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兩強相爭的局面彷彿火星撞地球,只有一方的死亡才能令他們停止。
秦寂然的椅子腿砸破了阿爾文的面頰,麵皮當場爆裂,從口中噴出三顆斷牙。
正在這時,阿爾文的椅子腿也打斷了秦寂然的鎖骨。
狂化中的秦寂然竟一點不覺得痛,抓起椅子腿又打!
反手猛抓,互相壓住對方的椅子腿,就這麼氣喘籲籲鬥雞似的瞪著對方,一時相持不下。
身上滿是傷口和淤青,四處濺滿點點鮮血,打了這麼久,阿爾文終於累了!
兩邊的手下更為緊張關注場上局勢,乒乒乓乓的椅子腿撞擊聲驟然停止,包間內突然顯得死寂般沉默,只能聽到眾人粗重的呼吸。
謝爾蓋再也忍耐不住,暴喝一聲:“夠了!阿爾文!你不是他的對手,讓我來!”聲音低沉震動,宛如平地響起春雷。
隨著這聲暴喝,謝爾蓋縱身撲上,一拳向麻將桌正中央砸下。
“咣!”
麻將桌當場四分五裂,中間激起一個小小的旋風,兩人狼狽地朝相反方向摔出,麻將牌漫天彈起。
裝在桌子裡面的自動洗牌裝置金屬盒子過去,打碎附近的玻璃窗,玻璃碎片落了一地。
拳頭萬鈞雷霆,當真是赫赫威勢。要是有人敢於直面猛獁象的拳頭,只怕屍身不會太過完整。
阿爾文立於牆壁邊上,喘息個不停,不由自主地面如土色,這猛獁象的拳頭實在太嚇人了。
徹底進入狂化狀態的秦寂然夷然不懼,赤紅著雙目竟同時要與恐狼和猛獁正面對決。
陳華遙冷冷喝道:“夠了,老秦!”
秦寂然猛地停住身形看向委員長,詭異的雙眼血紅色褪去,片刻間急速平靜下來。只有委員長才能讓癲狂之中的秦寂然平息怒火。
陳華遙道:“猛獁,你要插手麼?”
“是的,我受不了了。”謝爾蓋舔舔嘴唇,輕輕拂去拳面刺入的尖利木渣,笑道:“打也打這麼久,呃……就像拉屎拉不出的感覺,說實話老子很不耐煩。不如就讓我來解決戰鬥,也好順便收拾收拾你們蟹委會自大成狂的小蝦米。”
“榮幸之至,螃蟹委員會不會讓你失望。”陳華遙慢慢脫下外衣,露出周身精瘦的肌肉以及上面留存的刺眼傷疤,隨員替他接過衣服。
“哈哈!好得很,老子等了半天就等你這句話,來吧,變態陳,讓我們打個痛快!”謝爾蓋反手抓住衣襟一把撕去衣服,皮夾克上的銅拉鏈鎖頭崩開,線頭接合處斷裂,一下撕成幾片破皮。
一拉一扯,動作絕不拖泥帶水,穿在他身上的皮夾克彷彿塑膠薄膜做成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