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奕璨上來時,雲飛龍沒注意看,還以為換成一個英俊小生了……正在納悶……方奕璨倒先笑了……飛龍仔細看,那靈秀的眼睛,那嬌美的下巴……分明是女兒才有的……這才知道還是個女的,是自己看恍惚了……不禁暗自一笑。這方奕璨的身形相比冷花劍派“其它姐妹,顯得特別的健美結實,勻稱之極,真乃是添之一分則嫌胖,減之一分則嫌瘦……若是要評個健美女子比試什麼的,那冠軍就是非她莫屬了。由此就可推測她的勁道應該是強於前面幾位的……而且她的眼睛顯得特別的機靈,秀美,睿智……英姿諷爽,幹練利索之氣,恐連女人也會迷醉……她精神飽滿,好象充溢了無窮的能量……神情堅毅,鬥志滿滿,倔強堅韌……桀驁不馴的神色躍然臉上,一覽無遺……一襲白衣,頭束一尖紅花鈴,手持一柄方天戟,襟帶飄飄,玉樹臨風……執韁跨騎銀妝高頭白馬……飛龍不禁嘆曰:“這昭天大地真乃藏龍臥虎之地也……”這一場是馬上武藝比試。飛龍所騎是西明津草原的一種驃壯黑馬,俗稱“黑焰駒”。飛龍替這匹馬起了個綽號叫“黑色閃電”。因這馬速度實在是快,且狂野不羈,剽悍暴烈,鬃長如獅,彷彿來自一個魔幻世界的怪馬……而奕璨所騎高頭白馬與這黑馬形成了一個極為鮮明的對比……它梳洗得乾淨,整潔,全身上下無一根雜毛,金鈴銀鞍,裝飾華美,一看就是出自名門名貴的血統純正高貴的寶馬……兩馬交相輝映,彼此把對方的鮮明特色襯托到極致……高貴對魔幻,矜傲對狂野,優雅對暴烈,藝術對詭異,俊美對剽悍……一如方奕璨對雲飛龍……好戲即將上演……既然雲飛龍再三禮讓,方奕璨也就毫不客氣了,揮戟疾進,直衝雲飛龍……但見場上塵沙捲揚,一襲白色華練優雅而不失力度地卷向剽烈黑焰……雲飛龍側身讓過,隨即回之以匪夷所思的凌空三連斬……然招招皆被方奕璨躲過……並一提白馬,騰空跨起,手中方天戟舞得象一道強勁旋風,反捲雲飛龍……黑馬一驚,亮出了它的閃電本色,倏地瞬時竄到白馬身後……雲飛龍伸手便想活捉方奕璨……好個奕璨豈是那麼容易降服的……?一個鷂子翻身側馬而藏就躲過了。飛龍大驚,這俊妞不僅力道不薄,技巧還一套又一套的,真是個罕見之才,女中魁首……哼,她要玩技巧我就跟她玩技巧……想我野性西明津本就以玩各種魔幻技巧見長稱譽,定得讓你好生見識見識……遂也玩起了匪夷所思的鬼法技巧,直逗玩得方奕璨一時竟有些被戲弄的窘迫……“哼,跟我玩傲慢技法……?我都是玩這方面的祖宗……遂還之以同樣細膩,精巧的技法……一時間,一黑一白,恰如兩股旋風,絞纏在一起,你上我下,你進我退……二人都不保守,你來我往,穿花引蝶,水銀瀉地,激烈對戰,場面實在是波瀾壯闊,驚心動魄,令人震撼,歎為觀止……但怎麼說飛龍其實都是讓著女士,有幾分保留的……但方奕璨不知,覺得他不過如此,遂愈益盛氣燃燒,咄咄逼人……飛龍佯作不支,面露畏相……奕璨更是自信爆棚,氣焰霸凌……飛龍悄聲求饒,言及放他一馬,給他面子,日後定將重金酬謝……奕璨哪裡肯饒,一副不把他擊落馬下誓不罷休的強硬……飛龍曰“場下我就注意觀察你了……你真霸道……看你在你那些姐妹中是如那樣的專制……”“關你屁事!你管不著……”“看你那氣勢,想必他們平時都得乖乖聽你的話……?”“哼……”奕璨得意了,忍不住崩了句“誰敢不聽……?少廢話……只恐現在你都得聽我的了……”“我不!”“那你就等死吧……”“那我只有戰至倒下……”“你就不怕死嗎?