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不會。因為如果那樣,人跟動物又有什麼區別呢?赤身裸體都不知道羞恥,動物不正是這樣嗎?”佩潔說道。
“那我們兩個之前不就跟動物沒什麼區別嗎,赤身裸體也沒覺羞恥……”
“那是因為我們互相的深愛啊……”佩潔說道。
“那亞當夏娃不也是彼此深愛著對方的嗎……?”飛龍說道。
“那我就不知道他們為何還要感到羞恥了……?可能只是剛吃了智慧果之後突然出現的感覺吧?不過他們的偷吃智慧果可能隱含著上帝對袘所創造的人有更深的目的和期待……”佩潔說道。
“那你認為人類世界真的是開始於亞當和夏娃嗎……?”飛龍問道。
“我個人認為這只是一種隱喻,即人類世界有一個共同的起源,這就是它來上帝。上帝就是人類的終極價值。然而我們的文化卻往往僅僅只是沉浸和執著在一個分支的侷限裡,而成為中間價值。因此各種傳統文化路徑的強調乖迴歸,其實都是在不能承受終極價值的高處之寒後要回歸到中間價值的人間之暖。從天空走向地面,再從地面走向各自所在的區域,然後將這種區域上升為神性的天空。這是否就是多神之戰?然而世界既然是同一種起源,多神是否就是一種悖論?或者從神譜來說,多神系同一神所生。那麼多神仍然屬於中間價值而非終極價值。既如此,它也就喪失了絕對性。因此我們還是要去找到那個同一神。而那個同一神就是上帝。”佩潔說道。
“接下來,你又有什麼計劃和打算?”飛龍問道。
“我想去展開一場行走西明津全境的針對極度貧寒窮困的人們的生活現狀的考察之旅。之後才是諸如懲制貪腐,改革弊制的一系列活動的展開……”佩潔說道。
“為什麼要把考察貧寒窮困人們的生活現狀擺在首位?”飛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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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關注表達在語言和歌聲中,有一種關注卻行走在腳下。有一種關注表達在眾人目光的滋養和認同中,有一種關注卻蘊含在內心的追問和答案的尋找裡。有一種關注只是試圖表達同情與愛心卻不願追究緣由與真相,有一種關注卻試圖明晰根本的緣由和開啟真相。你和我想要作的都是後者。我說過我們不是對自由公平公正僅表示支援和同情而不去付出努力和犧牲的人。所以我們一定要一起走到現實最底層中。我們需要的是真實而不是面子。你願陪我一起去嗎……?”佩潔問道。
“你怎麼吩咐我就怎麼做。”飛龍說道。
“乖,獎勵一下”佩潔就吻了飛龍一下。
“不知怎的,我最近還是時常被夢魘的惡咒所纏繞……以前疆場上那些血腥殘忍的恐怖場景和畫面又時時浮現出來攪擾得我痛苦不堪……真不知如何才能擺脫這個夢魘惡咒的纏繞?這個夢魘老是時常出現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呢……?”飛龍說道。
”夢魘產生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呢?或者說使人感到恐懼與痛苦的那些血腥,殘忍和罪惡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呢……?不就是人的作惡嗎?人為什麼要作惡?因為人有自由意志啊……老虎血腥地獵殺鹿我們不能說它是惡,獅子殘忍地獵殺羊我們不能說它是惡,其它的鷹狼鱷豹熊等也是如此,因為那不是它們自由意志的選擇,而是一種符合自然設定的生存的本能和本性。它們沒有自由意志。而惡是建立在自由意志基礎上的。因為人有自由意志,所以人必然難受避免作惡。自由意志誕生之初就是從墮落與作惡開始的。但人比動物高明和高貴的地方不就在於人有自由意志麼?智慧產生於哪裡?自由意志啊。複雜的心理活動,設計,謀劃,安排,佈置,製作,創造,目的等等產生於哪裡?自由意志啊。正是因為有了自由意志所以人比其它動物更象上帝,更靠近上帝。假如沒有自由意志,正如前面所說人和動物就沒甚區別了。上帝讓人擁有自由意志,也就讓人擁有了更象自己,更接近自己的可能……所以這恰恰是上帝對人的一個最大的恩典和希望給與啊……固然人會因為擁有了自由意而作惡,但豈不也同時因為擁有了自由意志而可以棄惡從善麼……?如果不給人以自由意志,人固然不會作惡,但同時人也就失去了可以變得更象上帝更接近上帝的機會。反過來說,如果給人以自由意志雖然會導致人作惡,但當人改惡從善時,它就擁有了可以變得更象上帝更接近上帝的機會和可能……可見惡的存在是有它的價值與意義的,因此人的夢魘的惡咒的存在是有它存在的價值和意義的。這自然是來自上帝設計的目的和秘密。正是因為透過那一正一反的兩個向度的強烈對比,便我們更明晰了上帝的真正意圖,正是因為對惡的傷害感到到恐懼,我們才明白自己所真正需要和追求的是善。正是因為我們對醜對假感到厭惡,我們才明白自己所真正需要和追求的是美和真。正是因為有了對病痛的感受,我們才明白健康的可貴,正是因為有了對被人不公對待和傷害的痛苦感受,我們才明白被人公正對待和友善,理解,寬恕,同情與善愛是多麼的可貴和值得珍惜。上帝不正是在透過這一正一反二極對比的方式在告訴我們真正的方向嗎?不正是在透過這一正一反二極轉化的方式在告訴我們真正的希望嗎?所以你當明白你所面臨的夢魘惡咒糾纏的痛苦是你人生的必然路障和必須要去跨邁的坡坎……跨邁過去才有真正的希望……”佩潔說道。
“嗯,有道理,我認同。寶貝,看來你不僅可以作我生活的伴侶,事業的夥伴,還可以作我思想困惹和精神困境的良師,探討者……”飛龍幸福地說道。
“你感覺嫌到了嗎……?”佩潔問道。
“嫌到了……”飛龍說道。
“我也賺到了……”佩潔說道。
“我最後還想告訴你的是,只重外在經驗不重內在先驗和只重內在先驗而不重外在經驗都會導致人走向理性的自負和狂妄。前者會催化和促進新的知識發現與創造,但卻也會使內在道德迷失方向而缺乏與新知識共進的相應的安全保障。後者會使內在道德方向清晰但卻難以催化和促進外在的新知識的發現與創造。只有二者的合流,即工具理性與價值理性的合流,即知識理性與道德理性的合流,或許才是人類相對更穩妥的糾錯前進方式……”佩潔說道。
“確實可能是的……”飛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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