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十年前拋棄自己的初戀到底有沒有意義?難道讓她痛苦,自己就能變得更快活了嗎?
徐英廉想著想著,竟是呆了。
直到外面有人敲門,一個年輕的女聲輕輕問道:“徐專員,您還好嗎?”
徐英廉驀然從沉默中驚醒,看看手錶,自己竟然已在洗手間獨處了二十多分鐘。
深吸一口氣,拿毛巾擦幹淨臉上水漬,走出門外,對女僕說道:“我去外面透透氣,你不用跟來了。”
“是,專員。”
徐英廉漫無目的走出走廊,見了大廳左右兩個大牌匾上面貼著金紅的囍字,心中不由感慨萬千。
一百二十桌,密密麻麻都是人頭,大廳內喧囂熱鬧,新郎官兀自洋洋得意向道賀的客人拱手為禮,金厚林則在另一邊享受客人們的追捧。金家的一個姑媽忙著給客人派發喜糖喜餅,還有兩個男人喝醉酒吵了起來。
一切再也平淡不過,人生正是如此。
徐英廉呆在立柱邊上吸了兩支白楊樹,終於下定決心,找到新娘的化妝間,直接推開門闖進去。
“英廉,你怎麼來了?”王思穎驚覺回頭,化妝師不得不停下手指的動作。
雙重喜事令王思穎今天看起來嬌媚無雙,臉上紅撲撲的甚是嬌豔。哪兩重喜事?一是婚禮,二是即將到來的私奔。
徐英廉向化妝師說道:“你先出去。”
化妝師看了看王思穎,後者點點頭。化妝師便放下手中工具退出門外,還替他們掩上門口。
“這麼急,想我啦?”王思穎仰著臉沖他直笑。
徐英廉不覺伸手去撫弄這女人精緻的臉蛋,說:“思穎,你真漂亮,你的影子我十年來耿耿於心無法忘懷。曾經,你對我來說就是月亮,我抬頭望得見你,夢中想得起你,卻總是可望不可即。”
粗俗的街頭打架王徐英廉怎麼會說得出如此文藝腔調的對白?都是前幾天跟委員長學的。每多和委員長接觸一刻,徐英廉就對委員長多佩服一分,這人的知識和他的力量一樣,總是無窮無盡,望不到邊際。
為什麼人家有包括大明星沈幽桐在內的十個情婦,即將同朱家公主結婚,而自己只能在初戀情人的婚禮上當個攪屎棍?這就是區別。
所謂的愛情並不重要,追隨著委員長的步伐一路走下去才是人生目標。
跟著他走,你就能得到世界的全部。
“等下再摸。”王思穎笑道:“把人家的妝都弄花了。”
徐英廉道:“妝花了可以再化,鏡子碎了可以再補,但是人的感情出現裂痕,你覺得還能挽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