不怕死後孤零零的一個人很可憐嗎……?”“我為什麼要怕孤獨?上帝在我心,我孤獨什麼……?當心中沒有上帝時,人才會難耐孤獨……要克服這一點就需要他人的目光的關注和滋養,用他人的簇擁歡呼鮮豔掌聲來填滿自己空虛的內心,來對抗心靈深處的孤獨……來取得自己人生的價值和意義……就象你,一副霸道,蠻橫,專制得不可一世的樣子,其實是靠著這些來成就一個所謂的溫暖的集體,以對抗內心的孤獨和對漫長黑夜的恐懼,以對抗虛無會浸蝕你的意識和心靈……你其實是那樣的虛弱和缺乏安全感,以致要用蠻橫霸道和專制強迫的手段來製造起一個沙砌的圍牆和城堡,躲在你那個象牙塔裡當土霸王……然而這能阻擋黑夜嗎?能阻擋時間嗎?能阻擋心靈的空虛嗎?甚至能阻擋火阻擋風嗎?一場火就可以將你虛朽的城堡化為灰燼,一陣風就可以將這些灰燼吹得煙消雲散,無影無蹤……更不必說幾十年之後,你賴以取暖的集體城堡的每一個人每一個兄弟姐妹都已化作塵埃和虛無……你還會在哪裡尋得到他們實在的軀體和身影……?當大幕落下,當歲月催老,總有你要面對孤獨的時候……總有你要面對哀傷恐懼和痛苦的時候……說到底你我皆不過塵世一粒輕塵,若無上帝神性之手的觸及,它就終只是輕塵,難道還想依憑自身就能沾染上神性而成為比輕塵更多的東西嗎……?”“垂死之人還跟我講這些大道理?!多麼可笑……我就是霸道專制強制……又怎麼樣?你能奈我何……?”“強制是多麼朽弱的力量,你以為你能控制封鎖得了一切……?總還有你控制不到的角落吧,總還有你控制不了的地方吧……總還是有人會知道你野蠻霸道的真相的吧……所以,遲早,那些被封閉了真相的人也終有一天會知道這些真相的……所以我勸你放棄你那不可一世的蠻橫和專制吧……這隻會製造爛攤子的……而你今後所做的就是去竭盡所有來遮掩這個爛攤子,然而終究是欲蓋彌彰啊……與其那樣,不如現在就去改做這個爛攤子為去做好攤子……”“呸!你莫非神經顛狂了不是……?說些什麼發夢囈的活語……?你這個醜陋不堪的西明津草原的拙劣傢伙……無法改變現實,就拿上帝出來當擋箭牌……上帝能幫你什麼呢?解決什麼呢?是生老病死還是七情六慾……?抑或是身染重疾它也能你立刻回春……?還是你本都已經入土它又讓你死而復生……?”“醜陋的人啊,你又能活到幾時呢……?當你離開這個世界,你是多麼的可悲啊……拋棄上帝的人,你是多麼的朽弱啊,你的那些身份等級的劃定最終也會同你一樣地歸於虛無的……我西明津雖貧窮,但也辛苦地勞作……我們不鑽關什麼複雜的關係,只是簡單質樸地遵天循道來生活……而你們瀟灑地滿是窮奢極欲,卻又無關係不鑽地投機,靠著對底層廣眾的洗腦,奴役與壓榨,盤剝來吸血抽髓,富裕著自己……由此決定的財富差距卻一點也不會令到我傷心……”“你之所講的簡直就是一派胡言,歪理斜說……盡傳播些負面東西……就不能從消極中發現積極……我之理念乃是要營造善和美德之世界,乃是正能量傳播,乃是人性之正義感和正義力量……”“當一個人付出與你同樣甚至更多勞作而收穫卻只是你的萬分之一的零頭都還不到的時候……你還跟我談什麼正能量呢……?你還讓我如何去相信你的所謂的人性的正義感與正義力量呢……?一個說法,當它愈在宣揚自己的偉大時實則它越渺小,當它愈在宣揚自己的渺小時實則它越偉大……人是目的,不是手段,當你把大多數人都當成是手段只為滿足你私人的目的從而犧牲掉他們時他們終究不會起來反抗你嗎……?終究不會成為一種不安,不穩和隱患的力量的存在嗎……?