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見到了藍瑰之後,佩潔就愛不釋手,一天到晚都帶在自己身上。久而久之,佩潔發現一個特性,就是那藍瑰能指引迷失了路的人的方向。只要你從某個地點出發,不論怎麼亂走,當你走到某處停下來時,其上面的藍光就停止閃耀了。你如果還要繼續走,那藍光就繼續閃亮……如果你想轉身返回了,只需用手抹抹那光點,它就變綠光了……綠光伴隨著你走動會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上不停變換位置,從而依據那綠光閃亮的方位,你就可以調整自己的走動路線,從而原路返回出發時的地方……
“它能指示人身體回家之路的方向,不知是否也能指引人心靈回家之路的方向……?”佩潔問飛龍道。
“我想能。這正是藍瑰的神奇和曼妙之處。只可惜人們往往只是把它當作權勢和財富的象徵……從而忽略了上天對人的真的意圖。浮生若夢的感覺只是因為人從心靈深處根本遺忘了上天對於人的回家之路的引領……”飛龍說道。
“這藍瑰是你帶著還是我帶著……?”佩潔問飛龍道。
看她那表情飛龍便知道她想表達的意思是希望由她來帶著的……便說道:“你帶著吧……”
其實飛龍原本希望也想是由她來保管藍瑰的……
佩潔便高興地笑了,跑過來抱住飛龍就熱烈地激吻……末了說道:“我明天要去北烈島,到那邊去與慕柔,靜雲,綺欖他們會合,佈置一下新一輪的安排……我會讓昭熳她們過來陪你的……”
“北烈島那邊的情形怎麼樣了?”飛龍問道。
“北烈島現已為我們所控制……”佩潔答道。
“這又何必呢?打退他們的進攻就行了,何必還要反攻到他們本土呢……?”飛龍說道。
“我們沒有違反你的指令,我們是被迫還擊。反擊只是借還擊之勢的一氣呵成……畢竟我們遭到了他們的侵犯和傷害,這個代價是沉重和慘痛的,必須要他們還回來……”佩潔說道。
“這是否過當和不妥了……?”飛龍說道。
“沒有過當和不妥……這是公平公正的……難道說只許他們肆意進犯和入侵我們的領土卻不許我們踏入他們的土地半步……?再說了,這也是一個戰略佈置。據說我們的將士打進北烈城時還受到城裡百姓的歡迎……正是百姓暗地裡幫忙替我軍開啟了北烈城的東門。可見那裡,,的民眾百姓早就對北烈王所在的統治集團憤恨不滿了,一旦得著機會就牆倒眾人推。因此我軍進入北烈城,也算是拯救和解放了正在那裡受苦受難受盤剝榨取壓制奴役損害的民眾百姓,這是天大的功德和善事啊……相反,我們如果以明哲自保,獨善其身為理由,面對他們受苦受難受欺凌受傷害受不公對待的悲慘與無助境遇視而不見,置之不理,冷若冰霜,那我們反倒是一種自私殘忍,冷酷無情的惡人……”佩潔說道。
“你真是好口才,我怎麼也說不過你……”飛龍說道。
“而且從戰略佈置上來說,有些諸侯國的統治早就已經腐爛不堪了……民眾百姓在那裡的境遇和狀況真的比奴隸還不如。奴隸只要聽話還可以保住性命,但在那些地方,即便是聽話也還是要象豬牛雞狗一樣被犧牲掉……尤其是在一些道德體系全面崩潰,道德水準極其低下,道德品質極其低劣,道德素質極度敗壞的地方,普遍情形更加糟糕……在我看來這種糟糕更甚於那些明裡施惡的地方……”佩潔說道。
“何以見得……?”飛龍打斷了她。
“我並不是說明裡施惡是什麼值得移頌和讚揚的好事。而是想說它並未導致一種誠信的失去。明惡固然是很惡狠,殘忍,兇暴的,但在這種惡狠殘忍兇暴之下,社會只是變得更冷酷無情,但並沒有失去一種誠實性,真實性,守信用性。因為明惡本身並不虛偽虛假,表裡不一,面具表演……但它的確是很壞,的確也是一種道德墮落甚至是道德絕滅,的確也是應該被制止和剷除的……然而我們也要看到一個現象,也要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隻要一個社會的誠實守信未丟,它的生產製造和技術實力就始終仍然會保持強大,它生產和製造出來的產品的質量就始終是貨真價實的,它就始終不會出現假冒偽劣坑蒙拐騙和豆腐渣質量水準之類的東西……”佩潔說道。
“對這觀點,我深感認同。也就是在某種層面和意義上,偽善對於一個社會的毒害有時比明惡還要大……”飛龍說道。
“是的……我想要表達的正是這個意思……因此剷除和摧毀這些現象和毒瘤就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與使命,就是我們該要去做的事……倘若我們以明哲自保,獨善其身為由而對這些殘害和毒蝕人的罪惡袖手旁觀的話,我們就不配做上帝的子民,我們就不配聲稱自己是信仰上帝的。因為那說明我們真正看重和愛戴的並不是上帝而是我們自己嬌貴尊貴的軀體和生命,儘管我們一天到晚主啊主地喊個不停……可是我們何嘗願為主去犧牲呢?我們何曾為主去犧牲過呢……?”佩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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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主給我們指明的道路不就是左臉被人打了那就拿右臉也給他打嗎?何曾說過要把那主動打自己臉的人給打回來……?”飛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