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傻乎乎的神氣,酒吧裡除了禿驢和老闆,就只有這二十名保安,怎麼看怎麼不像是被別人修理的,只能是內訌。
趙楚楚簡直氣得三魂走了七魄,頓足叫道:“你們!你們出來辦事,竟然在外頭喝酒打架,還自己人打自己人!打了還不算,不趕緊叫救護車,還在這裡打掃衛生!你們腦子進水了嗎?”
十多名保安的目光一齊落到禿驢身上。
禿驢微微點頭:“把那幾個傷員都送醫院去,省得死在小僧店裡,還要費工夫給他們超度念經,不劃算。”
保安便七手八腳將傷員抬到外面,還有幾個比較乖巧的留在裡面用拖把拖幹淨染滿血跡的地板。
靈懼開始打倒楊易學和使用電棍偷襲的保安,後來掌摑羅治慶。有三個平時同羅治慶交好的保安站出來反抗,意圖聯手夾擊。結果被靈懼一頓飽揍,打得哭爹叫娘,平均每人骨折五根,牙齒脫落四枚,剩下的通通老實了。算起來倒在他腳下的共有六人。
趙楚楚臉色鐵青,一邊威風凜凜的指揮,一邊罵個不停:“你們這群豬養的飯桶!連出門辦個事都不牢靠,回去以後全部停職反省,扣三個月工資!那幾個人的醫藥費也要從他們自己的工資裡扣,公司不會報銷半毛錢!”
男秘賠笑道:“趙總消消氣,我們先回去吧。”說著拉開停在酒吧門口路邊的宣德丙辰豪車後座。
趙楚楚餘怒未息,道:“不會做事只會拿錢的廢物!”
“趙總,先別忙走!”
陳華遙快步走過去攔住趙楚楚的去路,亮出賬單,說道:“趙總,我們既不是朋友也不是生意合作夥伴,今天你們在酒吧消費的賬單,還是結一結吧。”
“什麼!”趙楚楚徹底炸了,名貴的蓮花款v手包往地上狠狠一摔,手機、記事本、鑰匙串、小化妝盒、錢包、翡翠護身符通通撒開,落得到處都是。叉著腰沖陳華遙嚷道:“有多少,通通拿出來,我給!”
塗抹水潤唇膏的櫻桃小嘴張得老大,唾飛沫濺,滿面猙獰。男秘趕緊彎腰收拾地上的東西。
陳華遙保持謙和的微笑,說:“趙總,你的手下消費德國進口炭燒啤酒二十五杯,法國波爾多酒莊窖藏三十年份的幹紅四瓶,打壞椅子七張,桌子兩張,嚇跑我的顧客兩千人,合計……嗯,一百二十七萬五千零三元四角,看在我們曾經有過合作關系的份上,後面那四毛錢就不要了。”
趙楚楚接過男秘遞來的錢包剛要開啟,突然嚇了一跳,叫道:“一百二十七萬!當我傻瓜呢!你怎麼不去搶?”
陳華遙的臉馬上冷了下去:“趙總,我不是在開玩笑。”
趙楚楚便驚異的看見之前那個享受保安按摩的小禿驢走到宣德丙辰車子邊上,身子微微下蹲,雙手抓住車子下盤的邊緣。
“你幹什麼!”
只見禿驢雙臂的肌肉疙瘩如饅頭般隆起,慢慢起身。
跟隨他的動作,車子側邊兩只輪胎也漸漸的遠離地面,車身傾斜成了十五度、三十度、四十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