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奧迪斯惱羞成怒的樣子,夏荻蕤擺擺手說:“那就還給你好了。”
秘書抱著利比利亞之淚的盒子輕輕放在餐桌上。
安東尼冷冷地道:“朱先生,這到底怎麼回事?據我所知,夏小姐根本沒有婚約在身,你們在把我當傻瓜嗎?”
朱青深一方面不爽女兒的擅自做主,更不爽安東尼高高在上的責問態度,冷笑道:“小女確實有婚約了,所以說,我們可以換另外合作方式嘛!”
“您在開玩笑嗎?一切合作方式,只有聯姻最為牢靠,我也只相信這種關系。”安東尼再也坐不住了,噌地起身道:“我希望您能看清楚大局,無論夏小姐有何婚約在身,最好能馬上退掉。”
朱青深被他的態度氣樂了,沉聲道:“請恕我不能從命。”
安東尼的臉色由紅轉白,硬邦邦的說:“本人從紐約千裡迢迢趕來,為了我們兩家的友誼而會面,現在你告訴我夏小姐有婚約了?”
“是的。”朱青深的語氣同樣也不再有轉圜的餘地。錢能丟,權能丟,臉面不能丟。
安東尼沙啞著聲音說:“朱先生,我認為您這是對洛克菲勒家族的羞辱!”
“不不,您搞錯了,我完全沒有羞辱您的意思。”
“您拒絕了洛克菲勒家族真誠拋來的橄欖枝,您一定會後悔的。”安東尼揚揚下巴,當先帶頭走出餐廳。
他的隨從們跟在後面,奧迪斯朝夏荻蕤投出一個複雜的眼神。
“好走不送!”朱青深怒哼一聲。
一場原本是氣氛相當友好的會面,竟給鬧得不歡而散。
……
等人走後,朱青深惱怒地瞪著女兒:“蕤蕤,究竟怎麼回事!”
夏荻蕤只是笑笑:“沒什麼,爸,你不要擔心,我會搞得定。”
“我、我是問你跟誰有婚約了!是當真還是臨時編出來哄那鬼佬的?”
夏荻蕤眼珠一轉,笑道:“當然是編的了。爸,你想想,他們為什麼巴巴地趕來和我們聯姻,還要送上那麼一大樁好處?”
“你說,你猜到什麼了?”朱青深用力拍拍桌子。
“嗯,我估計,共濟會面臨骷髏會的壓力很大,而洛克菲勒受羅斯柴爾德的壓力也很大,他們迫切地需要一個盟友。這點事實早已存在,並不是安東尼臨時起意。在世界範圍內,中華民族是唯一沒有對猶太人抱有敵意的民族,他們選擇我們,也並非病急亂投醫。”
朱青深餘怒未息,聽了這話卻慢慢坐下,道:“說下去!”
朱青侯拍了正在玩手機的朱芒的後腦一下:“好好聽你妹妹是怎麼分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