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駿濤心想反正我現在也不是你的對手,你說好說歹我都不得要依著你的意思?便準備妥協,跟飛龍簽署一個不再繼續進犯和擴大的協定了事。好在這雲飛龍多少還講點道理,要遇上那根本不講道理唯霸道開路唯武力說話的主,豈不要遭得更慘,損失更大……?現在雲飛龍好歹也在做愛心扶貧,救助和接濟的事,當下而言對這些掙扎在死亡線上的民眾百姓也總算還是好的。便向飛龍提出這個想法,飛龍欣然應允……於是雙方地簽署協議,各自退兵……
在碧寧國,同樣場景也出現在了碧寧國君林寒天與飛龍之間……在問過了諸如陳輕帆和柳駿濤已經問過的問題後,林寒天又特地向飛龍問道:“你究竟想幹什麼?你是怎樣理解這個世界和你當下的做法的?你的人生哲學,目標,目的和追求究竟是什麼……?”
“我怎樣理解眼前的這個世界的……?我的理解就是,眼前這個宇宙的物質世界的存在並不是最神奇的,因為這極易理解也自然,正常,唯有心靈感覺和精神意識的出現是最神奇和最不可思議的……所以對於人而言,最該看重的恐怕不是這物質的軀體,而是精神的靈妙。一個人身上最打動人的東西是什麼?初淺的層面是它所呈現出來的物質的外觀,形態……更深的層面是它所呈現出來的精神的形態與廣度……正如一個人,起初你總是關注和看重他她)的外表,外形,外觀……久之你就關注和看重她心靈層面,精神層面的東西了……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那麼進入更深的層面,你就從關注和看重一個人的身體進而轉向關注和看重他她)的眼睛了……也就是說,他她)吸引你的更深不再是他她)的身體,而是他她)的眼睛……某種意義上判別和感受他們個人魅力與打動人心的高下的東西不再完全是他們的外在形體,更關鍵更核心的是在於他們的眼睛的一種靈氣與靈韻的蘊含……”飛龍說道。
“還有呢?不可能這就是你全部的人生哲學吧……?”林寒天說道,
“因此人類出現與存在的價值在我看來就是利用這精神形態的潛能去建造出一種具有無限可能的美妙美好的世界,而不是去建造出一種具有無限可能的骯髒醜陋的世界……如何才能建造出一種具有無限可能的美妙美好的世界呢?我認為原則其實極其簡單,就是從天而不從人。什麼意思呢?就是天指道而非人指道。什麼東西令人感到無比的美妙與美好?比如那些神秘,神奇,夢幻,瑰麗,壯觀的景象與風光……這些東西的根本與原初是人制造出來的嗎?不是,是天。因此人若然要想建造出美妙與美好的世界就是要去效法天,摹仿天……就是我們到底要建造出什麼樣的世界才是美妙美好的?很簡單,既然天降示與呈現給我們的那些神秘,神奇,夢幻,瑰麗,壯觀的景象與風光是令我們感到美妙美好的,那麼我們只須去效法和摹仿天,以它呈現給我們的那些神秘神奇夢幻瑰麗壯觀的景象為範本,去照著那個標準建造。既然天降示和呈現給我們的乾淨,整潔,澄明,清晰,清爽,清新等是令我們感到美妙美好的,那麼我們只須去效法和摹仿天,以它呈現給我們的這些東西為範本,去照著這個標準建造。只要嚴格照著這樣做,我們就不會脫離美妙與美好的軌道……”飛龍說道。
“也就是要遵天循道嘛……可我們這些諸侯和國君們不都是在這樣做嗎?我們不都在祭天敬天嗎?跟你所說沒什麼區別嘛,你為何還是要來挑戰我們呢……?”林寒天說道。
“祭天敬天不過是一種外在儀式,表演,並不代表內心的真實。只有你們具體的行動與做法才代表你們內心的真實。可是很不幸,你們的具體行動與做法並沒有體現出遵天循道的實質和特徵出來……遵天循道便要把每一個人都拿來同等對待,所謂上天之下,人人平等,每一個人都是上天的孩子,也就是每一個人都是天子。試問你們真的把每一個人拿來同等看待對待了嗎?真的把每一個人都當天子看待對待了嗎……?”飛龍說道。
林寒天自感不是,便凝眉沉思地呆滯不語……
