,也有可能是我寫給他的信函不幸被其他什麼人發現了,從而密告了昭王……事情應該大概就是這樣的……”佩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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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當時也可以告訴我一下的,我們共同來想辦法應對,也免得造成後來的這一些誤會……”飛龍說道。
“都過去了,就不必再說了,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的是經不起考驗,關鍵的是我們之間的信任與信心沒有經受住考驗,沒有經得起考驗……這才是最致命的。所以我還是決定走,帶著我的姐妹兄弟們離開這裡,也免得給你造成更大的艱難和困境……”佩潔說道。
“你們準備到哪裡去……?”飛龍問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們自有去處……”佩潔說道。
飛龍料想她說的應該就是去北烈島,那裡還有藍皓宇與黎傑思等人在駐守,也可以到奧真島去,那裡的民眾百姓都稱她為國母……
“不過我可要帶一部分錢財和資金走……”佩潔說道。
“都是你的,你想怎麼拿你決定就好了……”飛龍說道。
“還有一個事情要告訴你,丹宏,光永,淺思等孩子雖然都是你的骨肉,但我們要帶在身邊,孩子還小,不能沒有母親的陪伴和養育……等到他們長大了,我們會讓他們回來看你……”佩潔說道。
“真的要做的這麼絕嗎……?”飛龍說道。
“請你能理解,不要為難我們……”佩潔說道。
飛龍便看向慕柔,綺欖,奕璨,昭熳,若窕,夢盈等人,希望她們能替他說點好話……但見若窕與夢盈眼裡都含著淚看著飛龍,有些埋怨也有些不捨……昭熳則滿是嗔怪和留戀不捨的表情……奕璨與綺欖則目光狠辣地恨視著飛龍……慕柔仍在悄悄地給他使著眼色,意即這只是暫時的,大姐終究會回心轉意的……
“不過你們的親人們怎麼辦?你們準備怎樣去營救他們……?”飛龍說道。
“我們之間既然都已經結束,那這個事情就已經跟你沒有關係了,我們自會想辦法去處理……最後還是要感謝你這麼多年來對我及我的姐妹兄弟們的關照與愛護……”佩潔說罷便向飛龍鞠了一躬,慕柔等人也照做……飛龍趕緊連忙回鞠了她們一躬……
目睹佩潔與飛龍分手,冷天壽,周風甫,霍廷德並及不少人都流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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