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不止包含有在受苦中去愛去殉道去主動犧牲這一種,也還包含有去幫助他人擺脫不幸,受壓制,受欺負,受凌辱,受奴役,受摧殘,受戕害的情形的壯舉……還包含有去改變不公平不自由不公正的社會現狀和幫助受不公對待的眾生脫離苦海的偉大行動。也就是說所謂救贖並不只是獨善其身,自管自己得救式的犧牲,還包含有普渡眾生,傳播福音式的幫助他人得救式的犧牲。耶穌基督的犧牲不就正是這後者嗎?如果你只救了自己,只想著自己登上那最後的雪山,只想著自己最後成就唯靈純淨,聖潔與被拯救的狀態……卻對他人的苦難置之不管,不聞不問,袖手旁觀,無動於衷,那麼你在上帝心目中就仍然還是一個自私的人,仍然是一個沒透過袘檢驗和不符合袘揀選標準的自私自利者……死亡不是結束唯靈純淨,聖潔與拯救的事,不去戰勝死亡才是結束唯靈純淨,聖潔與拯救的事……對每個人都是如此。自己的死亡固然不是構成要阻止自己奔向唯靈純淨,聖潔與被拯救世界的障礙,他人的死亡也是如此。所以你根本要考慮的不是死亡的問題,而是要戰勝死亡的問題,既戰勝死亡對自己的威脅,也戰勝死亡對他人的威脅……也就是說,面對一個惡人,如果你覺得結束他的生命是一種罪惡,那你就還沒有走出和擺脫死亡這個障礙和泥潭的影響。既然死亡本就不算個什麼事,既然死亡就是人應該要去跨越過的障礙,那麼它就根本不應該對你形成困擾和阻擋,因此你只需要考慮的就是行還是不行公義……?”佩潔對飛龍說道。
“為了公義就可以剝奪一個惡人的生命?那我們每一個人的人性裡面都包含有惡的成份,也就是我每一個人實際上都有可能成為惡人的時候,那麼是否我們每一個人就都有在那一時候被剝奪生命的可能……?”飛龍問道。
“我說的不是要去主動剝奪他人的生命,而是要去主動行公義。為了行公義,就要戰勝和跨過死亡這個障礙,也就是在行公義過程中有人要阻止阻擋就必須要與他們搏弈,既不怕自己在這場搏弈中死亡,也不要痛苦於他人在這場搏弈中死亡……這並不是以公義的名義去殺人,而是以公義為指引去維持秩序。”佩潔說道。
“然而這仍然可能被作惡者所利用,打著維持公義秩序的名號和旗幟去奴役他人……”飛龍說道。
“的確是如此。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理論是不能被作惡者所利用的。所以我們根本不用去與作惡者講理論,我們只講行動。行動自然能判斷人的真假,善惡,美醜。不論作惡者如何狡辯,詭論,自圓其說,巧舌如簧,他們自身的實際行動表現就是他們自身蒼白和虛偽的最有力的證明……”佩潔說道。
“可我們一旦不講理論,只講行動,是否就會被人稱作是不講善惡只唯實力決勝的無情者,冷酷者和殘忍者……?”飛龍說道。
“善惡不是講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我們嘴上不去談那些,但我們的行動上可以去體現那些。你說我們是一群不講善惡的人我們就真的是那樣的人了嗎?我們的行動才能體現我們是不是那樣的人……所以我嘴上可以說我是一個不論善惡,只唯實力決勝的人,甚至可以說我就是一個惡人,但我的行動卻在體現公義,體現公平,自由,公正,並反對與這些相反的東西,反對壓榨,盤剝,強迫,奴役,專制,殘害與罪惡等等……所以由他們儘管說去吧,我們只需要行動,用行動去體現,去證明。我們要盡最大努力去避免流血和殺人,但我們卻一定要用行動去把公義執行到底,這才是真正的救贖……”佩潔說道。
“好吧,那我就不說太多了,就照你所說的,去戰勝那死亡的必然命運,去戰勝那魔鬼的必然障礙,謹守上天上帝賦與人的自由,公平,公正與公義的原則,自然而為,盡力去做,儘量避免流血和殺人,用行動而不是用語言去把上天上帝賦與人的公義執行到底,用行動去進行和完成自己的救贖……”飛龍說道。
“很好,親愛的,那就讓我們一起去努力吧……”佩潔說道,並緊緊地擁抱著飛龍狠狠地親吻了他好一會兒……
首先是對內,然後是對外……
對內就是首先斬斷一切有悖公義,有悖公平,自由,公正原則的既得利益集團的利益鏈條與紐帶,並著手相應的對權力進行防範,監督,約束,制衡機制的制定和設立。首當其衝的就是那剛剛被飛龍赦免卻馬上就利用手中職權去搞反覆建設來從中牟利的雲天玄,雲天洪,雲天虎等人,依照佩潔的儘量避免流血和殺人的原則,這些人雖然再度保住了腦袋,卻被革除了一切權力與職務,被流放邊遠地方勞作。這樣的果決行動使朝中上下一時間風聲鶴?……而後續行動也接踵而來……權貴顯臣,包括王室成員,凡有以謀私,且數量巨大的,皆紛紛被拿下,所得盡收不說,還直接押往邊遠地方去從事勞作……於是那些人私下裡便大罵飛龍是新的專制者,獨裁者,極權者和暴君……飛龍雖有耳聞,卻不予理睬計較。他心裡想:讓你們說去吧,我只走上天公義賦於我的道路,只走屬於自己的道路……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對外就是強硬拒絕了北烈島的流亡諸侯和貴族們要求飛龍返還他們領土的請求,也拒絕了林震寰要求歸還桃源谷給碧天國的請求……
