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人擋住去路,語氣生硬,北煞語氣很沖,“你這女娃說話怎得這般無禮!”
索西征把秦悠往身後一拉,“師妹也是急於知道姜禾去向,語氣不太好,二位見諒。”
秦悠氣得鼓鼓的,北地那會,對戰姜禾,地煞臨陣脫逃,她記得很清楚。對待這種眼裡只有一己之利不能同仇敵愾的人,有什麼好客氣的。
鐘懷遠捧著一袋軟糯香甜的栗子糕,老遠就感到小師妹不高興。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來,殷勤道:“小師妹,栗子糕。”
待秦悠接了栗子糕,鐘懷遠轉身,正想教訓對小師妹無理之人,卻聽北煞說道,“想知道姜禾的訊息還不容易,往北的路上,打聽打聽,近日就沒有出現過一人一刀的姑娘。”
鐘懷遠驚訝道,“姜禾沒往年城去?”
秦悠道,“年城開始解封,姜禾怎麼可能不回去?”
手裡握著最新的訊息,北煞語氣頗為得意,“解封?哪有那麼容易,如今也就是護城河的冰塊融化了,年城城牆傷的冰封出現了裂痕。”
夜幕低垂,客棧裡,索西征四人聚集在一間房裡,商量著接下來的對策。
“綜合各路訊息,姜禾沒有往年城去,是真的。”鐘情語氣平淡,與他人的各種猜測不同,她心裡是有底的。
鐘懷遠道,“姜禾為何遲遲不肯斬斷接天鏈,難道是真的擔心我們之後找她報仇?”
如果是這樣,自己還真看不起她,鐘懷遠這麼想著,不料一旁的秦悠就說出了他的想法,“敢做敢當,姜禾如此畏首畏尾,只會讓我看不起她。”
秦悠沒有忘記,最初她是喜歡姜禾的,還撮合她與大師兄,想把爹介紹給她認識,讓失了年城庇護的姜禾能多一重屏障。可惜,世事難料,人心更難料。如今,她與姜禾之間只有無盡的仇。
索西征眉頭輕皺,“師妹,姜禾不是那樣的人。”從一開始就不是,將來也不會是,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不會錯。
鐘情看向索西征,臉上有些驚訝,但轉瞬沒了蹤跡,“我也相信姜禾不是那樣的人,她不會棄這麼多人的生命不顧。”
這話,直接讓鐘懷遠跳腳,“姐,你怎麼能幫姜禾說話。”那可是仇人!
“懷遠,我只是實話實說,並無偏袒,也不抹黑。”
鐘懷遠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姐,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沒有你那麼深明大義,好胸懷。爹是怎麼死的,我怎麼也忘不了!”
屋內氣氛焦灼的時候,屋頂突然響起一道突兀的聲音,“既然忘不了,我來給你解惑如何?”
聞聲拔劍,索西征第一個沖了出去,鐘懷遠緊隨其後。
秦悠剛想追出去,卻被鐘情攔住,“別去,危險。此人武藝高強,交給他們倆,我們過去恐怕會成了拖累。”
“情姐姐,我不怕死。”秦悠一把推開鐘情,除了不怕死,她內心裡還有一種感覺,如果自己追出去,或許就可以知道爹去世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