人是有自我自由意志的選擇的自由的,但作為自由的終極價值卻在上帝那裡,由上帝保管著。人僅憑自已的理性是永遠無法找到它的。你的自由意志的選擇雖是一種你個人的偏好,但事實上也體現出你在尋找善尋找愛尋找正義與悲憫以及關於美好的終極方向……但因為它是在上帝那裡,所以當你取消上帝后就不僅意味著你永遠找不到它,還意味著你失去了一個完美的參照系……再沒有絕對的標準來照見你的殘缺,再沒有絕對的完美來照見你的欠然和裂傷……你也就失去了一個自我糾錯和修補,彌合和補救的可能……於是你不可避免地要把這些殘缺欠然和裂傷本身當成是標準是完美是正當合理應然……而終於導致人性的進一步潰爛敗壞和人間地獄面積的更加頑固,擴大……你的自由意志所追求的善釆取的也不過是強迫的方式,強制的手段,是用暴力和恐怖來逼迫人善良,美德……懾於暴力與恐怖,人們就會變得偽善……縱然你本原可能是出自好心,縱然你的初心並不差,但一樣地會好心辦成壞事……”“你的意思是想說人性是需要信靠上帝才能得救的……?”“是的。”“但人不可能一出生就能意識到上帝……那他是怎樣走向上帝的呢……?”“靠自然的引領和自願的接受……而不是強迫與強制……而你現在表現出來的就是一個強迫與強制的姿態……”“強迫與強制本身就是人性的一個真實,本身就是一種自然的狀態……就好比人看到絕世珍寶自然就想佔有,看到別人自然就想控制他們,讓他們聽自己的,接受自己的管理,圍著自已轉……這些不都是自然而然地產生的嗎……?如果說人應該靠自然去引領……這不就是靠自然引領的結果嗎……?關鍵的問題是要追求走向善還是追求走向惡……我是在走向善,你就不能說我有問題……”“可你有追求和走向善的能力嗎……?象你那樣滿懷一腔正氣的人多得去了……可他們有幾個沒有私心和問題,沒有欠然和裂傷的……?你敢說在遇到一些關鍵時刻時你不會犧牲客觀的超越的無私的公正而偏向你的親人甚至好友嗎……?我會偏向,因為我是人,不是神,而這就已經築造了殘破的前提……你敢說你即便在身體極度虛弱亟需營養和救命的關鍵時刻也絕不吃一片肉嗎……?你敢說在蒼蠅,老鼠,蟑螂,蚊蟲等大量進入你家爬得滿屋都是的時候你也絕不會對它們大開殺戒嗎……?我會的,因為我是人,不是神,而這就已經築造了殘破的前提……也就是我們生存的先在基礎就是築造在殘破的前提下的,就是築造在不善的前提下的……因而也註定了我們唯有面對上帝的全知全能和絕對道德與完美,來展開面對自我先在的無法擺脫的殘破欠然裂傷的情形的悔罪與贖罪,縫填與修彌,糾錯與補救……你還敢說你有絕對的善的能力嗎……?你非要那麼認為,那就只能走向始終是自己在掌握最終解釋權的境地……那就是把那些不善的東西也強行解釋為自我自由意志所欽定的善……而別人就只能照你的理解來服從,當然是假服從……一旦你遇危機,他們也不會真正心甘情願來幫助你……固然,自然的引領不一定就必然會導致人與上帝的相逢……因為每個人的與上帝相關聯的根性是被湮沒得深淺不一的……湮沒得淺的就更易相逢,湮沒得深的就要難一些,但可能性始終是存在的……所以在我看來,每個人其實都存在得救的可能……上帝若浮面,則檢驗失效,誰不會聽話照做呢……?