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只要收拾了陳華遙,西區的豐碑將刻上你的名字。蟹委會以為自己是秩序管理者,居然在西區實行休養生息,每月拿到的錢不過幾千萬,其中一大部分還要拿去投資醫療研究這個無底洞,當真好笑。要是我們有這麼一塊繁華的地盤,每個月起碼能拿這個數。”鐘若虛冷笑著伸出三個指頭。
“三千萬?”麻雀驚叫。
鐘若虛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一字一頓道:“三十億!”
聽到這個數字,自孔雀王以下,人人眼中噴出狂熱不能熄滅的火焰。還僅僅只是每個月的收入,算起來一年就是三百六十億,即使平均分給會裡兩個弟兄,每個人都能成為千萬富翁。
在五萬塊的代價下就有人敢於挺身殺人的罪惡都市象京城,這個數字無疑讓每一個聽到的人都能為之興奮的飆尿。
孔雀王知道他沒有說謊,黑幫不像普通商家。
普通商家能賺的利潤再大也有一個限度。就像手機經銷商的草莓ab,成本不過三四千塊,賣出去七千塊,已經算是暴利行業,還要考慮客戶心理,市場份額,營銷方式,售價再貴別人可不買賬,牽涉內容極多。
但這些問題黑幫通通用不著在乎,在他們的地盤上,他們的話就是鐵律。管你要錢,不給成麼?要錢還是要命?
西區乃是繁華之地,賺錢的商家不計其數,只要敢把手段亮出去,收到的錢絕對不止三十億!
“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鐘若虛喝了一口酒,點起一支煙,道:“先試探蟹委會的底線,我認識一位高貴的英國紳士,讓他去香樟路走走,看看我們的花花世界。黃喉,這件事由你去聯系。”
黃喉重重點頭:“必不負重託。”
鐘若虛說:“還有一個問題,誰能告訴我斑鳩無端端去追砍魏家的魏頌意?還砍斷了人家的腳筋?”
麻雀答道:“斑鳩捲入了魏家子弟的內鬥。魏令全的公子魏沉思和魏令寬的公子魏尚志正在爭奪魏家第三代核心的地位,鬧得不可開交。魏頌意是魏尚志一派的,他讓斑鳩幫忙搞臭魏沉思。不料魏沉思有點門道,居然反過來拿住斑鳩的把柄,讓他去砍魏頌意。現在關在白樺區看守所裡,還沒有開庭審理。”
鐘若虛眉頭深鎖,沉吟起來:“我早就說過不要跟四大家族來往的,你們偏偏不聽。大家族的情況比黑幫還要兇險得多,一個不慎,萬劫不複。蘇四公子支援我們和蟹委會開戰,但是萬一扯上魏家,他一定會很不高興,因為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斑鳩的事情必須馬上解決。”
麻雀一時手指變得十分僵硬,道:“你是說……”
“其實我也不想的,無奈斑鳩這樣下去會拖累整個幫會。”鐘若虛表面看起來痛苦為難到了極點:“不能再讓他和幫會有任何關繫了,最好是永遠不能說話。麻雀,這件事由你去收尾,做得利落點,把整個黑鍋推到魏沉思背上。”
什麼人永遠不會說話?只有死人。
“虛哥,斑鳩跟了你這麼多年……”麻雀不禁求告道。他在會裡算是比較重情重義的一個人,否則當初正德賭場生死鬥也不會擅自做主拿出一千萬贖下不知死活的禿鷲一條命。
“我意已決,你不用多說。”鐘若虛冷冷的道。
貴族們把持象京的經濟命脈,四大家族之間的內鬥是誰也不願牽涉進去的。
何況鳳凰會這裡還礙著個蘇四公子,若是讓蘇四公子知道他們參與魏家第三代家主之爭,未免有“一臣事二主”,腳踏兩條船的嫌疑,對誰都不好。
怪只怪斑鳩多管閑事,不犧牲他還能犧牲誰?
“我們人多,蟹委會人也不少。幾千人的械鬥在哪裡都是大事,任何勢力都不願意看到,最好是把事態控制在上層範圍。”鐘若虛說:“英廉,你真有把握解決陳華遙?”
“是的,前提是要完全公平公正的單挑。”徐英廉堅定的語氣毋庸置疑:“在菜籃橋監獄有個高人是六二三命案的案犯,被判無期徒刑,他和我同一間監舍……”
黃喉打斷他道:“六二三命案?沒聽說過啊。”
“哦,我已經拜他為師了,他叫唐見愚,原本是市文化局考古隊的職工,因為工作性質成天在外面顛簸,常年四季不見回家。有一次臨時放假,就回家看看,他老婆居然在家裡偷漢子。唐見愚殺了姦夫淫婦,還把聞訊趕來的姦夫村裡十幾個親戚打得落花流水,最後被判無期。我進去的時候他已經關了十二年,因為有立功表現減刑為二十年徒刑。”
黃喉不禁問道:“一個考古隊的職工應該是知識分子吧,文文弱弱的,提不了幾十斤重物,怎能打得十幾個人落花流水?”
黃喉問的也正是孔雀王想要說的,嚴肅地說道:“剛進去時我也是這麼想的,師父高不過一米七,重不過一百二,看起來溫文儒雅,根本就不像殺人兇手。我當時還仗著身強力壯挑釁過幾次,被他三拳兩腳打得像狗一樣。”
“哦?”鐘若虛來了興趣。