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惱羞成怒,罵道:“你他媽不想在北城混了?老子抽死你!”
“你敢!老子也不是好惹的!”朱芒激出了火氣。
兩人正在拉拉扯扯之間,杜隱橋向魏沉思低聲說了幾句話,魏沉思明顯愣了愣,目光在大廳裡搜尋起來,一下落在點心餐桌邊吵鬧的兩人身上。
杜隱橋和魏沉思大踏步走了過去,所及之處,眾人紛紛讓出一條道路。
麻雀和朱芒驟然發覺周圍一片沉靜,抬頭去看,一個巨大的身影籠罩在兩人面前,赫然是黑道旗幟暴力標杆杜隱橋。
麻雀險些不能呼吸。
朱芒更加不堪,只嚇得心髒砰砰亂跳,一句話說不出口。完了,這該死的麻雀果然是杜隱橋的兄弟,見他和自己爭持,就緊巴巴趕過來幫忙。攤上這檔子大事,唯一能做的是趕緊給父親打電話搬救兵。
“等等!”朱芒正要掏出電話,只見麻雀兩眼翻白,差點昏倒。
明明是你小子主動挑釁,兄弟都來幫忙了,你裝什麼昏呢?
杜隱橋冷電般的眼神停留在麻雀身上:“你幹什麼?”
沒想到麻雀比朱芒怕得更厲害,手腳抖抖索索個不停,牙齒上下交擊,發出得得得的聲音,道:“杜、杜爺,您、您好!”
麻雀,原是鳳凰會十隻鳥之一。他曾受鐘若虛指派去找徐婉鷺的麻煩,被靈懼隨手一扯,整個人飛越十餘米距離狠狠撞在牆上,左肩肩胛骨骨折,差點成了廢人。
鳳凰會覆亡以後,會中兄弟十有向金笛公司投誠,合併成立新的鳳笛公司。得知這個可怕的訊息,麻雀不等傷好便趕緊出院,急著向新主子搖尾乞憐。這時魏公子心也高了,眼界也寬了,不再計較他過往的劣跡,安排在公司當一名最底層的打手,從頭做起。
麻雀好歹曾是十隻鳥之一,有著輝煌的過往,怎甘於墮落?這次公子大壽沒邀請他,他卻也籌備一份沉重的禮物,腆著臉來拍馬屁了。
來的都是客,麻雀東逛西逛,無意間碰上朱芒,趁機大肆吹牛,差點沒唬住實誠的朱二哥。實則他身份與杜隱橋相差了好幾十個檔次。
見杜隱橋沒說話,麻雀又加了一句:“杜、杜爺,見到您小弟我真是三生有幸……”
杜隱橋對他理也不理,徑自向朱芒伸手,微笑道:“您就是朱二哥?”竟然用上了敬語。
朱芒大力掙開麻雀的糾纏,與杜隱橋緊緊握手,頗有些惶恐地應道:“啊,我是,我是。”
杜隱橋微微躬身,顯得非常禮貌,笑道:“朱二哥您好,我是螃蟹委員會秘書處秘書杜隱橋,歡迎您。”
魏沉思也用古怪的眼神看著朱芒,笑道:“芒少,你什麼時候認識華哥的,隱藏得好深哪!”
朱芒摸不著頭腦,道:“怎麼回事?你們不是來幫麻雀哥打我的麼?”
杜隱橋的大手立時卡住麻雀的脖子,將他整個身軀提到半空之中,淡淡地說:“麻雀!你竟敢得罪朱二哥,好大的膽子!”
麻雀難以呼吸,臉色漲成紫紅,雙手用力撐住杜隱橋的手掌,雙腳在半空中亂踢亂蹬,嘶聲叫道:“對、對不起,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