連相對更壞的人也會啊……上帝不浮面,真正的檢驗價值與意義才呈現了……這個時候的照做者才是真的信仰,才是真的有可能透過檢驗的人……雖然或者也要靠一些機緣,但主要還是靠自己……過關了就過關了,沒過關就沒過關……不是由哪個人說了算,而是由上帝說了算……”“就算你說得再有道理也難以改變我的一些現實做法……現實永遠不會象理論那麼簡單和容易……永遠不會被套用得那麼輕鬆……面對殘酷的人生遭遇,我打死也不會為要傷害我弄死我的作惡者祈禱說主啊原諒他們……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一定會奮力還擊,加倍懲罰……就是要讓邪惡和魔鬼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對邪惡和魔鬼心慈手軟就是自己的摧殘和殺害……我的這個信念不會變,並願以自己的生命為籌碼和代價來押上這個賭注……”“誓要殺盡天下惡人與魔鬼……?”“誓要殺盡!至少這是我的信念,伴我到生命盡頭……我之後,我相信還有無數個跟我一樣的人會繼續出來接著殺……就是要讓他們慘不忍睹……要讓他們永被夢魘的惡咒糾纏……要讓他們永遠接受地獄毒焰的焚燒……”“那你這不是在製造夢魘的惡咒嗎……?不是在連自己也給毀滅與詛咒嗎……?”“怎講……?”“因為你心中也有惡魔呀……我也有……所有人都有……面對這個事實,不展開自我悔贖,卻只知道拿他人開刀……這是自私,狹隘和偏執啊……”“我才不要跟你廢話……此刻只需決勝……我只要勝了你,你就是在白說……”說罷傾全身之力欲擊飛龍於馬下……“這才是你真正信奉的東西,暴力,拳頭,槍戟,實力決勝……”飛龍邊說邊重抖精神,不再保留……奕璨也就漸露頹勢,愈發吃力了……下面綺欖看得焦灼,生怕奕璨被傷……情急之下,不待佩潔命令,本能地就一躍上馬,手執混天金龍棍,疾馳而來,直劈飛龍……一時間,二嬌圍飛龍,場面好不熱鬧……臺下喧囂聲四起……佩潔暗自說:“我還沒安排,她們自行就開始車輪圍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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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來得正好……這小子正在譏諷我們實際信奉的是暴力,拳頭,槍戟和實力決勝……還說我們也是惡魔,自私,狹隘,偏執,只知道拿他人開刀……”奕璨對綺欖說道。“少跟他廢話,讓事實跟他說話……”綺欖說,掄棍就篼天蓋地猛劈!這力道,恐不少兒郎也不及啊……飛龍喑驚。定睛看時,但見這綺欖比奕璨還高,大塊頭,人高馬大,束一頭黑亮長馬尾,膚麥色,濃眉如劍,大眼似潭,高胸翹臀,魁偉挺拔……尤其那濃眉下的深眼,無法遮掩的神秘而狂烈熱辣而野性……堪稱勾魂性感到了極致……就她這形象,不看不知道,一看驚一跳,與那雲飛龍在一起一對比映襯,真的是太般配太諧調了……簡直就象一對親兄妹……綺欖的攻勢如狂風似暴雨,鋪天蓋地,排山倒海……“真是一個比一個狠啊……”飛龍不禁嘆道。“就是要教你印象深刻……少在那兒故作聖人,又冷嘲熱諷……”綺欖道。“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們不就是在比狠嘛,比暴力決勝嘛……女人象你們這樣的,也真夠少見……然而以暴制暴,終究還是暴啊……”飛龍說。“不以暴制暴?你有更好辦法?”“不合作……”“去你的不合作!有屁用!