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不可,一國就是一國,怎能由國降為府呢……?況且這奧真國的叫法早已存在多年了,豈能因一個區區德不配位,才疏學淺的我就更名易質呢?還是叫奧真國。勿再多議……”飛龍道。
“那你還是要拋棄我們,不當我們的新王嗎……?”那先前揮舞大旗的壯漢問道。
“面對你們這樣的赤膽忠心和殷切期盼,如果拒絕就是一種殘忍和不近人情……我想飛龍不是這樣的人……因此他就是你們的王,你們的新王……這裡還是叫奧真國,但同時也是雲飛龍的國……”佩潔不待飛龍猶疑和思考就搶在他之前先回答道……
眾人便歡呼雀躍起來……
“我等拜見新王……”佩潔率先向飛龍單膝一跪做了個動作,眾人便都紛紛效仿,並山呼海嘯起來……
事到這個程度,飛龍只得認了。他便對大家說道:“這地原是依附於北烈國的屬國……因此倘北烈王追究起,你們還是應該要遵循基督耶穌的教誨,釆取非暴力和不對抗的方式,把自己放在卑下,屈辱,怯弱的位置,寬容待人,承苦負難,踐行基督十字架上的受苦的愛……基督告訴我們,要愛上帝,也要愛你的鄰人,不要只看到你兄弟眼中有刺也要看到自己眼中也有梁木,因此當愛人如己,甚至愛你的仇敵。基督還說,假如別人把你左臉打了那就把右臉也拿給他打……”
“我們謹遵新王的教誨……”眾人答道。
“如此就好……”飛龍滿意地笑了。
待飛龍走後,佩潔便召集幾個負責臨時安排與管理的將領到一邊對他們說:“新王的意思並不是讓你們在遇到他人主動的侵犯進攻和傷害時仍拒絕正當自衛而束手待斃,只是要你們與人為善,奉愛踐愛,不要主動侵犯,傷害別人的意思。因此正當自衛的能力必須是要有的,而且在這一點上要勇武頑強,剛毅壯膽,日日錘鍊,不可荒廢。要鑄就一身勇武忠魂,壯膽魄力!”說到最後幾個字時,佩潔特別著重了語氣,抑揚頓銼,鏗鏘有力。眾將一看她勇毅堅定的表情,便同樣回以勇毅堅定的作揖回答:“我們謹遵王后訓告……”有一將怯生生地似乎有話要說……佩潔便讓他開口,他便說:“卑職有個提議不知當講否……?”“儘管講來……”佩潔說。“就是……你可否允許我們稱你為國母,因為你帶給了我們全新的氣息和理念,帶領我們開啟和掀起全新的一章,從此這奧真之地也將留存下你思想的深深印痕以及勇膽的忠魂和氣魄……”“我並不拒絕,只是只可在我一人在之時講,暫時不可在新王在時也這樣講。”佩潔說道。“我等遵命……”眾人心領神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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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潔走後,眾將就議論,一人說道:“新王和國母兩人真的是性格迥異,理念雖有相同,但在禦敵抗侵這件事情上的主張卻是大相徑庭。新王要我們隱忍退讓,逆來順受,非暴力不抵抗……國母卻教我們要剛強壯膽,勇毅果決,鑄塑忠魂……就我們這些作將領的,恐怕還是覺得國母的話更帶勁,更能振奮起我們的精神,激盪起我們的戰力……你們以為呢……?”“就是……國母的華美氣質,高貴儀態,堅毅神情,果決眼神,鏗鏘話語,真的讓我熱血澎湃,激奮不止……真的有一種想馬上就投入戰鬥的感覺……”另一將說道。“看剛才那情形,我總感覺是新王謙讓,國母強勢。看來在家,新王多半是個??耳朵,多半是被國母管著的,一切恐還是國母說了算……所以我們在內在實際裡還是以遵照國母的吩咐為主,新王那套也帶點點吧……不過說來奇怪,曾經叱吒風雲,鐵血雄膽,威震北方的雲飛龍怎麼如今卻是變得這樣隱忍,退讓,寬懷甚至軟弱了呢……?”又一將說道。“這就不知道了……新王一定是有他的原因和苦衷的……我等就不便揣測和妄議了……”再一將說道。“不僅是國母儀態高貴華麗,氣質超凡脫俗,而且她帶的那幫姑娘也是個頂個的如此,真是仙女下凡都聚到一堆了……一看就知道都是些真正具有貴族血統的人,甚至恐怕是含有神性的血統……真是讓人景仰,傾慕,而且心甘情願為之效力……”
寺廟的方丈和教堂的主教,神甫等人也被新軍控制,準備交與飛龍佩潔處置。那些人嚇得不行,以為這下要掉腦袋了……
佩潔等人倒是想懲罰一下他們的,但飛龍不同意,說只要他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願悔改就行了……並決定去給他們做個示範……
那方丈見了飛龍便渾身打顫,飛龍卻對他躬身行禮……“打擾大師了……”“不敢不敢,老衲該死啊,怎敢勞動國君親見?老衲知錯了……老衲對寺內人員教導無方,這才導致出現那些與我佛門純淨相違背的事情的出現……”“大師也別過於自責和責怪寺內眾弟兄了……知錯能改,仍不失為好事一樁啊……這奧真島的貧苦民眾也的確是太多了,又遭受厲疾和病魔的折磨……我正準備去見見他們,看有什麼能幫得上他們的……?大師若有興趣,可率寺內眾兄弟一起去看看……”“那是那是……就依國君說的辦……”
這邊佩潔也見了那主教並及神甫等諸人。那些人向佩潔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和言行矛盾……那主教解釋說道:
“很多基督徒未必就肯定地相信存在上帝,他們只是抱著賭博的心理和態度。賭對了,我就有了。賭錯了就等於沒賭,也沒損失什麼,還不跟原來是一樣的……也同樣還是迴歸真相……賭局就是:有神還是無神?但於對於人來說,這或者永遠就是個永恆之謎,即人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也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將到哪裡去……有人說想那麼多幹嘛呢?死後不就知道答案了……可我認為,死後也未必就一定能知道答案……可能就什麼感覺也沒有了……也就是說人註定是昏昏噩噩莫名其妙地過了一生的……莫名其妙地來,又莫名其妙地去,莫名其妙地存在了一場。但真相和緣由肯定是有,只是人或許永遠也不會知道。”
“既然你並非真正篤信上帝存在,神存在,為什麼還要當主教呢……?”佩潔問。
“我並非斷定了上帝與神不存在……我也期待上帝與神是存在的……但即便如此,人也未必就能在死後一定知道自己從何而來,將向何而去……也未必就能見到上帝的榮光和身影的顯現……而是全無知覺了……但即便如此,也並非就能證明上帝不存在了……上帝即使存在,袘也可以不向人顯現,不管是活著的人還是死去的人……”主教說。
“一個人是否是基督徒的標誌就是他是否相信耶穌是死而復活的……是否相信人能死而復活……不管是復活的靈魂得救升入天國,還是末日臨到時的走出墳墓接受審判……倘你不能肯定地相信這一點,倘你認為人死後就什麼感覺也沒有了,你怎麼還能敢自稱自己是一個基督徒呢……?而且還當上了主教……你這不是一種很虛偽,狡詐的表現嗎……?再說不管你怎樣認為,就算只看重只在乎現實利益好處,也不可以肆意踐踏人們心中共識的基本道德準則和良知吧……?”佩潔說。
“這個你說得不錯……我也希望王后你能給我們一個悔改和贖罪的機會……”主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