“遵天循道還是一個擺正人與天的位置的問題,即人不能大於天,也不能等於天,而是小於天。小於天,人才會去遵天,循天,從天,歸依天,效法天,摹仿天……大於天,人就只會去以自我為中心去征服天,操控天,奴役天,利用天,剝奪天,榨取天,讓天為自己服務。等於天,就會自認為天與人是平級,平行,合一的,從而認為天即自己,自己即天,從而把天自我化,人格化,人性化,世俗化,而以自己的侷限,未知,斷裂,相對,殘破,缺損,碎片,欠然,裂傷,悖逆,中間,偶然,短暫去僭替和僭越天的全善,全知,連貫,絕對,完美,圓滿,整全,盈實,至善,無礙,終極,必然,永恆……這就會將一種人性的固有先在侷限未知與欠然裂傷等上升為一種合理,正當,應然……從而是非不分,真假不辨,放棄價值評判,而只作技術性,工具性的分析,而只一味實用,投機,拿來,甚至好壞混淆,以醜為美,以惡為善,以假為真……你們自己想想看,難道不是這樣的嗎?但凡一個人兇心勃勃,想要征服,控制和奴役,壓制,榨取,盤剝,掠奪,利用他人,讓他人來為自己服務,為自己的小團體利益服務的,無一不是無視天道的存在,無一不是視天道為兒戲,為無物,因而才會將自我的意志與欲求凌架於天道之上,成為最高意志和法則,從而逆天而行,悖天而走。結果就是製造出與上天帶給我們的那些美妙美好的景象與風光截然相反的骯髒,醜陋,汙穢,拙劣,庸俗,膚淺,卑鄙,無恥,惡濁等等的東西……”飛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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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天的眉蹙得更深了……
“遵天循天,人才會知道自己是有先在限定的,超過了這個限定,人就必然陷於悖逆……不遵循和破壞,踐踏這個限定,人就會給自己製造出醜陋,骯髒,汙穢,拙劣,惡濁和噁心,痛苦的東西出來……所以人的理性與智慧要實現無限可能和無所不能的背後恰好是必須要深藏著這種限定,必須要明晰出這種限定,否則就有可能導向災難,不幸,痛苦與悲劇的深淵……”飛龍說道。
“能否舉具體事例略作說明……?”林寒天說道。
“比如在你們各諸侯君王間流行的秘密煉丹一事。為何要費大力物力財力心力於煉丹……?不就祈求長生嗎?不就盼望不死嗎?不就渴望永存嗎……?”飛龍說道。
林寒天自知自己也在幹這事,而且也清楚各國諸侯君王大多也在幹這事……便說道:
“不過就算這樣不也是人之常情嗎?不也是可以理解的嗎?誰又不想長命百歲呢……?誰又不想永遠長生不老,長生不死呢……?這也算超過了上天之道對人的限定了嗎?這也算是沒有遵天循道嗎……?”
“當然算。上天之道對人的限定就是每個人都無一例外地必然會有最終一死的。死亡與生存一樣,都是上天饋贈給人的珍貴禮物。很多生之事情皆是藉著死之必然而變得有非凡的價值與意義。正因為有了死之必然的存在,我們才會更懂得生之珍貴。正因為有了死之必然的存在,才指導著我該要如何去生。死之必然令我們知道,其實一切都並不屬於我們永恆擁有,而只不過是上天暫時交給我們,由我們暫時代管而已。死之必然也令我們知道,上天才是真正的存在者與擁有者,而我們不過是它手裡的變幻物……假如我們因著這變幻而感覺到了美好,那我們應該去讚美,信靠和歸依上天……我的軀體與意識原本都是它的,就理當該歸還給它……因此我們就該把自己的最終必然死亡看作是將自己這個原本屬於上天的東西再歸還給上天……這就是遵天循道。死亡,是上天對人的先在限定,因此是人必須要去坦然正視和接受的東西……而你們祈求長生不老,盼望不死,渴望永存的那些做法,不是在試圖超越上天對人的先在限定又是什麼……?不是在違背遵天循道的原則又是什麼……?”飛龍說道。
林寒天無言以對……
“我的人生理解,哲學與追求除此之外,認為人還應該要具有勇敢挑戰困難與艱險的勇氣與膽量。這種挑戰是對自我的超越。這種超越不是一種不自量力的自大和狂妄,而是因著信靠上天而感受到它賜予自己的勇氣和膽量,而感受到了死亡的並不可怕。既然這條命是上天賜予的,這個心靈的感受,精神的意識是上天給予的,那麼理應遲早都要歸還它……對人而言,唯一留下的價值就是我有沒有珍惜上天賜予的這次機會?我遵天循道了嗎?我在明晰了自己先在的限定的情形下去利用和激發了上天賦予我的無限可能與無所不能的理性與智慧了嗎?去效法和摹仿上天去建造了那些美妙與美好的景象,風光與世界了嗎?去挑戰了那些困難與艱險了嗎……?”飛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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