照樣被踩為泥漿……枉你如此剛猛男兒,竟說出如此連剛烈女子都不如的話……對惡者就要施行惡,而且是加倍的惡……你這樣悲天憫人,天天把理解寬恕原諒包容悲憫善愛等詞彙掛在嘴邊,實際就是偽善,實際就是懦弱,虛朽……”“說得好,我的善就是偽善,就是虛朽……這個世界的每一個人誰不是如此……?我們的善愛莫說與上帝相比,便是與水與陽光相比亦不能……水滋潤萬物,不遺漏每一細縫,無有偏袒,而我們的愛呢……?陽光普照萬物,不遺漏每一個角落,無有偏袒,而我們的愛呢……?正因為我們的愛是自私的愛,我們的善是虛偽的善,所以我們才需要面向水,面向陽光,面向大自然,面向上帝,來展開糾錯和彌補,悔罪和贖罪……而哪能是狂妄自大呢……?”“只有弱者才會以什麼糾錯彌補悔罪贖罪為藉口來為自己的怯懦和不敢改變現實而美飾……說到底就是怕死……怕死者越多,惡人就越高興越猖狂越得寸進尺越喪盡天良……你天天倡儀大家展開自我悔罪贖罪糾錯彌補,惡人們才樂見你們那樣呢……這能改變現實的邪魔與罪惡嗎……?不能啊……真正作出功績的不是你這樣的坐而論大者,而是無數不惜犧牲無畏生死的起而行小者……這個世界要靠你們就根本不可能進步……沒有誰會因你的說而改變,只會因你的做而改變……難怪你們西明津那麼多年來一直貧窮落後,停止發展……就是因為有你這樣整天只知道把愛和上帝掛在嘴邊而沒有實際勇敢行動來改變生活的領頭的人……你這樣怕死,你就不死了?你死後,即便有上帝,它也會因瞧不起你的不勇敢而放棄你那怯懦的靈魂……你這個遇點點事便被嚇癱了便不敢挑戰了的人,上帝會把你安排到哪裡呢……?到哪裡你都會被嚇癱啊……勇者用膽量和勇氣去實現人性的慾望,那怕它註定還是欠然……弱者只有用臆想和虛擬來滿足人性裂傷的慾望……有種你現在就用你的勇氣擊敗我們,跨在我們的頭上,我們就甘心為你做牛做馬,為僕為奴……怎麼樣……?”“你說的……?”“正是……”“好!”但見飛龍奮力揚鞭,力度陡增……綺欖的話尤如刀尖直刺他的心窩,猶如烈火焚傷著他的情緒……他大聲喝道:“好!選好各自的信念,拼盡所有吧……”他舞刀橫掃,這回是真用掀天猛力了,但見一股勁風到處,綺欖和奕璨均被掀落下馬……二人倒地……飛龍亦跳下馬。按說二人已輸……但均起身又再攻向飛龍……飛龍且戰且退,退上一座坡丘……說道:“且住手,你們已經輸了……”二人哪裡肯聽,一個持戟,一個揮棍,齊齊衝向飛龍……飛龍猛地蹬地騰起……二人撲了空,直栽向坡丘的另一邊……千鈞一髮之際,飛龍猛伸手將二人拽住,使勁一收,左右腋下便各挾一個,轉身就走下坡丘,然後輕輕放她們於地……場下傳來喝釆聲……二人知道飛龍救了她們,再不好意思胡鬧,遂拱手認輸……飛龍正俯身關切詢問她們傷著沒有,屁股上就狠狠捱了一腳……轉身看時,是一個睜著銅鈴大眼的小虎妞,白裡透紅的臉蛋就象鮮嫩之極的蘋果,晶瀅得彷彿可以摁出水來……一臉的天真,可愛……賽場笑聲一片……飛龍非但沒生氣,反而看著這個小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教你欺負我三姐,四姐……”小姑娘嬌嗔地說道,揮拳又欲再打……“夢盈,你跑上去搗什麼亂……”場外傳來佩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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