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悠悠一嘆,嘴角揚起,“是啊,你都三百二十六了。”
天色漸漸亮起,提起年齡,又有些別扭的某人再一次轉移話題,“我們一起去看一小隻,如果你表現好,再去挖驚雷刀。”
身前的人,背後的刀,袖裡一的小隻,姜禾想那是幾個月前南下的自己。而如今,自己是把一小隻徹底留在北地了。
“你怎麼找到北地雪蓮的?”一小隻葬在雪蓮旁邊,是個不錯的選址。
辛忱反問,“我走過那麼多地方,還遇不上一株雪蓮?”三百多年的歲月,東西南北,他真的是走遍了,遇見你可比找一株雪蓮難,好在總算遇見了。
“一小隻,我答應過你,讓辛忱給你種一池蓮,絕不食言。”
看著眼前信誓旦旦的姑娘,辛忱愕然,就沒見過這樣的誓言,關鍵是自己內心似乎也是接受的,歡喜的。“我可不會做蓮心無邊。”
“只要你願意學,我樂意教。”
辛忱想象了一番,自己種蓮採蓮剝蓮,然後縮在某個廚房裡,生火開鍋煮蓮的場景,頓時就一個哆嗦。
可若是旁邊站在姜禾,指點著“火大了”“你怎麼這麼笨”“味道不對”之類的,一切又有趣起來,說不定自己還能把她氣得雙手叉腰,火冒三丈。
姜禾湊近辛忱,疑惑道,“不出聲,卻笑得這麼陰險,想什麼呢?”
“想你教我做蓮心無邊。”心中所想下意識說出了口,說完辛忱有些傻眼。
姜禾本以為辛忱不願意,答案卻出乎意料,且讓她欣喜。看著近在眼前的臉,心裡透亮而溫暖,如雨後的青山,雪後的陽光。
鬼使神差地,姜禾踮起腳尖,偏頭,唇襲辛忱左臉,得手撤離,動作敏捷,像極了一個手起刀落,箭無虛發的殺手。
只是剛撤離,襲擊的物件卻主動自我補刀。
辛忱一手按住姜禾的頭,稍微用力,要撤離的唇又貼上了臉頰。還墊著腳尖的姜禾重心不穩,人還沒往前栽,腰間又多了一隻大手,別別扭扭地好歹是站穩了。
唇臉相貼,姜禾只感覺辛忱的臉白得有些燙,眼神一瞟,哦,他耳朵紅了。伸手推了推眼前人,示意他放開。
辛忱一本正經,“別動,讓我再感受一下。”
姜禾退開一些距離,“你耳朵都紅了。”
“那就等到它不紅。”手上一個用力,推開的一些距離又沒有了。姜禾親上來的那一刻,他欣喜,又有些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在身體比思維誠實,主動做出了反應,只想靠她更近。
這會,反正她已經發現自己耳朵紅了,索性就親到它恢複原來的顏色。
想得很好,卻沒能如願。誰讓姜禾的魔抓撓向了腰間,而辛忱就是怕癢啊。
看著眼前笑彎了腰,逐漸蹲坐在地上的人,姜禾哼了一聲,掩飾住內心的波動,沒好氣道,“揹著刀,趕緊跟上來。”
竟是不管地上的驚雷刀,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