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一刻鐘,只見小二端了碗蓮心無邊過來,也不敲門,只是輕手輕腳地開啟窗戶,將碗利落地放在了屋內的桌子上,放下窗戶,悄悄走人。
床上的姜禾睡得香甜,衣袖裡一鼓一鼓的,沒多久,一小隻從袖子裡爬了出來,聞著味向桌子上的蓮心無邊蹦跳而去。
天黑下來,睡醒後的姜禾吃飽喝足,望了望天,盡量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往掌櫃的房間走去。
年掌櫃遠遠看著姜禾走來,臉色不善,心裡就是咯噔一聲響,這祖宗,又怎麼啦?一邊把姜禾引進屋內,一邊說,“哎呀,禾公子,今天實在對不住,你受委屈啦。”
“是啊,開天闢地頭一遭,竟然被人搶了房間,掌櫃的你看著辦?”一副委屈吧啦的樣子,其實姜禾是來找茬的。
“你不嫌棄的話,今晚我的房間給你住?”
姜禾沒說話,撓了撓左耳朵。
“要不,往後一年的住店費用都給你免了?”
姜禾換了隻手,開始撓右耳朵。
“兩年?”
“三年?不能再多了。”
見對方還是無動於衷,年掌櫃咬了咬牙,狠狠道,“包括一應吃食。”
姜禾這才笑了笑,“哪需要掌櫃的破費,你只要跟我說說明日的說書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可抵消。”
“這個,江湖規矩,不能說。”
“只透露一二,就能賺回我三年在往來客棧的開銷。”
“這……”
“算了,從明天起,我打算在往來客棧宴請全城百姓,流水席就擺上它七天……”
“好好,我說。”年掌櫃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是陸曉生透露的訊息,但他們具體知道些什麼,還不確定。”
“你膽子可夠肥的,城主夫婦的訊息,也敢拿來做賺錢的手段。”
“少主,小老兒沒那個意思啊,訊息虛虛實實,逃避不是辦法,不如把這些跳梁小醜全引進城來,看他們到底幾斤幾兩。”這話,年掌櫃說的極有膽色,彷彿這才是他的本性,往日笑眯眯一副貪財的模樣不過是障眼法。
姜禾沒有接話,反而問了別的,“陸曉生,可是逍遙三公子之一?”
“就是他,話說這逍遙門也是神奇,說是正道吧,又老做些亦正亦邪的事,說是邪道,卻又與巫越教勢同水火。行事似乎全看門主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