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慕柔還是忍住決定不告訴佩潔。但是這似乎並沒有使她的對手感動,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地繼續升級著惡意,敵視和仇恨……
當日午休的時候,慕柔正準備上床憩息,然而掀開鋪被卻看見了一隻面目猙獰的死狗頭正擺放在其中,還張著獠牙,帶著血漬……慕柔猛地一驚,旋即就哭出聲來……倒不是被死狗頭嚇哭,而是被那做得如此絕決,心狠,始終對她不放過的那人的陰毒無情而失望寒心得落淚……她邊哭邊將那死狗頭就著床上的鋪被包裹好,藏於床下,準備待會悄悄找個僻靜處用火焚了……
佩潔正巧路過,看到慕柔哭得那麼傷心便問她緣故。慕柔始終不肯回答。
“你不回答我也知道。是不是你的熱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了……?”
慕柔還是不說話……
“你送給昭熳那件黃金夾襖我都看見了,而且被她丟棄在哪個地方我也知道……上面還淋了一些齷齪不堪的東西……怎麼,你還想為她辯護和袒護著她呀?不可能了!人證物證俱在,看她還怎麼狡辯和抵賴……?!”佩潔說道。說罷就要去找昭熳……
“佩姐……算了,別……”慕柔勸阻佩潔道。
“我要再聽你的,我就是愚不可及,不可救藥的大傻瓜……”佩潔說完一把甩開慕柔拉著自己的手就走掉。
昭熳被佩潔帶到了那個扔棄黃金夾襖的現場……
“怎麼樣?還要耍賴不認賬嗎?”佩潔問她道。
原以為她會繼續抵賴和矢口否認的,不料這次她倒是很爽口就承認了。
“就是我乾的,又怎樣?不僅是這件事,而且之前的扔死老鼠到她稀粥碗裡和剪壞劃破她的衣物並及在她床上放死狗頭也是我乾的,怎麼樣?你這下滿意了吧……?”昭熳強橫而滿不在乎地說道。
“什麼?死狗頭?你還在她床上放了死狗頭?你竟然敢這樣做?!還一副毫不羞恥,毫不認錯,毫無愧疚,不知悔改,蠻不講理,自以為是的傲慢態度……你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齷齪不堪,骯髒邋遢,卑劣無恥,醜陋噁心,兇殘狠毒了……?!”佩潔氣憤地斥問道。並問慕柔死那死狗頭在哪裡?慕柔只得從床底搬出那包裹著死狗頭的床單並被褥……被順即甩了昭熳臉上一記響亮的耳光。
昭熳並未還手,只是後退了一步。佩潔逼上前去怒斥道:“你簡直就是魔鬼,邪靈……”
“你不知道人是會變的嗎?隨環境,處境,地位,情境的變化而變化……我現在就是這樣,這就是我的真實情形,怎麼樣……?”昭熳矜傲說道。
“狂妄自大,桀驁不馴,無恥之極!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一番,我就不是柳佩潔……”佩潔說罷便去取園中一處牆角斜放的竹竿,昭熳知道她要打自己,卻並不跑……
佩潔操起竹竿就狠勁朝昭熳腿上掃去,但聽“闢啪”一聲,粗大的竹竿斷為兩截。鑽心的疼痛頓然向她襲來,但她只是咬緊了牙,叫都沒叫一聲。
“看來你皮厚肉糙經得打呀……”佩潔說完又揮起手中已斷為一半的竹竿劈背朝昭熳狠狠打去……她仍舊不躲閃,但聽一聲脆響,竹竿又斷兩截……昭熳再一咬牙,還是沒叫一聲疼……
“沒想到你的身體的確真是夠好,早練就了金鋼不壞之身……竹竿已經不夠用了,看來得換板子了……”佩潔邊說邊操成旁邊一塊木板又照昭熳的身子打去……“啪”的一聲,木板反被她震得斷裂開來……
昭熳狠狠地看了佩潔一眼,用眼神挑釁著她,那意思好象是說:你隨便打呀,我都能給你震碎……然而她使終沒有還一下手,就如同在劍派時一樣,她有時難免會也頂撞佩潔,但卻從未對她的懲罰還過手,更談不上主動去對她動手……
佩潔仍不肯罷休,又去拿起一根木棍打昭……這時慕柔,奕璨,若窕,夢盈都已趕到,就紛紛去拉攔佩潔,俱皆為昭熳求情,佩潔別打她了……
“都給我閃一邊去!再敢攔連你們也一起打……”佩潔怒喝道。
但慕柔卻不肯讓開,死死抓住佩潔的手哭道:“你實在要打就打我吧……總之你要再打她,先把我打翻再說……”佩潔想掙開,卻被慕柔拼命似地緊緊拽住……她急得不行,身上已經出了不少汗來……遂就停下,仍然餘怒未消……
“象你這麼陰險惡毒,卑鄙無恥的人,我們冷花劍派容不下你,你走……”佩潔說道。
“你叫我起我就走?對不起,大姐,這裡不是冷花劍派……這裡是雲飛龍的家庭……”昭熳說道。
“那我就去叫飛龍來,讓他來管教處置你……”佩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