其實所謂碧天國的碧京政變就是林震雄一手策劃和導演的一場戲劇與表演,為的就是要雲飛龍歸還桃源谷給他。因為他本想利用飛龍已獲藍瑰並私匿的謠言來誘發,鼓動和刺激各諸侯聯合起來,一致對付雲飛龍,並置之於死地和絕境的,不曾想這一招並未取得預期成效和如他所願的發展,從而使桃源谷被白白地賠了出去……他於是對此一直耿耿於懷,夜難成眠,飲食無味,心有不甘。故而便想出這麼一個辦法出來。可雲飛龍依然拒絕。這下反而將自己逼入要繼續將戲演下去的窘境。他自己想想,覺得這樣也行,就此將計就計,一直躲在幕後操縱,反而多了更多可觀察和可選擇的餘地……
然而佩潔這邊卻並不滿足於飛龍對各諸侯的強硬拒絕,她繼續攛掇和激勸飛龍下一步要準備採取主動出擊的態勢,即每奪得一快外邦新地就立即在那兒搞無為而治的試驗田,由當地民眾去實行自治,自由選擇和作主……而他們只充當保護者和仲裁者的角色。當然這個主動出擊並不是率先人為製造各種事端,理由和藉口,然後派駐軍隊進入予以干預的方式,而是非軍事化的濟貧助困式的進入幫助,然後逐漸就開始在那受幫助之地推廣實行和展開巨石城試驗田的那套經營管理方式和經驗……暗暗宣揚,鼓勵和幫助民眾實行自治,自由選擇和自我作主……若有當地官府對此進行阻止和鎮壓,則以堅決要扞衛上天上帝賦與人的公義,公正,公平,自由和各種基本權利的理由,與鎮壓者進行針鋒相對,決一死戰,誓死邁過死亡與魔鬼的那道障礙和威脅,踏上心靈最後聖潔的雪山,走向唯靈純淨與拯救的世界……
飛龍無不對她的想法鼎力支援,對她的話語言聽計從……
見到飛龍氣質面貌有如此大的改觀,佩潔心裡也非常的高興,覺得自己的理想和復仇的願望的最終實現也有些燃起了希望……她希望飛龍能在神的面前,為著這理想和願望的實現許下諾言和發下誓願。當然,這個神最終是上帝,但在上帝之前,先要在昭天之神的面前舉行一種神秘儀式,也就是在先要在昭天之神面前許下諾言和發下誓願。這是昭天人要許諾和發誓時的傳統專案和做法,為的就是求得昭神的保佑……還有一層意思就是要透過這個儀式,正式接納飛龍成為昭神護佑的子民,實際上就是藉此明確飛龍的昭天人身份,當然這點她們是不會告訴飛龍的。
飛龍則心想如果真有昭神,那它也是由上帝所生,在上帝之下而在人之上,順帶敬仰也順理成章……畢竟這也可以理解,它對一個民族的團結凝聚和步調一致所起到的作用也是不容小覷的。所以也就同意了,並穿上了佩潔她們為他準備的昭天傳統的戰神服裝……
然而在這裡,佩潔她們已經把飛龍當作是昭天神話譜系中的戰神的衣缽繼承者。而且在這裡,戰神的含義在她們心目中含有二層意思,一是作戰勇猛的戰神,一是生殖超強的戰神。作戰勇猛便可橫掃江湖,一統天下。生殖超強則會使無數小戰神誕生,從而使這一統的天下能得以萬代薪火傳承,歷久彌新,永世不衰……
而且還有一點價值和意義在佩潔她們心中從此變得不一樣了,那就是透過這個儀式,飛龍就不僅與他們成為世俗名義上的夫婦,也成為靈魂層面上受昭神認可和保護的夫婦及婚姻家庭,也就是她們與飛龍成為了靈魂意義上和神性意義上的夫婦,而且這一點一經確定就不可改變……
那麼在完成這種儀式過後,佩潔她們就得接照昭天傳統戰神神譜中的規定和夫婦形式來生活,那就是在生活等萬事諸方面對飛龍的絕對的順從和生活上的無微不至的照料以及付出和犧牲,而且她們也就此擔負著要多多孕育小戰神的天命之職責與使命……
當然飛龍哪會知道她們的這個儀式裡所包含的那麼多寓意深邃,秘奧,細瑣和過經過脈的東西……?他只是看到她們一個個都俱皆神情莊嚴,肅穆,靜定,摯誠,虔敬……就連平素一向開心爽朗,活潑無忌,調皮搗蛋的夢盈此刻也顯得莊重典雅,一招一式,入規入範……她們俱皆將黑亮的頭髮梳得齊齊整整,統一劉海,長髮垂肩,披散兩邊,一襲及地長服,顏色各異,沒過腳面,步態一致,款款而行,翩然飄至,看上去彷彿是六位來自神境之地的絕色公主。佩潔與奕璨著白裳,慕柔粉紅,昭熳金黃,若窕深綠,夢盈紫藍……
及到飛龍跟前,俱皆跪下,雙手打直齊齊前伸及地,頭伏於地,臀高厥,幾呈匍匐狀地向飛龍施行神儀之大禮……完畢之後,便是替飛龍脫襪褪衣,去到泉池行天洗神浴之儀。六人齊齊脫去長服,褪盡紗裳,入泉池中為飛龍行神浴天洗。佩潔說道:“我們謹遵神譜之諭之令之律,為你多多孕育生命即戰神傳人,你可在我們之中依你每日所喜所好來自由選擇與你行房之人,亦可全選,我們將恪守神譜之聖律聖令,嚴履己責及使命……”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我還是喜歡按以前那種方式去生活,不喜歡搞得象現在這般古板生硬的……”飛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